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平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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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咖啡厅外大雨瓢泼，马路上的大水即将漫进门内。
深色书本样式的灯具，散发着暖色调的灯光，混合着木色的家具让咖啡厅暖意浓浓。
沈弈的手指按住墙上的按钮，一束又一束灯光被熄灭，咖啡厅逐渐沉寂于黑暗。
他走到咖啡厅的玻璃门前，把店门从里往外锁了。
对，把自己也锁在了店里。
沈弈向左看了一眼，那里是蹲在一旁的可乐，正在用后脚挠自己的脖子。
可乐微微一愣，把爪子放下，规规矩矩地看向沈弈。
沈弈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记好了吗，明天早上的菜单？”
“喵。”
可乐无奈地点了点头，哪里敢不听从。
沈弈微笑着来到吧台后，左手拿起刚冲好不久的咖啡，右手则翻动放在吧台上的“十方旅人之书”。
“旅行。”
下一刻，沈弈周遭的景物已经变幻，本来还在吧台上的“十方旅人之书”也顺势落地。
这里是一间位于西贝兰德的别墅。
他站在黄白色调的客厅里，默默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把杯子拿去厨房，洗干净。
过了一会，换好睡衣的沈弈来到别墅的卧室。
苏翎身上是宽大的浅白色蕾丝睡衣，整个人平躺在床上，纤细的小手拿着一本黑皮书。
封皮上写着《黑海的起源》。
她眼睛微瞟，意识到沈弈回来了，但是什么都没说，也没动身子，而是继续看书。
沈弈在床头坐下来，说道：“所以，今天怎么样？”
苏翎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把书放下，说道：“老实说，我有一点紧张，有史以来最年轻的a级调查员什么的，只是想想，就觉得人都麻了。”
沈弈笑了起来，说道：“嗯，多熟悉下吧，会习惯的。”
“以前，我的处境比你要更麻烦。”
苏翎终于把书放了下来，闭上眼睛说道：“我知道自己是‘德不配位’啊，是史上最弱的a级调查员还差不多，说不定高层只是为了讨好你，所以才给我破格升的级别。”
沈弈说道：“你不用怀疑，主要原因应该就是这样。”
苏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坐起身子，说道：“......能不能不要把事情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我其实还是挺开心的，今天分到我队伍里的新人调查员们，大都在用敬畏和憧憬的眼光看着我。”
自从“升天事件”后，防魔局已经得到批准，决定扩充一倍数量的人员，大量新人加入。
沈弈眉头一挑，问道：“哦，那你呢？”
苏翎笑着，摇了摇手指，继续说道：“我当然是一脸的‘冰山美人’了，嘿......有个刺头新人居然敢不服我，让我当场两拳打躺下了，嗯，好像还是什么表世界的拳击冠军来着，但超凡力量很弱，现在居然连这种人都招啊。”
“现在可没有表世界的说法了。”
“嗯，也是，世界变化了......”虽然天色已晚，但苏翎感觉有点睡不着。
两人同居已经五天，但还是处于磨合阶段，时不时会有别扭感。
究其根源，还是在于沈弈以往表现出的“层次”，和苏翎实际的层次差距过大。
以前的苏翎甚至把沈弈理解为神一样的存在，直到最近才渐渐了解他属于人的一面。
他们的感情已经很好，可以生死相托，但相互的了解依然不是很多。
但苏翎胆子很大，直接在“升天事件”后表白，而沈弈思考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就快进到现在的情况了。
苏翎突然从床的那边爬过来，盯着沈弈的脸问道：“洗澡吗？”
“嗯？”沈弈微微一愣。
苏翎咳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呃，嗯，我也还没洗......因为缺个搓背的。”
沈弈笑起来，伸手按住苏翎的脑袋，像是对待猫一样揉了起来。
“好。”
说的也是，在睡前洗个热水澡，有益于身心健康。
第二天。
早上。
沈弈睁开眼睛，感受到大雨依然没有停歇，外面的天气依旧阴沉。
“这就是贝兰德啊......”
