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遇到小黑蛛的第二天
希雅几乎没有做过这么清晰的梦。
周围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重重地跺了一下地面，却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于是她试着往前走，虽然周围都是一模一样的漆黑，但是她下意识地选择了一个方向。
那里，似乎有什么不同。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见了不远处突然亮起的光。
光是红色的，看上去莫名地有些不祥。随着希雅的靠近，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的两个人影。
一个仰躺在地上，另一个似乎是以跪坐的姿态轻扶着那人。
希雅越走越近，终于看清了两人的相貌。
跪坐着的，是穿着现在这身黑蜘蛛衣的彼得帕克。他没有带面罩，露出了一张布满了泪水的年轻的脸。
倒在地上的人希雅也很眼熟——是她在资料中见过的，那位独自抚养了彼得长大的头发花白的老人。
说是老人，其实从外表来看，倒是长得比较年轻。在资料给出的视频中，希雅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位“梅姨”的活力和对生活的热爱。如果把头发染成黑色，外貌能一下年轻几十岁。
但现在，这位仅凭资料就已经博得了希雅的好感的老人，脸色灰白，双眼紧闭，左胸口被彼得死死按住，却挡不住衣物上的一片深色。
希雅感到了脚下的些许阻力。她低头，看见了地上积蓄的，几乎要漫过她的鞋子的液体。
……是水吗？被红光印染的水
不，是血。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席卷而来。幸好希雅也曾经历过尸山血海，才没有被这股浓重的血腥味熏得难受。
她屏住呼吸，继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彼得的唇瓣不断的开合着，像是在不停说着什么。直到希雅几乎站到了他面前，她才听清那些低不可闻的耳语:
“……我很抱歉，梅姨。”
“这都是我的错……”
“……别丢下我，梅姨……”
“蜘蛛侠哥哥……”希雅轻轻呼唤着，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抹去那张写满了痛苦的脸上的泪水，却只能看见手指如同幽灵一般穿透了彼得的脸颊。
在红色的光的渲染下，希雅竟有一些不太确定，那些是泪水……还是血泪。
下一秒，天旋地转，仿佛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一切画面都瞬间扭曲，消逝。
希雅猛地睁开了眼睛。
还是一片黑暗。
但是这次，她能隐约看见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还有周围熟悉的家具。
是现实……只是时间显然不到天亮。
贾维斯打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询问道:“小姐，检测到您有出汗、呼吸急促等反应，请问是做噩梦了吗？”
“嗯……也算吧？”希雅努力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现在几点？”
“凌晨四点十一分。需要为您播放安眠曲吗？”
“不用。”希雅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做噩梦的事能不能别告诉爸爸”
贾维斯沉默了一下:“……如果sir不问的话。”
希雅:……那就是不能了。
想到刚才的那个梦，希雅有一点想法:“蜘蛛侠哥哥现在睡着了吗？”
“没有。蜘蛛侠先生刚刚苏醒。”
也是刚刚苏醒
那她做的这个梦……会是蜘蛛侠哥哥的梦吗？
希雅拧了拧自己印满了圆滚滚的奶糖图案的被子，突然跳下了床，穿上拖鞋就往外面跑:“我去找蜘蛛侠哥哥！”
贾维斯没有询问为什么，只是体贴地打开了一路的壁灯。
希雅跑到彼得的房门前，刚要敲门却又犹豫了。
……如果那个梦不是蜘蛛侠哥哥的，那她突然跑过来是不是会很奇怪
但是如果就是他的梦的话……蜘蛛侠哥哥一定很难过……
很快，她就不用纠结了。
因为门从里面打开了。
彼得站在门口，身上依然穿着那身黑色制服，声音沙哑:“……有事吗？”
