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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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默默地观察着修普诺斯的梦境。
只要他想，就能唤醒对方。
修普诺斯的做法是错误的。
即使人们在梦境世界中获得暂时的虚假快乐，长期来看，这种做法依然将所有人的灵魂交予世外之神作为养料。
他一直都活在“永恒梦魇君王”塑造的一个“梦”里。
这条路从始至终都不现实。
多年以来，因为修普诺斯的“梦境模因”而死去的人，恐怕已经不在少数。
永恒梦魇君王是非常积极的世外之神，频繁的降下过神谕，据说，还有许许多多世界正遭到祂的侵蚀。
沈弈又想起一个说法......接触世外之神的人大抵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这是几乎所有神秘学书籍的共识。
他摇了摇头，转而思考另一件事情。
“无光之尘的首领“作家”就在挪亚城，nyc......厄迈瑞的最大城市。”
从梦境的表现看，“作家”的立场未必是坏的，只是手段太过于极端。
前提是——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事实真相往往未必如此。
很多阴谋家都是打着伟光正的幌子在行动，肆意妄为地驱使着人们为自己的野心效力。
往往，不能听一个人说了什么，而更加要看对方到底做了什么。
至少在沈弈看来......“无光之尘”目前做的一切，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事。
几乎每件事都让自己和身边的人有危险。
或许，“作家”的言论也都只是骗人用的，真实目的更未可知。
无论如何，自己都最好找到“作家”。
只有这样才能弄明白所有真相。
沈弈自言自语道：“可能，要去一次另一个大陆，前往厄迈瑞一探究竟。”
墟基金会的总部也是在厄迈瑞，如果自己要救精灵少女欧佩儿出来，就不得不去厄迈瑞。
这些都是自己要前往厄迈瑞的理由。
但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要做的，其实是离开永恒梦境国度，回到现实世界。
“十分钟时间，正好到了。”
没等沈弈自己做什么，他就自动被那股引力弹了出去。
隐约间，他又一次见到了灰色雾气。
——
豪华的房间里。
艾娜缓缓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坐在地毯上，感觉到眼角有一些湿润。
她自语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自己见到了“神使大人”。
艾娜沉默了好一阵，渐渐意识到那些不是单纯的梦，而是真实的，是刚刚发生在梦境维度中的事情。
“是真的。”
她轻轻用手指按住额头，渐渐想起了一切。
“神使大人”在燃尽万物之火中毫不犹豫地抱住自己。
他拯救了自己。
艾娜也想起来“神使大人”在梦境维度中所说的种种话语。
“为了自己而活吧，艾娜。”
“亲人。”
艾娜笑了出来，久久积累的压力已经不复存在。
这一次，她忍住没有哭。
自己终于有了亲人。
在一旁昏迷的侍女也渐渐醒来，困惑地望向艾娜的方向，发现神子大人在冲她微笑。
艾娜说道：“你以后可以不用再服侍我了。”
艾娜的笑容很平静，轻松，让侍女摸不着头脑......这是她从未在神子大人脸上见过的情绪。
侍女疑问道：“您是怎么了......”
艾娜起身，笑着说道：“我希望离开教团，去一些更多的地方，看一看更美好的事物，体验更精彩的人生。”
“所以，你以后不用再服侍我了。”
侍女听了后，非常慌张，手足无措地说道：“可是，这怎么可以......大祭司......”
艾娜摇了摇头。
“放心吧，不关你的事，而且我会说服大祭司的。”
她会说服大祭司，让自己脱离混沌余烬教团。
只是不是现在，至少也不是今天。
艾娜平静地走向门口，决定不再独自过这个新年。
侍女马上问道：“您这是去哪？”
“我要去找‘神使大人’。”
艾娜的脸上露出笑容。
——
苏翎在梦境中醒来。
她在“贝策尔的玩偶别墅”的房间里，躺在一张大床上。
苏翎睁开眼睛，感到一阵莫名孤独，梦境维度中发生的事情，此刻依然记忆犹新。
“沈先生......”