他看向睡在另一侧的苏翎。
女孩睡得非常安逸，像是一只疲倦的黑猫。
他笑着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苏翎的脸。
苏翎依旧闭着眼睛，嘴巴微张，下意识地歪了下脑袋。
沈弈露出笑容。
现在的生活，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平静吗？
沈弈从床上坐起来，下地，脚踩在苏翎乱扔的黑色丝袜上，摇了摇头。
“还是喜欢乱扔东西，怎么说都没用。”
沈弈穿上睡衣，来到卫生间洗漱，平静地来到客厅桌边，翻开桌上的十方旅人之书，找到属于咖啡厅的一页。
“旅行。”
来到咖啡厅后，沈弈看了一眼窗外，雨水在玻璃上不但滑下，阴沉的天空没有改变。
咖啡厅里自然是一个人都没有，沈弈平静地去了厨房。
这里有可乐提前做好的早餐。
每天关门前，沈弈都会给可乐准备一份菜单，而可乐会在他醒来前，先做好饭菜。
经过几个月的调整教育后，可乐的中餐水平已经有家常水准，可喜可贺。
沈弈端着餐盘，再一次使用“旅行”。
下一刻，他已经回到别墅内，把还温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
沈弈来到别墅的衣帽间，换上工作时会穿的衣服。
接着，他再回到卧室，看了一眼苏翎的睡颜，两手把被子直接掀起来。
“该起床了。”
“啊！”
苏翎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完全不想起床！
“你的内外衣裤，我都已经放在床边了。”
沈弈摇头，放下这句话，独自来到桌旁，坐下来吃早餐。
等到他吃了快一半的时候，苏翎才穿好睡衣，洗漱完，晃晃悠悠地走来。
“我觉得这样不行。”
满头乱发的苏翎坐在椅子上突然开口了。
“怎么了？”
沈弈把筷子和饭碗递过去。
苏翎拿好筷子，说道：“这几天里，我的睡眠时间比起当初独居的时候，平均少了，嗯，有两个小时吧。”
“所以？”
苏翎委屈地说道：“下回别这么早叫我起床行吗？”
沈弈却笑着，摇头道：“调整一下就好了，一日之计在于晨......而且我觉得，你主要是晚上睡得太晚了。”
苏翎一脸的惊讶，语气有些古怪：“我们俩晚上不都是一起睡着的吗？你难道每天晚上都不累的吗？照理说，我的体质要比普通人强多了。”
沈弈摇了摇头，语气很平静：“还好吧，最近我有在强化身体，上回在和‘作家’战斗的时候，我就发现这是自己仅有的缺陷之一。”
这是实话。
最近一段时间里，沈弈有在主动使用神秘遗物和各种恩赐，不断反馈自己，让自身的肉体得到一次次强化。
单论身体素质而言，他早已经不必苏翎差了......否则这段时间里，怕是在某方面吃不消。
外面的雨水不断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苏翎沉默了一会，赌气性质地说道：“反正，要是明天早上你再这样叫我起床，我就会以前的出租房去睡。”
“随你便，我会‘旅行’过去叫醒你的。”沈弈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你......”
苏翎无语了。
两人在吃完早餐后，沈弈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新闻。
“大家好，欢迎收看今日的诺兰晨间新闻，最近，关于‘弈棋者’的传言......”