他当然不是因为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才开的门——斯塔克大厦的隔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不然托尼以前也不可能把门一关就在房间里作乐——他开门是因为贾维斯告诉了他，希雅在门口。
贾维斯说希雅做噩梦了，所以这是吓到了来找他安慰吗？彼得犹豫地想。
……这可不是他擅长的事啊！尤其是，他很长时间都没怎么和人交谈过了……
然后他的腿被一下抱住了。
彼得面罩下的双眼闪过一丝讶异。他低头，小姑娘身高还没到他腰那，两只短短的莲藕臂张到最大才堪堪碰到了他的背，碧绿色的大眼睛如同清澈懵懂的小鹿，眼巴巴地望着他。
彼得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把手放在她头上拍了拍。
……拍后背要弯腰，他怕压到她。
“蜘蛛侠哥哥为什么现在也没有睡？”希雅闷闷地说道，“是也做噩梦了吗？”
彼得沉默良久，才含糊地“嗯”了一声。
说是噩梦……也是“美梦”。
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梦中，他才能再一次见到梅姨。
即使……是那样的梅姨。
“不怕不怕，”希雅踮起脚尖，艰难地拍了拍彼得的背，“噩梦被阿雅拍走啦～”
……这不是哄小孩吗？彼得一瞬间哭笑不得。
这句台词难道不是应该他来说吗……好吧他现在可能说不出口_(:3ゝ∠)_。
这让彼得有一瞬间感到挫败。
但是他张了张口，却再也做不到像以前的自己一样妙语连珠，逗得小孩哈哈大笑。
良久，希雅才主动放开了彼得，乖巧地和他互道了晚安，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彼得重新躺到床上，望着右手，恍惚间闪过了上面满是血迹的错觉。
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噩梦。
或是像今天一样，无助地捂着梅姨的伤口，或是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子弹穿透梅姨的心脏……
这是他的过错，是他的“罪”。
永远不可饶恕的罪。
另一边，希雅刚刚闭上眼睛，便在心中说道:〖统统，从现在开始，记录下我和蜘蛛侠哥哥的脑波。尤其是睡梦中的脑波。〗
【收到，阿雅。】
＊＊＊＊＊
那之后，希雅没有再做类似的梦。520收集的脑波数据也没有异常。
希雅也不在意，只是让520继续收集。
倒不是没想过这只是个普通的梦的可能……毕竟贾维斯睡前才和她说过蜘蛛侠的婶婶去世的事情，夜有所梦也不奇怪。但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这个梦太细节了。
比如，明明不知道却清晰的梦见了的梅姨的死因，彼得喃喃自语的抱歉，颤抖的手臂……细节的就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希雅一只手往面包片上涂抹黄油，另一只手捂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坐在她对面露出下半张脸啃着三明治的彼得顿了顿，别扭地问道:“……那之后，没睡好吗？”
希雅微微睁大了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彼得主动发起话题！
“没有，回到房间后我睡得很好，没有再做噩梦。”希雅边说边附赠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蜘蛛侠哥哥呢？”
“……嗯。我也没有。”彼得端起牛奶，掩饰性地喝了一口。
很好，他终于能开口了，继续努力，争取下一次能在斯塔克先生的小公主做噩梦的时候起到作用！
希雅却走神想到了自己当初在末世世界里半梦半醒甚至不眠不休好几天的时候。现在居然一个晚上的睡眠质量不好就困了……果然是被托尼爸爸养堕落了吗！
但是仅仅因为这点就要紧张的话……倒也没必要。
希雅清楚，她能睡得这么安稳，是因为认定了这是安全区域的缘故。就跟她之前只会在系统空间里睡熟一样的道理。
举个例子——别说一个陌生人了，就是蜘蛛侠哥哥睡在她身边，她可能都无法进入深层睡眠。
她可以把托尼爸爸纳入安全范围，但是蜘蛛侠哥哥她才接触一天，无法安心。
而且……她现在要是敢做熬夜训练，托尼爸爸可能会直接飞过来把她摁在床上强制入睡。
说不定还会给她做个全身检查，查查她脑子有没有出问题。
