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遇到蛇队的第一天
希雅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后颈处酸痛不已，可见对方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轻轻“嘶”了一声，艰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手脚一阵阵的无力，应该是被注射了什么类似镇静剂的东西。
她的发带不见了，微长的金发散落了下来。衣服还是原来的，但是有些脏乱破损，应该是被带过来的路上蹭的。左边的裤子口袋里一张被她故意放进去试探的纸巾不见了，可见她已经被搜过一次身了。好在作战服叠成的黑色口袋会自动贴合衣服，并且里面的空间只能由她使用，所以没有被发现。
脖子上多了一个项圈一样的东西，冰冷的金属质感，上面亮着一盏红色的小灯，似乎是某种器械，但是不清楚用处。
希雅的视线缓缓扫过周围，入目可见的全是银色的墙壁，以及一整面玻璃。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用品。玻璃外面更是只能看见一模一样的墙壁
【阿雅，你还好吗？】
听到520有些焦急的声音，希雅垂下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只膝盖曲起，遮挡了她可能会被发现不对的表情和眼神:
〖还可以，就是没力气。〗
【你在昏迷的时候被注射了肌肉松弛药剂。】520很是懊恼，【我无法检测出具体的药效持续时间……】
〖没关系的，统统。〗希雅揉了揉太阳穴以缓解脑中的昏沉，〖药剂对我的作用会被大幅度削弱，记得吗？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这是哪里，以及……〗
〖我记得昏迷前，听到了另一个任务对象的系统播报〗
【……没错。】520的语气竟然有些迟疑，【事实上，这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史蒂夫·罗杰斯的资料我已经整理过了……呃，总之，你先看看吧。】
520将大量的信息灌输到希雅脑中——在本就受药物影响的情况下，这一举动令希雅更加难受了。但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默不作声地接收了所有的资料。
〖美国队长〗希雅惊讶地自言自语，〖难怪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这不是托尼爸爸原来的那个团队的队长吗！她还在贾维斯给她的那些任务录屏中看到了他好几次。印象中是个可靠认真的好人。
可惜希雅当时并没有太关注他的部分，连他最后的去向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难道是和托尼爸爸闹掰了成了死对头
然而史蒂夫的资料在和托尼同一天的时候戛然而止，再无后续了。
〖他是也被逆转了善恶吗？〗
【……可能吧。】520也不确定，但他还有一个发现，【阿雅，在美国队长的资料中，他和名为“九头蛇”的组织是死对头。】
希雅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描写史蒂夫与九头蛇恩怨的部分:〖嗯……有什么问题吗？〗
【打晕你的人就是他。但是他的制服上……有一个九头蛇的标志。】
希雅:
〖……他被逆转了善恶之后加入了九头蛇〗希雅难掩惊讶地问道，〖不对吧，逆转善恶不是只会改变性格吗？照理说，就算他变得邪恶冷血了，也不应该加入和他有仇的组织啊！〗
即使性情大变后的美国队长不再在乎九头蛇伤害过他的朋友的事情，也要在乎一下他和九头蛇对抗时身上受过的伤吧！他不将九头蛇包括被九头蛇胁迫的无辜者在内一个不留的灭掉，反而加入了他们
【所以我觉得他可能不是被逆转了善恶这么简单。】520也觉得头疼，这一个个的超级英雄都什么情况，黑化的理由还各不相同，【总之，阿雅，你现在应该在九头蛇的基地里，多加小心。】
〖我会的。对了，我脖子上的这个是什么？〗
【资料中并没有对这个装置的具体记载，但是我在几次托尼斯塔克参与的营救变种人的任务中发现了和它一模一样的东西。】
520将几张截屏放大，在被救出的变种人的脖子上赫然戴着这个黑色项圈:【应该是可以抑制变种人的能力的装置，但是对你似乎没有影响。】
确实，希雅现在浑身无力的症状完全是药剂带来的，这个项圈除了重了点儿以外对她没有任何不良作用。
〖看样子任务者都能获得特殊能力的原因与我无缘了。〗哪怕脸色苍白，希雅还是开了一句玩笑。
一人一统的交流看似持续了很久，但实际上外界不过一分钟不到。