换台。
他一直等到苏翎吃完饭，梳妆打扮，穿好衣服，再起身和她一起出门。
在门口，沈弈拿着雨伞问道：“今天早上你是去上课，还是去防魔局？”
苏翎蹲在门口，头顶是沈弈的雨伞，她正在提自己的靴子。
“防魔局，今天有事情要做，我才成为a级调查员，怎么可能偷懒？”
沈弈轻轻点头，说道：“嗯，晚上见，有事情直接叫我。”
说完，他把雨伞递给苏翎，自己回到门口的房檐下。
他目送苏翎前往公交车站方向，又看了一眼停在门口的汽车，思考了一下。
这是克莉丝送的车。
但是......两人都没有驾照可真的太乐了。
不过，现在他们住在西区的别墅，这里距离防魔局大楼只有两站，坐公交也一样就是了。
沈弈拿出十方旅人之书，再一次翻到属于咖啡厅的一页。
“旅行。”
下一刻，他已经回到咖啡厅里。
咖啡厅里放着柔和的曲调，气氛依旧温暖舒适，一如既往，和窗外的阴沉雨景对比鲜明。
沈弈伸手把咖啡厅的玻璃门打开，已经站在外面的薰很快走了进来。
薰一身红色侍者服，黑发下是精致的东方脸孔，手里拿着透明的雨伞。
“沈先生，我没来晚吧？”
“没有。”
沈弈知道薰特意在附近租了一间房，然后，她每次都会提前一个小时来到咖啡厅门口。
实在是让他不知道怎么说。
这是咖啡厅不是早餐店，真的不需要来太早的。
真会有人大早上顶着大雨跑来喝咖啡吗？
“沈先生，我开始工作了。”
“好。”
沈弈点了点头，薰马上展露出笑容。
又过了十几分钟，桑德拉也拿着雨伞走来了。
她也是一头的黑色长发，但面容上却是东欧系的美人，气质也和薰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个子要高她半头。
桑德拉进到咖啡厅里，把雨伞放在一旁的桶里。
“早安，沈先生。”
“早。”
桑德拉和沈弈打了一个招呼，却完全不想和正认真工作的薰说话。
她知道这是一个“弈棋者”狂热粉丝，脑子不太正常，这家店里除了自己就没一个正常人。
就连猫都不正常！
等到沈弈把可乐从角落里拖出来，咖啡厅就算是正式开始营业。
沈弈坐在吧台的后面，等待第一个客人上门。
或许是因为雨太大，好久都没有人来，咖啡厅里的几人都无聊起来。
“平静的生活。”
沈弈叹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沈弈看到吧台上的日历，突然愣住。
今天是四月三十号。
魔女之夜。
“已经一年了吗......距离故事开始的时候。”
他沉默半晌，伸出手指翻动日历，凝视上面的日期。
在六月份的某一天，日历上的那个位置，已经被他圈上一个大大的红色记号。
“两个月。”
沈弈沉默思考着。
还有两个月吗......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熟悉又陌生的震动。
沈弈的脑海里出现了声音。
这是与以往所有的召唤，都截然不同的声音。
“万物的反面，万向的逆流”
“众神憎恶的祭礼之神”
“希冀万事万物归于平衡的逆印”
“向您献上不朽的灵魂”
“请您聆听我们卑微的祈祷，通过无尽的灰雾，显身于凡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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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咖啡厅外大雨瓢泼，马路上的大水即将漫进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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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的手指按住墙上的按钮，一束又一束灯光被熄灭，咖啡厅逐渐沉寂于黑暗。
他走到咖啡厅的玻璃门前，把店门从里往外锁了。
对，把自己也锁在了店里。
沈弈向左看了一眼，那里是蹲在一旁的可乐，正在用后脚挠自己的脖子。
可乐微微一愣，把爪子放下，规规矩矩地看向沈弈。
沈弈微笑着竖起一根手指。
“记好了吗，明天早上的菜单？”
“喵。”
可乐无奈地点了点头，哪里敢不听从。
沈弈微笑着来到吧台后，左手拿起刚冲好不久的咖啡，右手则翻动放在吧台上的“十方旅人之书”。
“旅行。”
下一刻，沈弈周遭的景物已经变幻，本来还在吧台上的“十方旅人之书”也顺势落地。
这里是一间位于西贝兰德的别墅。
他站在黄白色调的客厅里，默默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把杯子拿去厨房，洗干净。
过了一会，换好睡衣的沈弈来到别墅的卧室。
苏翎身上是宽大的浅白色蕾丝睡衣，整个人平躺在床上，纤细的小手拿着一本黑皮书。
封皮上写着《黑海的起源》。
她眼睛微瞟，意识到沈弈回来了，但是什么都没说，也没动身子，而是继续看书。
沈弈在床头坐下来，说道：“所以，今天怎么样？”
苏翎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把书放下，说道：“老实说，我有一点紧张，有史以来最年轻的a级调查员什么的，只是想想，就觉得人都麻了。”
沈弈笑了起来，说道：“嗯，多熟悉下吧，会习惯的。”
“以前，我的处境比你要更麻烦。”