不过……敏捷训练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希雅的目光移到彼得的手腕上，若有所思。
发射蛛网的能力啊……
彼得帕克，突然后背一凉。
饭后一个半小时，彼得被希雅拉进了训练室。
听完希雅的要求后，彼得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这太危险了！”
“只是蛛丝而已嘛！”希雅揪起他紧身衣的一小片扯了扯，可怜兮兮地说道，“又不是子弹……”
“不行！”彼得再一次懊恼起了自己退化的口语能力，换做以前……
……算了，不想了。
希雅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可是蜘蛛侠哥哥不帮我的话，我就只能用训练室里自带的真正的枪训练喽！”
彼得:……
“要是被射中了会不会比蛛丝更严重呢……”
彼得:……
“而且那些枪的话，也不会像蜘蛛侠哥哥那样特别注意，避开要害什么的……”
彼得……彼得屈服了。
希雅提出的方法很简单——由他对着希雅发射蛛丝，而希雅则练习躲避蛛丝。
彼得始终认为这只是小女孩天真的一时兴起，所以一开始他就没认真，甚至认真思考了如果希雅两下都没躲过去该怎么安慰的可能性。
结果出乎意料的，希雅的动作很敏捷，一连四下都被她躲了过去。
彼得不由激起了一些兴趣，开始一点一点发射的速度。
希雅躲得还算轻松。虽然无法长大的身体注定了她的力量比不过经过训练的成年人，但是同样赋予了她更快的敏捷度和更大的躲避空间。更别说她还有前五个世界锻炼出来的，对危险的感知了。
等到彼得将速度提升到正常对付那些坏人的时候，她才开始有些应接不暇了。
一个后空翻躲开两股蛛丝，希雅却在落脚时右脚被一个之前发射的蛛网黏住，彼得一道蛛丝射过来，正好命中了她的左肩膀，希雅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彼得愣了一下，急忙快走几步把她扶起来:“你没事吧，抱歉，我……”
“没关系！”希雅毫不在意地一把抱住了彼得的脖子，灿烂地笑着，“我玩得很开心，谢谢蜘蛛侠哥哥！”
彼得僵硬了一会儿，才伸手环着她的背:“……没什么。不客气。”
那颗时时刻刻都被罪恶感包裹而抽痛的心，似是有一瞬间，感到了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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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重重地跺了一下地面，却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于是她试着往前走，虽然周围都是一模一样的漆黑，但是她下意识地选择了一个方向。
那里，似乎有什么不同。
不知走了多久，她看见了不远处突然亮起的光。
光是红色的，看上去莫名地有些不祥。随着希雅的靠近，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的两个人影。
一个仰躺在地上，另一个似乎是以跪坐的姿态轻扶着那人。
希雅越走越近，终于看清了两人的相貌。
跪坐着的，是穿着现在这身黑蜘蛛衣的彼得帕克。他没有带面罩，露出了一张布满了泪水的年轻的脸。
倒在地上的人希雅也很眼熟——是她在资料中见过的，那位独自抚养了彼得长大的头发花白的老人。
说是老人，其实从外表来看，倒是长得比较年轻。在资料给出的视频中，希雅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位“梅姨”的活力和对生活的热爱。如果把头发染成黑色，外貌能一下年轻几十岁。
但现在，这位仅凭资料就已经博得了希雅的好感的老人，脸色灰白，双眼紧闭，左胸口被彼得死死按住，却挡不住衣物上的一片深色。
希雅感到了脚下的些许阻力。她低头，看见了地上积蓄的，几乎要漫过她的鞋子的液体。
……是水吗？被红光印染的水
不，是血。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席卷而来。幸好希雅也曾经历过尸山血海，才没有被这股浓重的血腥味熏得难受。
她屏住呼吸，继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彼得的唇瓣不断的开合着，像是在不停说着什么。直到希雅几乎站到了他面前，她才听清那些低不可闻的耳语:
“……我很抱歉，梅姨。”
“这都是我的错……”
“……别丢下我，梅姨……”