就在这时，那堵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玻璃墙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暗蓝色的头罩上依旧印着一个大大的字母“a”，漆黑的胸甲中间却不再是白色的五角星，而是一个六只脚的头部形似骷髅头的章鱼。紧身衣凸显了他身上饱含力量的肌肉，而那双蓝色的眸子再也找不到半点资料中如同大海一般包容温柔的痕迹，甚至在眼球中隐隐的血丝下显得狰狞可怖。
玻璃墙打开了。
希雅浑身一抖，无力地向后瑟缩了一下，很好地表现出了一个弱小、恐惧的小孩形象，唯独被散落的发丝遮住的碧绿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平静清澈。
史蒂夫粗暴地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厚重的手铐戴上了她的手——希雅敢肯定就这一下她的手腕肯定红了。手铐多戴一会儿说不定还会变青变紫。
没办法，她的身体还是个小孩，皮肤太嫩了。
手铐连接着一根锁链，史蒂夫拽着这根锁链，在对希雅冷冷地威胁了一句“别想耍花样”后，就大步拉着希雅走出了玻璃房。
药效还没过，希雅走起路来很吃力，腿都在抖。但她不敢停下——她敢打赌，就任务对象这样子，她要是敢停下，他绝对会不管不顾地跟拖着一块肉一样拖着她走。
她不想继脖子和手之后，脚再受伤一次——很痛，而且会给她的行动增加麻烦。
一路上，希雅看似一直都低着头喘气跌跌撞撞地艰难行走，没有余力打量四周，但早已让520把周围的环境显现在了脑中。
从她离开那个房间开始，右侧一直都是相同的牢房，每一个牢房中都关着一个戴着项圈的人。有的人很正常，有的人外貌古怪——大概就是所谓的“变种人”了吧？
大部分变种人都神情麻木地或坐或躺，即使希雅从他们门前走过也不看一眼。小部分比较有活力的要么捶打着墙壁地面，要么拼命抓挠脖子上的抑制器，有的甚至因为触发了抑制器而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
当希雅从一个红发男孩面前走过时，他猛的扑上来，狠狠拍了一下玻璃墙，双目赤红满是仇恨地盯着史蒂夫看，吓了希雅一跳。
而史蒂夫只施舍了他一个目光，似乎按下了什么，男孩就抽搐着倒下蜷缩了起来。
史蒂夫脚步都没变一变，继续向前走。
希雅深刻地意识到了美国队长的变化——他现在看上去简直反派得不能再反派了！托尼爸爸说不定都比他更像好人！
拐过了几个弯后，希雅终于听见了脚步声以外的声音。
惨叫。
无数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痛苦的惨叫。
伴随着的还有听不清楚的交谈声。
希雅一路经过了好几个完全透明的实验室，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变种人发出凄厉的吼声，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聚集在了声带处。而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满脸兴奋地用手术刀在他们身上切割着，取下某些器官或是别的什么，再在本子上记录。
血液在流淌、滴落、隐没。
这是……
人间炼狱。
令人作呕。希雅心想。
不是因为浓烈到极致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也不是因为过于惨烈的场景——上个末世世界被丧尸吃的残破不堪的尸/体她见得还少吗？
让她感到恶心的……是那些研究人员残忍的狂热与贪婪。
为了私欲残害无辜的同类的人，是最无可救药的，畜/生。
他们没有在任何一间透明的实验室面前停留，而是进入了走廊深处的一扇门，里面的白大褂明显比外面少的多。一个两鬓斑白的人脚步匆忙地走了过来，两眼放光地盯着希雅:
“她就是托尼斯塔克最新研究出来的那个人造人”
“没错。”史蒂夫狠狠地将希雅推到身前，“优先复制出她的克隆人以迷惑托尼斯塔克——不要让长官失望，陈博士。”
“当然。”陈博士的眼神像手术刀一般恨不得立刻切开希雅的表皮，阴霾地笑着。
史蒂夫转身离开，关门前，希雅的嘴唇动了动，四倍的听力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句轻的如同耳语的话:
“我记得你，史蒂夫叔叔。”
他的眉毛微不可查地蹙了蹙，随后又漠然地离开了。
陈博士显然在这一群白大褂中拥有极高的地位——证据就是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周围的人请求一同研究的要求，把希雅推进了他的私人实验室。
解开希雅的手铐后，他又把她摁在了手术台上，脖子、腰和四肢上立刻被冒出的铁环牢牢地束缚住，动弹不得。
