第27章 遇到老爷的第一天
在看到开头几行字之后，希雅就悄悄退了出去，留下了彼得自己阅读那封遗书。
哪怕这封信或许会对她的任务产生极大的影响，她也觉得自己不该是那个看这封信的人。
她想，蜘蛛侠哥哥现在应该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当然，她会再离远一点，免得平静下来的彼得因为被听见了哭声而窘迫。
恰好……统统找到虚拟托尼的信号了。
回到彼得的卧室，希雅平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任由系统裹挟着自己的意识飘离。
“斯塔克先生佩珀阿姨能听到吗？”
昏暗杂乱的地下基地中，突然响起了这段轻轻的呼唤。与此同时，摆成了一排的各式各样的战甲中的一个，眼灯突然亮了起来。
没有听到回话，希雅不由心中着急，但又怕佩珀他们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不敢大声叫嚷。
〖统统，斯塔克先生的信号在哪里？还有你连接了什么设备怎么感觉这个视角怪怪的……〗
【距离太远，无法定位到精准位置，但是就是在这附近没错。】520斗志昂扬，一行行代码飘到飞起，【这里放着不少钢铁战甲，我挑了一台，你等会儿，我现在把操作权给你拿下！】
……难怪她觉得这个视角怪怪的。希雅想。
可能这就是身高185的大人视角吧qaq。
如果520听到希雅的内心活动，可能会告诉她:不，这是198的大人视角。因为钢铁战甲比托尼的身高高多了！
收到了战甲的操作权，希雅僵硬地转了转脖子，看着周围一动不动的机器盔甲胆战心惊。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这简直就是恐怖片的开场……
这里的摆设像是从某个仓库改装的，粗略一数战甲居然有十几台，将这间屋子的面积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空地上几乎摆满了工具、铁板和零件。
除希雅附身的战甲外，所有做好的战甲的眼灯都暗着，也没有什么电脑、手机之类的仪器，所以虚拟托尼应该不在这里。
幸好战甲自带夜视能力，所以希雅很轻易就找到了左边墙壁上的锈迹斑斑的门。她在地上的杂物之间寻找着可以过去的缝隙，然后自信满满地一抬脚——
“咣当”一下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呜啊——诶不痛”希雅都做好摔成浑身是伤的准备了，才发现自己附在战甲里是没有感觉的。
莫名有种捡了个便宜的感觉……
还没等她悄悄松口气，仓库的门被一下踢开，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中窜出，把好不容易学会操纵手臂即将把身体撑起来的希雅，又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沙哑得如同喉癌一般的声音传入希雅的耳中，刚想反抗的她顿时迟疑了下来——听这问话，她这是闯入了别人的地盘啊！
结果这一迟疑，对方立刻在她身上贴了什么东西，一瞬间，希雅就彻底失去了战甲的掌控权。
希雅:……好歹听我解释一下啊！！！
“等等！误会啊！我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qaq我我我我现在就走行吗？”希雅试图用语言说服对方。
当然，想让520帮她换个战甲也很简单，问题是，就她现在四肢不协调的状态，换多少次都是送菜啊！
她还想赶紧去找佩珀阿姨呢，没空在这和这个黑漆漆的家伙斗智斗勇啊！
“拜托拜托！我真的不是坏人啊！我只是想来找人的……”
战甲因为正面朝下视线受阻，导致希雅连压着她的人是谁都看不到。
“发生什么了——嘿，蝙蝠！你为什么压着我的一件战甲”
熟悉的又带了一点电子感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希雅惊喜地试图抬头，可惜战甲一动不动。她只能欲哭无泪地喊到:“斯塔克先生！救命啊！”
托尼爸爸！这里有人打糖了！快来救糖啊！
“这个声音……希雅！”又是一个熟悉的女声，然后是众多杂物被踢开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向这里跑来，“等等！蝙蝠侠！我们可能认识她！”