“蜘蛛侠哥哥……”希雅轻轻呼唤着，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抹去那张写满了痛苦的脸上的泪水，却只能看见手指如同幽灵一般穿透了彼得的脸颊。
在红色的光的渲染下，希雅竟有一些不太确定，那些是泪水……还是血泪。
下一秒，天旋地转，仿佛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一切画面都瞬间扭曲，消逝。
希雅猛地睁开了眼睛。
还是一片黑暗。
但是这次，她能隐约看见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还有周围熟悉的家具。
是现实……只是时间显然不到天亮。
贾维斯打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询问道:“小姐，检测到您有出汗、呼吸急促等反应，请问是做噩梦了吗？”
“嗯……也算吧？”希雅努力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现在几点？”
“凌晨四点十一分。需要为您播放安眠曲吗？”
“不用。”希雅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做噩梦的事能不能别告诉爸爸”
贾维斯沉默了一下:“……如果sir不问的话。”
希雅:……那就是不能了。
想到刚才的那个梦，希雅有一点想法:“蜘蛛侠哥哥现在睡着了吗？”
“没有。蜘蛛侠先生刚刚苏醒。”
也是刚刚苏醒
那她做的这个梦……会是蜘蛛侠哥哥的梦吗？
希雅拧了拧自己印满了圆滚滚的奶糖图案的被子，突然跳下了床，穿上拖鞋就往外面跑:“我去找蜘蛛侠哥哥！”
贾维斯没有询问为什么，只是体贴地打开了一路的壁灯。
希雅跑到彼得的房门前，刚要敲门却又犹豫了。
……如果那个梦不是蜘蛛侠哥哥的，那她突然跑过来是不是会很奇怪
但是如果就是他的梦的话……蜘蛛侠哥哥一定很难过……
很快，她就不用纠结了。
因为门从里面打开了。
彼得站在门口，身上依然穿着那身黑色制服，声音沙哑:“……有事吗？”
他当然不是因为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才开的门——斯塔克大厦的隔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不然托尼以前也不可能把门一关就在房间里作乐——他开门是因为贾维斯告诉了他，希雅在门口。
贾维斯说希雅做噩梦了，所以这是吓到了来找他安慰吗？彼得犹豫地想。
……这可不是他擅长的事啊！尤其是，他很长时间都没怎么和人交谈过了……
然后他的腿被一下抱住了。
彼得面罩下的双眼闪过一丝讶异。他低头，小姑娘身高还没到他腰那，两只短短的莲藕臂张到最大才堪堪碰到了他的背，碧绿色的大眼睛如同清澈懵懂的小鹿，眼巴巴地望着他。
彼得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把手放在她头上拍了拍。
……拍后背要弯腰，他怕压到她。
“蜘蛛侠哥哥为什么现在也没有睡？”希雅闷闷地说道，“是也做噩梦了吗？”
彼得沉默良久，才含糊地“嗯”了一声。
说是噩梦……也是“美梦”。
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梦中，他才能再一次见到梅姨。
即使……是那样的梅姨。
“不怕不怕，”希雅踮起脚尖，艰难地拍了拍彼得的背，“噩梦被阿雅拍走啦～”
……这不是哄小孩吗？彼得一瞬间哭笑不得。
这句台词难道不是应该他来说吗……好吧他现在可能说不出口_(:3ゝ∠)_。
这让彼得有一瞬间感到挫败。
但是他张了张口，却再也做不到像以前的自己一样妙语连珠，逗得小孩哈哈大笑。
良久，希雅才主动放开了彼得，乖巧地和他互道了晚安，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彼得重新躺到床上，望着右手，恍惚间闪过了上面满是血迹的错觉。
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噩梦。
或是像今天一样，无助地捂着梅姨的伤口，或是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子弹穿透梅姨的心脏……
这是他的过错，是他的“罪”。
永远不可饶恕的罪。
另一边，希雅刚刚闭上眼睛，便在心中说道:〖统统，从现在开始，记录下我和蜘蛛侠哥哥的脑波。尤其是睡梦中的脑波。〗
【收到，阿雅。】
＊＊＊＊＊
那之后，希雅没有再做类似的梦。520收集的脑波数据也没有异常。