“太不可思议了……”陈博士激动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心跳……骨骼……肌肉……如果能解开这具身体的秘密，或许不止能研究出增强体质的药剂，甚至让人死后能继续活动也有可能！”
一听这话，希雅就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肯定就被检测过身体数据了。
毕竟是托尼爸爸都感兴趣的身体……吸引这种变/态也不奇怪。
〖统统，你说托尼爸爸能找到我吗？〗
520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道:【……或许】
〖他们敢绑走我，是笃定了托尼爸爸找不到这里吗〗希雅其实也并不怎么要一个肯定的回答，更偏向于自言自语，〖还是觉得……托尼爸爸不会来找我〗
是后者吧。
因为连希雅自己都不确定，托尼会不会来。
或者说，会不会因为难以找到就干脆放弃。
毕竟，那是黑化了的托尼斯塔克啊！
连陪伴了他多年的佩珀，都能满不在乎，更何况才相处了一个多月的她
她……会死吗？
身体中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恢复，药效正在被身体自动代谢。
陈博士戴上了白手套，刚刚在显示屏上点了两下，外面就传来了爆炸声和惊呼。
他咒骂了一下，气冲冲地冲出去吼道:“又怎么了！”
“博……博士，刚刚混合的试剂处了差错……”
“废物！”
“砰”的一声，他关上了门。
〖统统。〗
【操作台已接管。】
手术台上的束缚环自动打开，希雅跳下来，迅速将作战服展开换上。
能进到这种实验室的当然是精英，不可能犯制作试剂的低级错误。所以爆炸是她让520故意调整了仪器的温度导致的。为的就是引开陈博士。
从作战服的口袋里掏出两把消音的手/枪，希雅目光灼灼:〖开始吧，统统。〗
【主系统已接管……这太危险了，阿雅。】
〖呆着不动才是最危险的。〗希雅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放心吧……我还要攒钱给统统买身体呢，才不会就这样死掉！〗
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外面传来惊慌的尖叫和打翻东西的声音。
希雅面前的门自动打开，她控制着脚步声，520扫描的图像以热成像的形式在她眼前呈现。
枪口对准了一个个红色的人影，直到这时，压抑的怒火才在希雅的脸上显现。
来……大闹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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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带不见了，微长的金发散落了下来。衣服还是原来的，但是有些脏乱破损，应该是被带过来的路上蹭的。左边的裤子口袋里一张被她故意放进去试探的纸巾不见了，可见她已经被搜过一次身了。好在作战服叠成的黑色口袋会自动贴合衣服，并且里面的空间只能由她使用，所以没有被发现。
脖子上多了一个项圈一样的东西，冰冷的金属质感，上面亮着一盏红色的小灯，似乎是某种器械，但是不清楚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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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520的语气竟然有些迟疑，【事实上，这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史蒂夫·罗杰斯的资料我已经整理过了……呃，总之，你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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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队长〗希雅惊讶地自言自语，〖难怪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这不是托尼爸爸原来的那个团队的队长吗！她还在贾维斯给她的那些任务录屏中看到了他好几次。印象中是个可靠认真的好人。
可惜希雅当时并没有太关注他的部分，连他最后的去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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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史蒂夫的资料在和托尼同一天的时候戛然而止，再无后续了。