“佩珀阿姨qaq！”希雅这下可是松了一口气，她刚才真怕压着她的这个人直接把她拆了！虽然意识可以转移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用过的身体被拆成一堆零件，想想就很恐怖啊！
“战甲里面是空的。”依然是那个沙哑的嗓音，“不能排除这是钢骨或者究极钢铁侠的圈套。”
话虽如此，他还是停下了把夹在指缝里的小圆片贴上去的动作。
“我能证明！”希雅努力地试图洗白，“呃，我……我给过佩珀阿姨一把用不完子弹的枪！连贾维斯都不知道那把枪的特殊之处的！”
“还有……是我提醒佩珀阿姨去地下找托尼爸爸的意识备份的……啊这个贾维斯好像猜得到……那……那就……”
“好了，这就够了。”佩珀哭笑不得地阻止了希雅的头脑风暴，“这确实是只有我和希雅才知道的事情，蝙蝠侠。那把枪你不是还实验过吗？”
“如果还不放心的话给我一台不联网的电脑都行啊！”见被称为“蝙蝠侠”的人一直不回应，希雅急得差点都要不管不顾地换一台战甲附身了。她都看不到虚拟托尼和佩珀的样子！
结果蝙蝠侠真的给了她一台不联网的电脑。还是老得连画面都弄不出来只能显示一条声波曲线的那种……
希雅:……起、起码摄像头没坏……
结果刚调好摄像头，她就对上了一张戴着头盔，上半部分只露出一双满是疲惫和血丝的刚蓝色眼睛的脸。
【检测成功，拯救对象四:布鲁斯·韦恩——嘀——嘀——任务已完成——未完成——警告！警告！任务判定出现错误！】
希雅被这一连串的警告声砸懵了。现在她反而开始庆幸老电脑不能显示画面了，不然她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统统，这是怎么了？〗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而很不幸的是，520那边也无法解释。
【现有的记录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错误。】520光速将自己的数据库翻了十几遍，【目前只能把情况上报给主系统了。四号拯救对象的任务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完成和未完成之间来回跳动……】
〖那先继续解决斯塔克先生的事吧。〗希雅觉得她如果现在是在自己的身体里，一定会觉得脑壳疼。怎么牵扯上这位蝙蝠侠先生就总出纰漏啊……传说中的阿雅克星吗？！
在外界看来，阿雅只是沉默了几秒钟就开口了。她先是关心了佩珀的身体情况，得到好的答复后才开始询问经历。
原来，佩珀当初离开旧金山还算顺利，只是为了不让贾维斯追踪到她，她不得不丢下了托尼曾经做给她的战甲，所以需要凑材料让虚拟托尼重新制造。
只是旧金山以外都有超人监控，打造战甲的声音必然会引起他的注意。所以佩珀只能时不时去捡些杂七杂八的零件。等到她发现自己周围有一些熟悉的面孔经常出现时，情报已经被蝙蝠侠摸透了。于是她便顺理成章地带着虚拟托尼到了反抗军基地。
基地建在地下，有隔音的铅板。蝙蝠侠又派了士兵来帮忙，才把托尼可以依托的战甲造好。
希雅才知道她的四号拯救对象原来就是反抗军首领——也就是托尼爸爸口中的“老蝙蝠”。
……所以为什么拯救对象们都这么厉害啊！接收求救信号都要看武力值了吗！
小奶糖很委屈，小奶糖不想被拯救对象重拳出击！
她这个拯救者很没有面子诶！
除了虚拟托尼附身的这台之外，其它的战甲都是他参与甚至全程亲自动手制造的。各个战甲的性能都有差别，基本集结了所有极限属性，有的速度最快，有的力量最强，还有一台几乎胖成了个球的据说连浩克的一顿猛砸都能挡住……
目的只有一个:
“我会打败那个顶着我的名字的坏蛋。”虚拟托尼的手握成了拳状，郑重地说道，“只要能控制住他，我就能尝试取代那个黑化人格。”
佩珀忍不住皱了皱眉:“一定要取代吗？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唤醒他——”
“大量制造绝境病毒、控制民众、将旧金山打造成‘伊甸园’……”托尼越说越咬牙切齿，“他还有什么唤醒的必要吗？！”