希雅也不在意，只是让520继续收集。
倒不是没想过这只是个普通的梦的可能……毕竟贾维斯睡前才和她说过蜘蛛侠的婶婶去世的事情，夜有所梦也不奇怪。但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这个梦太细节了。
比如，明明不知道却清晰的梦见了的梅姨的死因，彼得喃喃自语的抱歉，颤抖的手臂……细节的就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希雅一只手往面包片上涂抹黄油，另一只手捂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坐在她对面露出下半张脸啃着三明治的彼得顿了顿，别扭地问道:“……那之后，没睡好吗？”
希雅微微睁大了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彼得主动发起话题！
“没有，回到房间后我睡得很好，没有再做噩梦。”希雅边说边附赠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蜘蛛侠哥哥呢？”
“……嗯。我也没有。”彼得端起牛奶，掩饰性地喝了一口。
很好，他终于能开口了，继续努力，争取下一次能在斯塔克先生的小公主做噩梦的时候起到作用！
希雅却走神想到了自己当初在末世世界里半梦半醒甚至不眠不休好几天的时候。现在居然一个晚上的睡眠质量不好就困了……果然是被托尼爸爸养堕落了吗！
但是仅仅因为这点就要紧张的话……倒也没必要。
希雅清楚，她能睡得这么安稳，是因为认定了这是安全区域的缘故。就跟她之前只会在系统空间里睡熟一样的道理。
举个例子——别说一个陌生人了，就是蜘蛛侠哥哥睡在她身边，她可能都无法进入深层睡眠。
她可以把托尼爸爸纳入安全范围，但是蜘蛛侠哥哥她才接触一天，无法安心。
而且……她现在要是敢做熬夜训练，托尼爸爸可能会直接飞过来把她摁在床上强制入睡。
说不定还会给她做个全身检查，查查她脑子有没有出问题。
不过……敏捷训练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希雅的目光移到彼得的手腕上，若有所思。
发射蛛网的能力啊……
彼得帕克，突然后背一凉。
饭后一个半小时，彼得被希雅拉进了训练室。
听完希雅的要求后，彼得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这太危险了！”
“只是蛛丝而已嘛！”希雅揪起他紧身衣的一小片扯了扯，可怜兮兮地说道，“又不是子弹……”
“不行！”彼得再一次懊恼起了自己退化的口语能力，换做以前……
……算了，不想了。
希雅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可是蜘蛛侠哥哥不帮我的话，我就只能用训练室里自带的真正的枪训练喽！”
彼得:……
“要是被射中了会不会比蛛丝更严重呢……”
彼得:……
“而且那些枪的话，也不会像蜘蛛侠哥哥那样特别注意，避开要害什么的……”
彼得……彼得屈服了。
希雅提出的方法很简单——由他对着希雅发射蛛丝，而希雅则练习躲避蛛丝。
彼得始终认为这只是小女孩天真的一时兴起，所以一开始他就没认真，甚至认真思考了如果希雅两下都没躲过去该怎么安慰的可能性。
结果出乎意料的，希雅的动作很敏捷，一连四下都被她躲了过去。
彼得不由激起了一些兴趣，开始一点一点发射的速度。
希雅躲得还算轻松。虽然无法长大的身体注定了她的力量比不过经过训练的成年人，但是同样赋予了她更快的敏捷度和更大的躲避空间。更别说她还有前五个世界锻炼出来的，对危险的感知了。
等到彼得将速度提升到正常对付那些坏人的时候，她才开始有些应接不暇了。
一个后空翻躲开两股蛛丝，希雅却在落脚时右脚被一个之前发射的蛛网黏住，彼得一道蛛丝射过来，正好命中了她的左肩膀，希雅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彼得愣了一下，急忙快走几步把她扶起来:“你没事吧，抱歉，我……”
“没关系！”希雅毫不在意地一把抱住了彼得的脖子，灿烂地笑着，“我玩得很开心，谢谢蜘蛛侠哥哥！”
彼得僵硬了一会儿，才伸手环着她的背:“……没什么。不客气。”
那颗时时刻刻都被罪恶感包裹而抽痛的心，似是有一瞬间，感到了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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