〖他是也被逆转了善恶吗？〗
【……可能吧。】520也不确定，但他还有一个发现，【阿雅，在美国队长的资料中，他和名为“九头蛇”的组织是死对头。】
希雅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描写史蒂夫与九头蛇恩怨的部分:〖嗯……有什么问题吗？〗
【打晕你的人就是他。但是他的制服上……有一个九头蛇的标志。】
希雅:
〖……他被逆转了善恶之后加入了九头蛇〗希雅难掩惊讶地问道，〖不对吧，逆转善恶不是只会改变性格吗？照理说，就算他变得邪恶冷血了，也不应该加入和他有仇的组织啊！〗
即使性情大变后的美国队长不再在乎九头蛇伤害过他的朋友的事情，也要在乎一下他和九头蛇对抗时身上受过的伤吧！他不将九头蛇包括被九头蛇胁迫的无辜者在内一个不留的灭掉，反而加入了他们
【所以我觉得他可能不是被逆转了善恶这么简单。】520也觉得头疼，这一个个的超级英雄都什么情况，黑化的理由还各不相同，【总之，阿雅，你现在应该在九头蛇的基地里，多加小心。】
〖我会的。对了，我脖子上的这个是什么？〗
【资料中并没有对这个装置的具体记载，但是我在几次托尼斯塔克参与的营救变种人的任务中发现了和它一模一样的东西。】
520将几张截屏放大，在被救出的变种人的脖子上赫然戴着这个黑色项圈:【应该是可以抑制变种人的能力的装置，但是对你似乎没有影响。】
确实，希雅现在浑身无力的症状完全是药剂带来的，这个项圈除了重了点儿以外对她没有任何不良作用。
〖看样子任务者都能获得特殊能力的原因与我无缘了。〗哪怕脸色苍白，希雅还是开了一句玩笑。
一人一统的交流看似持续了很久，但实际上外界不过一分钟不到。
就在这时，那堵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玻璃墙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暗蓝色的头罩上依旧印着一个大大的字母“a”，漆黑的胸甲中间却不再是白色的五角星，而是一个六只脚的头部形似骷髅头的章鱼。紧身衣凸显了他身上饱含力量的肌肉，而那双蓝色的眸子再也找不到半点资料中如同大海一般包容温柔的痕迹，甚至在眼球中隐隐的血丝下显得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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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雅浑身一抖，无力地向后瑟缩了一下，很好地表现出了一个弱小、恐惧的小孩形象，唯独被散落的发丝遮住的碧绿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平静清澈。
史蒂夫粗暴地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厚重的手铐戴上了她的手——希雅敢肯定就这一下她的手腕肯定红了。手铐多戴一会儿说不定还会变青变紫。
没办法，她的身体还是个小孩，皮肤太嫩了。
手铐连接着一根锁链，史蒂夫拽着这根锁链，在对希雅冷冷地威胁了一句“别想耍花样”后，就大步拉着希雅走出了玻璃房。
药效还没过，希雅走起路来很吃力，腿都在抖。但她不敢停下——她敢打赌，就任务对象这样子，她要是敢停下，他绝对会不管不顾地跟拖着一块肉一样拖着她走。
她不想继脖子和手之后，脚再受伤一次——很痛，而且会给她的行动增加麻烦。
一路上，希雅看似一直都低着头喘气跌跌撞撞地艰难行走，没有余力打量四周，但早已让520把周围的环境显现在了脑中。
从她离开那个房间开始，右侧一直都是相同的牢房，每一个牢房中都关着一个戴着项圈的人。有的人很正常，有的人外貌古怪——大概就是所谓的“变种人”了吧？
大部分变种人都神情麻木地或坐或躺，即使希雅从他们门前走过也不看一眼。小部分比较有活力的要么捶打着墙壁地面，要么拼命抓挠脖子上的抑制器，有的甚至因为触发了抑制器而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
当希雅从一个红发男孩面前走过时，他猛的扑上来，狠狠拍了一下玻璃墙，双目赤红满是仇恨地盯着史蒂夫看，吓了希雅一跳。
而史蒂夫只施舍了他一个目光，似乎按下了什么，男孩就抽搐着倒下蜷缩了起来。
史蒂夫脚步都没变一变，继续向前走。
希雅深刻地意识到了美国队长的变化——他现在看上去简直反派得不能再反派了！托尼爸爸说不定都比他更像好人！
拐过了几个弯后，希雅终于听见了脚步声以外的声音。
惨叫。
无数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痛苦的惨叫。
伴随着的还有听不清楚的交谈声。