天知道他被逆转了善恶之后——是的，蝙蝠侠告诉了他自己改变的原因——怎么会变成那个鬼样子！他居然还当着希雅的面调情！这都什么窒息操作！喝酒喝那么多怎么就没把那家伙喝死呢！
虚拟托尼现在完全不在意那也是他的身体，不断在心里咒骂那个黑化了的自己。
他听到“自己”的那些光荣事迹的时候，尬得差点没当场死机！
一心两用和520讨论上报bug的事的希雅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他们的对话:“等等！斯塔克先生，您是说要把现在的爸爸的意识抹杀掉吗？！”
在这个孩子面前，托尼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委婉了一点:“比起融合和扭转，取代的成功率更大一些。”
事实上，不仅仅是更大一些的问题，在他的推测里，可以依靠融合来成功扭转邪恶的人格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是托尼爸爸没有完全变坏！”希雅着急地音调都高了不少，“他从九头蛇那里把我救了出来，并且在再生摇篮外面一连守了好几天……他还帮旧金山的孩子们分配了工作……并且和九头蛇进行对抗……”
“但是，那些都是因为你，不是吗？”打断希雅的是会议开始就没说过几次话的蝙蝠侠。他锐利的目光冻得希雅的灵魂都产生了僵硬的错觉，“救你也好，帮助孩子也好，打击九头蛇也好……都是因为你才做的。”
“你要怎么保证，这些都是他还有变好的可能的证明，而不是仅仅只能说明你是特殊的那个”
电脑的显示屏上的声波再次显示成了一条直线，良久，才泛起波动:“……我不能保证。”
“但是，我感觉得到——”
“看似活得比谁都醉生梦死的爸爸，一直，一直在求救啊。”
“用颓废的行为，用迷茫空洞的眼睛，用自暴自弃的话语——”
“一直一直，在说着，‘救救我’啊。”
所以她才说嘛。
阿雅的爸爸，有个很酷的称呼，叫钢铁侠。
是个超级英雄。
一个即使被逆转了人格，扭曲了善恶，也不曾放弃过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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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封信或许会对她的任务产生极大的影响，她也觉得自己不该是那个看这封信的人。
她想，蜘蛛侠哥哥现在应该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当然，她会再离远一点，免得平静下来的彼得因为被听见了哭声而窘迫。
恰好……统统找到虚拟托尼的信号了。
回到彼得的卧室，希雅平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任由系统裹挟着自己的意识飘离。
“斯塔克先生佩珀阿姨能听到吗？”
昏暗杂乱的地下基地中，突然响起了这段轻轻的呼唤。与此同时，摆成了一排的各式各样的战甲中的一个，眼灯突然亮了起来。
没有听到回话，希雅不由心中着急，但又怕佩珀他们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不敢大声叫嚷。
〖统统，斯塔克先生的信号在哪里？还有你连接了什么设备怎么感觉这个视角怪怪的……〗
【距离太远，无法定位到精准位置，但是就是在这附近没错。】520斗志昂扬，一行行代码飘到飞起，【这里放着不少钢铁战甲，我挑了一台，你等会儿，我现在把操作权给你拿下！】
……难怪她觉得这个视角怪怪的。希雅想。
可能这就是身高185的大人视角吧qaq。
如果520听到希雅的内心活动，可能会告诉她:不，这是198的大人视角。因为钢铁战甲比托尼的身高高多了！
收到了战甲的操作权，希雅僵硬地转了转脖子，看着周围一动不动的机器盔甲胆战心惊。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这简直就是恐怖片的开场……
这里的摆设像是从某个仓库改装的，粗略一数战甲居然有十几台，将这间屋子的面积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空地上几乎摆满了工具、铁板和零件。