苏翎终于把书放了下来，闭上眼睛说道：“我知道自己是‘德不配位’啊，是史上最弱的a级调查员还差不多，说不定高层只是为了讨好你，所以才给我破格升的级别。”
沈弈说道：“你不用怀疑，主要原因应该就是这样。”
苏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坐起身子，说道：“......能不能不要把事情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我其实还是挺开心的，今天分到我队伍里的新人调查员们，大都在用敬畏和憧憬的眼光看着我。”
自从“升天事件”后，防魔局已经得到批准，决定扩充一倍数量的人员，大量新人加入。
沈弈眉头一挑，问道：“哦，那你呢？”
苏翎笑着，摇了摇手指，继续说道：“我当然是一脸的‘冰山美人’了，嘿......有个刺头新人居然敢不服我，让我当场两拳打躺下了，嗯，好像还是什么表世界的拳击冠军来着，但超凡力量很弱，现在居然连这种人都招啊。”
“现在可没有表世界的说法了。”
“嗯，也是，世界变化了......”虽然天色已晚，但苏翎感觉有点睡不着。
两人同居已经五天，但还是处于磨合阶段，时不时会有别扭感。
究其根源，还是在于沈弈以往表现出的“层次”，和苏翎实际的层次差距过大。
以前的苏翎甚至把沈弈理解为神一样的存在，直到最近才渐渐了解他属于人的一面。
他们的感情已经很好，可以生死相托，但相互的了解依然不是很多。
但苏翎胆子很大，直接在“升天事件”后表白，而沈弈思考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就快进到现在的情况了。
苏翎突然从床的那边爬过来，盯着沈弈的脸问道：“洗澡吗？”
“嗯？”沈弈微微一愣。
苏翎咳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呃，嗯，我也还没洗......因为缺个搓背的。”
沈弈笑起来，伸手按住苏翎的脑袋，像是对待猫一样揉了起来。
“好。”
说的也是，在睡前洗个热水澡，有益于身心健康。
第二天。
早上。
沈弈睁开眼睛，感受到大雨依然没有停歇，外面的天气依旧阴沉。
“这就是贝兰德啊......”
他看向睡在另一侧的苏翎。
女孩睡得非常安逸，像是一只疲倦的黑猫。
他笑着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苏翎的脸。
苏翎依旧闭着眼睛，嘴巴微张，下意识地歪了下脑袋。
沈弈露出笑容。
现在的生活，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平静吗？
沈弈从床上坐起来，下地，脚踩在苏翎乱扔的黑色丝袜上，摇了摇头。
“还是喜欢乱扔东西，怎么说都没用。”
沈弈穿上睡衣，来到卫生间洗漱，平静地来到客厅桌边，翻开桌上的十方旅人之书，找到属于咖啡厅的一页。
“旅行。”
来到咖啡厅后，沈弈看了一眼窗外，雨水在玻璃上不但滑下，阴沉的天空没有改变。
咖啡厅里自然是一个人都没有，沈弈平静地去了厨房。
这里有可乐提前做好的早餐。
每天关门前，沈弈都会给可乐准备一份菜单，而可乐会在他醒来前，先做好饭菜。
经过几个月的调整教育后，可乐的中餐水平已经有家常水准，可喜可贺。
沈弈端着餐盘，再一次使用“旅行”。
下一刻，他已经回到别墅内，把还温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
沈弈来到别墅的衣帽间，换上工作时会穿的衣服。
接着，他再回到卧室，看了一眼苏翎的睡颜，两手把被子直接掀起来。
“该起床了。”
“啊！”
苏翎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完全不想起床！
“你的内外衣裤，我都已经放在床边了。”
沈弈摇头，放下这句话，独自来到桌旁，坐下来吃早餐。
等到他吃了快一半的时候，苏翎才穿好睡衣，洗漱完，晃晃悠悠地走来。
“我觉得这样不行。”
满头乱发的苏翎坐在椅子上突然开口了。
“怎么了？”
沈弈把筷子和饭碗递过去。
苏翎拿好筷子，说道：“这几天里，我的睡眠时间比起当初独居的时候，平均少了，嗯，有两个小时吧。”
“所以？”
苏翎委屈地说道：“下回别这么早叫我起床行吗？”
沈弈却笑着，摇头道：“调整一下就好了，一日之计在于晨......而且我觉得，你主要是晚上睡得太晚了。”
苏翎一脸的惊讶，语气有些古怪：“我们俩晚上不都是一起睡着的吗？你难道每天晚上都不累的吗？照理说，我的体质要比普通人强多了。”
沈弈摇了摇头，语气很平静：“还好吧，最近我有在强化身体，上回在和‘作家’战斗的时候，我就发现这是自己仅有的缺陷之一。”
这是实话。
最近一段时间里，沈弈有在主动使用神秘遗物和各种恩赐，不断反馈自己，让自身的肉体得到一次次强化。
单论身体素质而言，他早已经不必苏翎差了......否则这段时间里，怕是在某方面吃不消。
外面的雨水不断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苏翎沉默了一会，赌气性质地说道：“反正，要是明天早上你再这样叫我起床，我就会以前的出租房去睡。”
“随你便，我会‘旅行’过去叫醒你的。”沈弈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你......”