希雅一路经过了好几个完全透明的实验室，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变种人发出凄厉的吼声，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聚集在了声带处。而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满脸兴奋地用手术刀在他们身上切割着，取下某些器官或是别的什么，再在本子上记录。
血液在流淌、滴落、隐没。
这是……
人间炼狱。
令人作呕。希雅心想。
不是因为浓烈到极致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也不是因为过于惨烈的场景——上个末世世界被丧尸吃的残破不堪的尸/体她见得还少吗？
让她感到恶心的……是那些研究人员残忍的狂热与贪婪。
为了私欲残害无辜的同类的人，是最无可救药的，畜/生。
他们没有在任何一间透明的实验室面前停留，而是进入了走廊深处的一扇门，里面的白大褂明显比外面少的多。一个两鬓斑白的人脚步匆忙地走了过来，两眼放光地盯着希雅:
“她就是托尼斯塔克最新研究出来的那个人造人”
“没错。”史蒂夫狠狠地将希雅推到身前，“优先复制出她的克隆人以迷惑托尼斯塔克——不要让长官失望，陈博士。”
“当然。”陈博士的眼神像手术刀一般恨不得立刻切开希雅的表皮，阴霾地笑着。
史蒂夫转身离开，关门前，希雅的嘴唇动了动，四倍的听力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句轻的如同耳语的话:
“我记得你，史蒂夫叔叔。”
他的眉毛微不可查地蹙了蹙，随后又漠然地离开了。
陈博士显然在这一群白大褂中拥有极高的地位——证据就是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周围的人请求一同研究的要求，把希雅推进了他的私人实验室。
解开希雅的手铐后，他又把她摁在了手术台上，脖子、腰和四肢上立刻被冒出的铁环牢牢地束缚住，动弹不得。
“太不可思议了……”陈博士激动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心跳……骨骼……肌肉……如果能解开这具身体的秘密，或许不止能研究出增强体质的药剂，甚至让人死后能继续活动也有可能！”
一听这话，希雅就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肯定就被检测过身体数据了。
毕竟是托尼爸爸都感兴趣的身体……吸引这种变/态也不奇怪。
〖统统，你说托尼爸爸能找到我吗？〗
520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道:【……或许】
〖他们敢绑走我，是笃定了托尼爸爸找不到这里吗〗希雅其实也并不怎么要一个肯定的回答，更偏向于自言自语，〖还是觉得……托尼爸爸不会来找我〗
是后者吧。
因为连希雅自己都不确定，托尼会不会来。
或者说，会不会因为难以找到就干脆放弃。
毕竟，那是黑化了的托尼斯塔克啊！
连陪伴了他多年的佩珀，都能满不在乎，更何况才相处了一个多月的她
她……会死吗？
身体中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恢复，药效正在被身体自动代谢。
陈博士戴上了白手套，刚刚在显示屏上点了两下，外面就传来了爆炸声和惊呼。
他咒骂了一下，气冲冲地冲出去吼道:“又怎么了！”
“博……博士，刚刚混合的试剂处了差错……”
“废物！”
“砰”的一声，他关上了门。
〖统统。〗
【操作台已接管。】
手术台上的束缚环自动打开，希雅跳下来，迅速将作战服展开换上。
能进到这种实验室的当然是精英，不可能犯制作试剂的低级错误。所以爆炸是她让520故意调整了仪器的温度导致的。为的就是引开陈博士。
从作战服的口袋里掏出两把消音的手/枪，希雅目光灼灼:〖开始吧，统统。〗
【主系统已接管……这太危险了，阿雅。】
〖呆着不动才是最危险的。〗希雅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放心吧……我还要攒钱给统统买身体呢，才不会就这样死掉！〗
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外面传来惊慌的尖叫和打翻东西的声音。
希雅面前的门自动打开，她控制着脚步声，520扫描的图像以热成像的形式在她眼前呈现。
枪口对准了一个个红色的人影，直到这时，压抑的怒火才在希雅的脸上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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