除希雅附身的战甲外，所有做好的战甲的眼灯都暗着，也没有什么电脑、手机之类的仪器，所以虚拟托尼应该不在这里。
幸好战甲自带夜视能力，所以希雅很轻易就找到了左边墙壁上的锈迹斑斑的门。她在地上的杂物之间寻找着可以过去的缝隙，然后自信满满地一抬脚——
“咣当”一下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呜啊——诶不痛”希雅都做好摔成浑身是伤的准备了，才发现自己附在战甲里是没有感觉的。
莫名有种捡了个便宜的感觉……
还没等她悄悄松口气，仓库的门被一下踢开，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中窜出，把好不容易学会操纵手臂即将把身体撑起来的希雅，又狠狠地压在了地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沙哑得如同喉癌一般的声音传入希雅的耳中，刚想反抗的她顿时迟疑了下来——听这问话，她这是闯入了别人的地盘啊！
结果这一迟疑，对方立刻在她身上贴了什么东西，一瞬间，希雅就彻底失去了战甲的掌控权。
希雅:……好歹听我解释一下啊！！！
“等等！误会啊！我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qaq我我我我现在就走行吗？”希雅试图用语言说服对方。
当然，想让520帮她换个战甲也很简单，问题是，就她现在四肢不协调的状态，换多少次都是送菜啊！
她还想赶紧去找佩珀阿姨呢，没空在这和这个黑漆漆的家伙斗智斗勇啊！
“拜托拜托！我真的不是坏人啊！我只是想来找人的……”
战甲因为正面朝下视线受阻，导致希雅连压着她的人是谁都看不到。
“发生什么了——嘿，蝙蝠！你为什么压着我的一件战甲”
熟悉的又带了一点电子感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希雅惊喜地试图抬头，可惜战甲一动不动。她只能欲哭无泪地喊到:“斯塔克先生！救命啊！”
托尼爸爸！这里有人打糖了！快来救糖啊！
“这个声音……希雅！”又是一个熟悉的女声，然后是众多杂物被踢开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向这里跑来，“等等！蝙蝠侠！我们可能认识她！”
“佩珀阿姨qaq！”希雅这下可是松了一口气，她刚才真怕压着她的这个人直接把她拆了！虽然意识可以转移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用过的身体被拆成一堆零件，想想就很恐怖啊！
“战甲里面是空的。”依然是那个沙哑的嗓音，“不能排除这是钢骨或者究极钢铁侠的圈套。”
话虽如此，他还是停下了把夹在指缝里的小圆片贴上去的动作。
“我能证明！”希雅努力地试图洗白，“呃，我……我给过佩珀阿姨一把用不完子弹的枪！连贾维斯都不知道那把枪的特殊之处的！”
“还有……是我提醒佩珀阿姨去地下找托尼爸爸的意识备份的……啊这个贾维斯好像猜得到……那……那就……”
“好了，这就够了。”佩珀哭笑不得地阻止了希雅的头脑风暴，“这确实是只有我和希雅才知道的事情，蝙蝠侠。那把枪你不是还实验过吗？”
“如果还不放心的话给我一台不联网的电脑都行啊！”见被称为“蝙蝠侠”的人一直不回应，希雅急得差点都要不管不顾地换一台战甲附身了。她都看不到虚拟托尼和佩珀的样子！
结果蝙蝠侠真的给了她一台不联网的电脑。还是老得连画面都弄不出来只能显示一条声波曲线的那种……
希雅:……起、起码摄像头没坏……
结果刚调好摄像头，她就对上了一张戴着头盔，上半部分只露出一双满是疲惫和血丝的刚蓝色眼睛的脸。
【检测成功，拯救对象四:布鲁斯·韦恩——嘀——嘀——任务已完成——未完成——警告！警告！任务判定出现错误！】
希雅被这一连串的警告声砸懵了。现在她反而开始庆幸老电脑不能显示画面了，不然她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统统，这是怎么了？〗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而很不幸的是，520那边也无法解释。