苏翎无语了。
两人在吃完早餐后，沈弈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新闻。
“大家好，欢迎收看今日的诺兰晨间新闻，最近，关于‘弈棋者’的传言......”
换台。
他一直等到苏翎吃完饭，梳妆打扮，穿好衣服，再起身和她一起出门。
在门口，沈弈拿着雨伞问道：“今天早上你是去上课，还是去防魔局？”
苏翎蹲在门口，头顶是沈弈的雨伞，她正在提自己的靴子。
“防魔局，今天有事情要做，我才成为a级调查员，怎么可能偷懒？”
沈弈轻轻点头，说道：“嗯，晚上见，有事情直接叫我。”
说完，他把雨伞递给苏翎，自己回到门口的房檐下。
他目送苏翎前往公交车站方向，又看了一眼停在门口的汽车，思考了一下。
这是克莉丝送的车。
但是......两人都没有驾照可真的太乐了。
不过，现在他们住在西区的别墅，这里距离防魔局大楼只有两站，坐公交也一样就是了。
沈弈拿出十方旅人之书，再一次翻到属于咖啡厅的一页。
“旅行。”
下一刻，他已经回到咖啡厅里。
咖啡厅里放着柔和的曲调，气氛依旧温暖舒适，一如既往，和窗外的阴沉雨景对比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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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我没来晚吧？”
“没有。”
沈弈知道薰特意在附近租了一间房，然后，她每次都会提前一个小时来到咖啡厅门口。
实在是让他不知道怎么说。
这是咖啡厅不是早餐店，真的不需要来太早的。
真会有人大早上顶着大雨跑来喝咖啡吗？
“沈先生，我开始工作了。”
“好。”
沈弈点了点头，薰马上展露出笑容。
又过了十几分钟，桑德拉也拿着雨伞走来了。
她也是一头的黑色长发，但面容上却是东欧系的美人，气质也和薰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个子要高她半头。
桑德拉进到咖啡厅里，把雨伞放在一旁的桶里。
“早安，沈先生。”
“早。”
桑德拉和沈弈打了一个招呼，却完全不想和正认真工作的薰说话。
她知道这是一个“弈棋者”狂热粉丝，脑子不太正常，这家店里除了自己就没一个正常人。
就连猫都不正常！
等到沈弈把可乐从角落里拖出来，咖啡厅就算是正式开始营业。
沈弈坐在吧台的后面，等待第一个客人上门。
或许是因为雨太大，好久都没有人来，咖啡厅里的几人都无聊起来。
“平静的生活。”
沈弈叹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沈弈看到吧台上的日历，突然愣住。
今天是四月三十号。
魔女之夜。
“已经一年了吗......距离故事开始的时候。”
他沉默半晌，伸出手指翻动日历，凝视上面的日期。
在六月份的某一天，日历上的那个位置，已经被他圈上一个大大的红色记号。
“两个月。”
沈弈沉默思考着。
还有两个月吗......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熟悉又陌生的震动。
沈弈的脑海里出现了声音。
这是与以往所有的召唤，都截然不同的声音。
“万物的反面，万向的逆流”
“众神憎恶的祭礼之神”
“希冀万事万物归于平衡的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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