自己对沈先生埋藏着的心情，终于被“梦境”里的存在无情地揭开。
苏翎叹了一口气。
这份心意到底是爱慕，还是英雄情结？
如果沈先生的现在仅仅是伪装，有一天变得不再是英雄，而是暴露身份——替邪神诱惑世人的魔鬼，自己又会怎么做？
他甚至不是人类。
自己清楚这点。
到底为什么，我会对这样的一个存在产生好感？
苏翎在床上躺了很久，侧躺着身子。
“或许，有必要开诚布公地谈谈。”
——
城市各处的人们都依次醒来。
大街上七倒八歪的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爬起来，满脸的困惑，迷茫。
“刚才是......怎么回事？”
贝兰德的市民们陷入沉默，这次的“梦境模因”造成的范围太广，人们集体昏睡，集体醒来的情况太过明显和诡异。
仅仅只是集体沉睡的瞬间，就爆发了大量的车祸。
这已经不是用专家随随便便能解释的了。
很多人都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却无法确定，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只是他们都知道，刚刚见到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境。
有人突然流下了眼泪。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梦。”
醒来后即使记忆已经模糊，但依然觉得很感动。
普通人无法完全记忆起梦境中发生的事。
贝兰德的人们把梦里发生的事，已经都忘得差不多了。
但人们却大多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哭了。
几乎每一个成年人在美梦后，眼角都会出现泪水。
“我刚才，好像见到了自己的母亲，现在的我已经和那时的她一样老了啊。”
“我，梦到了女儿，她十年前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在梦里变得勇敢了，不再畏惧那些欺负我的人，不会再躲起来，不会再顺从他们。”
“在梦里，我第一次有了双腿，健步如飞，跑的很快很快。”
比快乐更多的，其实是感动。
人们在梦境中都得到了美好的事物，有的是金钱财富，有的是爱情幸福，有的是亲人朋友。
梦里的人们笑过，哭过。
有的是曾经失去的美好，有的是从未拥有的美好。
除此之外......
隐约间，人们似乎在梦中见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物。
巨大！
恐怖！
不可名状......
那到底是什么？
即使谁都已经记不清楚，但贝兰德人对模糊的伟大存在依然感到恐惧，无形的敬畏在人们心里渐渐地发芽。
——
几分钟前，沈弈也在楼顶上醒过来。
事情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沈弈看到身边的亚纳尔还没有醒来，摇了摇头，也没有理会他。
他拿出十方旅人之书，先一步回到咖啡厅。
咖啡厅里的灯全都开着，几乎没有一点黑暗的角落存在。
桌子上的可乐突然“喵呜”一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显然是刚刚从梦境中醒来，满脸的茫然迷惑。
它看到“怪物”回来，立即从桌子上跳下去......平时是不让上桌的。
沈弈从咖啡厅走出，来到街道上。
夜色已经至深。
而这座城市却依然灯火通明，
新年，原火节。
这一天，所有房屋的灯光都打着，整座城市不存在半点黑暗。
沈弈平静地等待人们陆续醒来，听到人们诉说自己做过的美梦。
“如果，我也有机会做一次这样的梦......”
他有些失落。
梦魇导师的能力，唯独无法对自己真正起效。
沈弈没有机会再见到曾经爱着他的人们。
就在沈弈又一次顾影自怜的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沈先生，新年快乐。”
苏翎打来的电话。
沈弈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一直以来的自怜自哀都一扫而空。
“苏翎，新年快乐。”
苏翎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
“沈先生，我想去咖啡厅坐一坐，可以吗？刚才的事情，是你解决的吧？我现在好像已经不再是‘梦中人’了。”
“刚才，局长给我打了电话，然后就是一顿臭骂，我都没来得及解释。”
“明天晚上，我想来咖啡厅和你说些事情。”
沈弈微微一愣，说道：“当然可以。”
“嗯，好吧，我啊，嗯，怎么说呢，其实还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的，谈谈。”
苏翎的语气变得有一些怪异。
沈弈微笑着，说道：“我会在咖啡厅等你。”
“好，那我挂了，再见！”
电话中断。
沈弈的手机刚刚放下，却又接到一条短信，发来信息的人是乔治。
“新年快乐。”
沈弈愣了好一会，回了一条信息。
“新年快乐。”
他在咖啡厅里开始等待人们的到来。