【现有的记录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错误。】520光速将自己的数据库翻了十几遍，【目前只能把情况上报给主系统了。四号拯救对象的任务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完成和未完成之间来回跳动……】
〖那先继续解决斯塔克先生的事吧。〗希雅觉得她如果现在是在自己的身体里，一定会觉得脑壳疼。怎么牵扯上这位蝙蝠侠先生就总出纰漏啊……传说中的阿雅克星吗？！
在外界看来，阿雅只是沉默了几秒钟就开口了。她先是关心了佩珀的身体情况，得到好的答复后才开始询问经历。
原来，佩珀当初离开旧金山还算顺利，只是为了不让贾维斯追踪到她，她不得不丢下了托尼曾经做给她的战甲，所以需要凑材料让虚拟托尼重新制造。
只是旧金山以外都有超人监控，打造战甲的声音必然会引起他的注意。所以佩珀只能时不时去捡些杂七杂八的零件。等到她发现自己周围有一些熟悉的面孔经常出现时，情报已经被蝙蝠侠摸透了。于是她便顺理成章地带着虚拟托尼到了反抗军基地。
基地建在地下，有隔音的铅板。蝙蝠侠又派了士兵来帮忙，才把托尼可以依托的战甲造好。
希雅才知道她的四号拯救对象原来就是反抗军首领——也就是托尼爸爸口中的“老蝙蝠”。
……所以为什么拯救对象们都这么厉害啊！接收求救信号都要看武力值了吗！
小奶糖很委屈，小奶糖不想被拯救对象重拳出击！
她这个拯救者很没有面子诶！
除了虚拟托尼附身的这台之外，其它的战甲都是他参与甚至全程亲自动手制造的。各个战甲的性能都有差别，基本集结了所有极限属性，有的速度最快，有的力量最强，还有一台几乎胖成了个球的据说连浩克的一顿猛砸都能挡住……
目的只有一个:
“我会打败那个顶着我的名字的坏蛋。”虚拟托尼的手握成了拳状，郑重地说道，“只要能控制住他，我就能尝试取代那个黑化人格。”
佩珀忍不住皱了皱眉:“一定要取代吗？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唤醒他——”
“大量制造绝境病毒、控制民众、将旧金山打造成‘伊甸园’……”托尼越说越咬牙切齿，“他还有什么唤醒的必要吗？！”
天知道他被逆转了善恶之后——是的，蝙蝠侠告诉了他自己改变的原因——怎么会变成那个鬼样子！他居然还当着希雅的面调情！这都什么窒息操作！喝酒喝那么多怎么就没把那家伙喝死呢！
虚拟托尼现在完全不在意那也是他的身体，不断在心里咒骂那个黑化了的自己。
他听到“自己”的那些光荣事迹的时候，尬得差点没当场死机！
一心两用和520讨论上报bug的事的希雅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他们的对话:“等等！斯塔克先生，您是说要把现在的爸爸的意识抹杀掉吗？！”
在这个孩子面前，托尼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委婉了一点:“比起融合和扭转，取代的成功率更大一些。”
事实上，不仅仅是更大一些的问题，在他的推测里，可以依靠融合来成功扭转邪恶的人格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是托尼爸爸没有完全变坏！”希雅着急地音调都高了不少，“他从九头蛇那里把我救了出来，并且在再生摇篮外面一连守了好几天……他还帮旧金山的孩子们分配了工作……并且和九头蛇进行对抗……”
“但是，那些都是因为你，不是吗？”打断希雅的是会议开始就没说过几次话的蝙蝠侠。他锐利的目光冻得希雅的灵魂都产生了僵硬的错觉，“救你也好，帮助孩子也好，打击九头蛇也好……都是因为你才做的。”
“你要怎么保证，这些都是他还有变好的可能的证明，而不是仅仅只能说明你是特殊的那个”
电脑的显示屏上的声波再次显示成了一条直线，良久，才泛起波动:“……我不能保证。”
“但是，我感觉得到——”
“看似活得比谁都醉生梦死的爸爸，一直，一直在求救啊。”
“用颓废的行为，用迷茫空洞的眼睛，用自暴自弃的话语——”
“一直一直，在说着，‘救救我’啊。”
所以她才说嘛。
阿雅的爸爸，有个很酷的称呼，叫钢铁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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