沈弈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边思考这回防魔局该如何收场，一边把玩着暗金色的羽毛。
这是“不可接触”等级的神秘遗物。
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玻璃门被人推开了。
结果，进来的人居然是艾娜。
女孩一身红色的羽绒服，满脸的笑容，无比开心地看向他的方向。
“您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所以，我就来了......新年快乐。”
沈弈露出平和的微笑。
“新年快乐，艾娜。”
自己在这个世界并不孤独，陪伴和依靠自己的人许许多多。
他再也不会伤感地怀念故乡了。
再见了，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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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默默地观察着修普诺斯的梦境。
只要他想，就能唤醒对方。
修普诺斯的做法是错误的。
即使人们在梦境世界中获得暂时的虚假快乐，长期来看，这种做法依然将所有人的灵魂交予世外之神作为养料。
他一直都活在“永恒梦魇君王”塑造的一个“梦”里。
这条路从始至终都不现实。
多年以来，因为修普诺斯的“梦境模因”而死去的人，恐怕已经不在少数。
永恒梦魇君王是非常积极的世外之神，频繁的降下过神谕，据说，还有许许多多世界正遭到祂的侵蚀。
沈弈又想起一个说法......接触世外之神的人大抵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这是几乎所有神秘学书籍的共识。
他摇了摇头，转而思考另一件事情。
“无光之尘的首领“作家”就在挪亚城，nyc......厄迈瑞的最大城市。”
从梦境的表现看，“作家”的立场未必是坏的，只是手段太过于极端。
前提是——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事实真相往往未必如此。
很多阴谋家都是打着伟光正的幌子在行动，肆意妄为地驱使着人们为自己的野心效力。
往往，不能听一个人说了什么，而更加要看对方到底做了什么。
至少在沈弈看来......“无光之尘”目前做的一切，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事。
几乎每件事都让自己和身边的人有危险。
或许，“作家”的言论也都只是骗人用的，真实目的更未可知。
无论如何，自己都最好找到“作家”。
只有这样才能弄明白所有真相。
沈弈自言自语道：“可能，要去一次另一个大陆，前往厄迈瑞一探究竟。”
墟基金会的总部也是在厄迈瑞，如果自己要救精灵少女欧佩儿出来，就不得不去厄迈瑞。
这些都是自己要前往厄迈瑞的理由。
但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要做的，其实是离开永恒梦境国度，回到现实世界。
“十分钟时间，正好到了。”
没等沈弈自己做什么，他就自动被那股引力弹了出去。
隐约间，他又一次见到了灰色雾气。
——
豪华的房间里。
艾娜缓缓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坐在地毯上，感觉到眼角有一些湿润。
她自语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自己见到了“神使大人”。
艾娜沉默了好一阵，渐渐意识到那些不是单纯的梦，而是真实的，是刚刚发生在梦境维度中的事情。
“是真的。”
她轻轻用手指按住额头，渐渐想起了一切。
“神使大人”在燃尽万物之火中毫不犹豫地抱住自己。
他拯救了自己。
艾娜也想起来“神使大人”在梦境维度中所说的种种话语。
“为了自己而活吧，艾娜。”
“亲人。”
艾娜笑了出来，久久积累的压力已经不复存在。
这一次，她忍住没有哭。
自己终于有了亲人。
在一旁昏迷的侍女也渐渐醒来，困惑地望向艾娜的方向，发现神子大人在冲她微笑。
艾娜说道：“你以后可以不用再服侍我了。”
艾娜的笑容很平静，轻松，让侍女摸不着头脑......这是她从未在神子大人脸上见过的情绪。
侍女疑问道：“您是怎么了......”
艾娜起身，笑着说道：“我希望离开教团，去一些更多的地方，看一看更美好的事物，体验更精彩的人生。”
“所以，你以后不用再服侍我了。”
侍女听了后，非常慌张，手足无措地说道：“可是，这怎么可以......大祭司......”
艾娜摇了摇头。
“放心吧，不关你的事，而且我会说服大祭司的。”
她会说服大祭司，让自己脱离混沌余烬教团。
只是不是现在，至少也不是今天。
艾娜平静地走向门口，决定不再独自过这个新年。
侍女马上问道：“您这是去哪？”
“我要去找‘神使大人’。”
艾娜的脸上露出笑容。
——
苏翎在梦境中醒来。
她在“贝策尔的玩偶别墅”的房间里，躺在一张大床上。
苏翎睁开眼睛，感到一阵莫名孤独，梦境维度中发生的事情，此刻依然记忆犹新。
“沈先生......”
自己对沈先生埋藏着的心情，终于被“梦境”里的存在无情地揭开。
苏翎叹了一口气。
这份心意到底是爱慕，还是英雄情结？
如果沈先生的现在仅仅是伪装，有一天变得不再是英雄，而是暴露身份——替邪神诱惑世人的魔鬼，自己又会怎么做？
他甚至不是人类。
自己清楚这点。
到底为什么，我会对这样的一个存在产生好感？
苏翎在床上躺了很久，侧躺着身子。
“或许，有必要开诚布公地谈谈。”
——
城市各处的人们都依次醒来。
大街上七倒八歪的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爬起来，满脸的困惑，迷茫。
“刚才是......怎么回事？”
贝兰德的市民们陷入沉默，这次的“梦境模因”造成的范围太广，人们集体昏睡，集体醒来的情况太过明显和诡异。
仅仅只是集体沉睡的瞬间，就爆发了大量的车祸。
这已经不是用专家随随便便能解释的了。
很多人都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却无法确定，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只是他们都知道，刚刚见到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境。
有人突然流下了眼泪。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梦。”
醒来后即使记忆已经模糊，但依然觉得很感动。
普通人无法完全记忆起梦境中发生的事。
贝兰德的人们把梦里发生的事，已经都忘得差不多了。
但人们却大多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哭了。
几乎每一个成年人在美梦后，眼角都会出现泪水。
“我刚才，好像见到了自己的母亲，现在的我已经和那时的她一样老了啊。”
“我，梦到了女儿，她十年前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在梦里变得勇敢了，不再畏惧那些欺负我的人，不会再躲起来，不会再顺从他们。”
“在梦里，我第一次有了双腿，健步如飞，跑的很快很快。”
比快乐更多的，其实是感动。
人们在梦境中都得到了美好的事物，有的是金钱财富，有的是爱情幸福，有的是亲人朋友。
梦里的人们笑过，哭过。
有的是曾经失去的美好，有的是从未拥有的美好。
除此之外......
隐约间，人们似乎在梦中见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物。
巨大！
恐怖！
不可名状......
那到底是什么？
即使谁都已经记不清楚，但贝兰德人对模糊的伟大存在依然感到恐惧，无形的敬畏在人们心里渐渐地发芽。
——
几分钟前，沈弈也在楼顶上醒过来。
事情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沈弈看到身边的亚纳尔还没有醒来，摇了摇头，也没有理会他。
他拿出十方旅人之书，先一步回到咖啡厅。
咖啡厅里的灯全都开着，几乎没有一点黑暗的角落存在。
桌子上的可乐突然“喵呜”一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显然是刚刚从梦境中醒来，满脸的茫然迷惑。
它看到“怪物”回来，立即从桌子上跳下去......平时是不让上桌的。
沈弈从咖啡厅走出，来到街道上。
夜色已经至深。
而这座城市却依然灯火通明，
新年，原火节。
这一天，所有房屋的灯光都打着，整座城市不存在半点黑暗。
沈弈平静地等待人们陆续醒来，听到人们诉说自己做过的美梦。
“如果，我也有机会做一次这样的梦......”
他有些失落。
梦魇导师的能力，唯独无法对自己真正起效。
沈弈没有机会再见到曾经爱着他的人们。
就在沈弈又一次顾影自怜的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沈先生，新年快乐。”
苏翎打来的电话。
沈弈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一直以来的自怜自哀都一扫而空。
“苏翎，新年快乐。”
苏翎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
“沈先生，我想去咖啡厅坐一坐，可以吗？刚才的事情，是你解决的吧？我现在好像已经不再是‘梦中人’了。”
“刚才，局长给我打了电话，然后就是一顿臭骂，我都没来得及解释。”
“明天晚上，我想来咖啡厅和你说些事情。”
沈弈微微一愣，说道：“当然可以。”
“嗯，好吧，我啊，嗯，怎么说呢，其实还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的，谈谈。”
苏翎的语气变得有一些怪异。
沈弈微笑着，说道：“我会在咖啡厅等你。”
“好，那我挂了，再见！”
电话中断。
沈弈的手机刚刚放下，却又接到一条短信，发来信息的人是乔治。
“新年快乐。”
沈弈愣了好一会，回了一条信息。
“新年快乐。”
他在咖啡厅里开始等待人们的到来。
沈弈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边思考这回防魔局该如何收场，一边把玩着暗金色的羽毛。
这是“不可接触”等级的神秘遗物。
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玻璃门被人推开了。
结果，进来的人居然是艾娜。
女孩一身红色的羽绒服，满脸的笑容，无比开心地看向他的方向。
“您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所以，我就来了......新年快乐。”
沈弈露出平和的微笑。
“新年快乐，艾娜。”
自己在这个世界并不孤独，陪伴和依靠自己的人许许多多。
他再也不会伤感地怀念故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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