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混沌监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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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从灰雾走了一圈，重新回到原先的地方。
结果他才刚一出现，就爆发出极为强烈的世外之神气息，克莉丝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
沈弈倒是对这种情况没有意外。
克莉丝的实力太弱了，仅仅只是扭曲级，她就像是拜伦的助手一样，都承受不住世外之神爆发的强烈气息。
“说起来，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在一切开始之时，那时候的艾娜，她到底为什么能承受住“灰烬之主”的气息？
沈弈微微皱眉，想起当初的艾娜可是敢于偷瞄自己的，而那个时候的她，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但她居然只是晕了一会，情况就完全好转了。
这已经不能用意志力非凡来解释了。
绝对是有什么原因的。
沈弈一时半会都想不通具体的原因，突然，他回忆起“最初魔女”的容貌，银发，红瞳，印象里似乎和艾娜有六七分相似。
沈弈有了一个想法，自语道：“或许传说是对的，艾娜真的就是最初魔女的后裔，所以有特殊之处。”
他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克莉丝，开口说了一句。
“吾收下汝的祭品。”
克莉丝献祭的事物，分别是疾病、虚弱、还有伤痛。
很快，三道灰色的光芒从克莉丝的身体里飞出，这三道光芒在半空中不断旋转，最后化成三枚玻璃珠大小的灰色半透明球体，里面似乎蕴含着某些模糊的画面。
沈弈伸手接住三枚灰色的球体，紧紧握住。
接下来，一些画面来到了他的脑海里。
他看见了。
年幼的克莉丝蹲在冷清的事务所里，双眼迷茫，身前摆放着父母留下的遗物，二人卷进一场超凡事件牺牲。
里世界的收益很大，能让人一夜暴富，甚至成为上流人士，但是这条血腥道路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
她还是决定走上这条道路。
接下来，他继续看见......原本年幼的克莉丝已经长大，本来冷清的事务所再度热闹，十多名下属围在她的身边。
每个下属都不太敢看她，克莉丝显得很有威严，但嘴角是有着笑意的。
突然，长着鱼头的怪物们冲了进来，事务所的收尾人们一脸的惊愕。
接下来的画面......充满血腥和痛苦。
画面一转。
满脸是血的克莉丝躲在角落里，双眼再度迷茫，接着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哭了不知道多久，双眼红肿的她重新站起来，画了一个简单的妆。
克莉丝在桌上拿出一张咖啡厅的照片，咬着牙，下定了出卖自己，寻找强力靠山的决心。
“原来如此。”
沈弈叹息了一声，把玩着三颗灰色的球体，能感觉到它们即是克莉丝的疾病、虚弱、伤痛。
体积比起亚雷的灵魂球小了不少好。
从此，克莉丝将不会再有疾病、虚弱、伤痛。
沈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理论上，自己也可以把它们植入他人的体内，然后那个人会代替克莉丝承受疾病、虚弱、伤痛，这种替身的玩法，或许也会很有用。
沈弈自语道：“果然概念性的事物也能献祭，现在看来，几乎任何东西都可以献祭，无论是正面的，负面的，有价值的，没价值的。”
“这样说起来，即使是献祭行为本身，或许其价值就已经不低于恩赐，只要操作得当。”
沈弈收起了三枚“负面球”，如果他想，还可以把它们归还给克莉丝本人。
“嗯，或许这些疾病、虚弱、伤痛未必就没有价值，毕竟我的认知里一个事物有没有价值，是好是坏，其实也都只是人类社会的普世价值判断。”
“而世外之神的判断标准或许是不一样的。”
接下来，沈弈把一样东西放到了克莉丝的身旁。
这是一项恩赐。
沈弈早就查书知晓清楚了，这位混沌监视者会恩赐什么事物。
混沌监视者。
祂是一位世外之神，称号又有黑暗之源、宇宙核心，存于万物反面的至暗者。
据说，这是一位存在于混沌之中，最初和某个宇宙共同诞生的世外之神，祂在诞生不久就张开无穷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整个宇宙。
宇宙的一切物质都是祂成长的养料，祂是不死不灭的，是无所不知的，是存在于所有万物反面的至暗者。
然而，祂的代表时间却是每一天的上午七点。
至暗者。
祂代表的领域是“铸”。
“火是严冬，却是带有温度。火是暖春，却会耗尽一切。”
“铸”是变换与毁灭的准则。
至暗者会把自己制造的事物给予虔诚的信徒，诱导他们将自己召唤到那个世界，从而吞噬万物化为黑暗。
沈弈给克莉丝的正是他亲手制造的事物。
不是别的，而是他在来之前，随意用一张白纸折叠的千纸鹤。
沈弈倒是很想看看，这千纸鹤到底能变成什么东西。
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情。
现在的他还要做些别的。
沈弈化成雾气，腾空而起，离开囚牢，扩大自己的体积，不断分散，与此同时，他的感知能力也在扩大。
他能感觉到四通八达的山体隧道中有许许多多的人。
大部分都是静谧之语的邪教徒。
沈弈重新变成人形，站在岩石隧道里的某处，接着，在手中浮现出白色火焰。
他要开始了。
在沈弈以前的实验里，“质变”以后的白色火焰，也仅仅只有很弱小的力量，非常不够看的攻击力。
正常状态下，指望着用它来战斗是不现实的。
但在这种状态下......沈弈不知道白焰会变成什么，但清楚绝对不是凡人能抗衡的。
他缓缓闭上眼睛，操纵着白焰飞出，针对静谧教徒们展开攻击。
——
山体被完全掏空了内部，变成四通八达的洞穴和隧道，作为静谧之语的总部，而在这里最重要的地方就是位于山体中央的巨大祭坛。
祭坛上的囚牢里，关押着被针线缝上了嘴的囚犯，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充满绝望地看向外面的教徒，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部分静谧之语的教徒正在祭坛附近静坐，每个人都保持着绝对安静，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做无用之声。
这是静谧之语的教义。
他们正要杀死一部分的祭品，向永恒宁静的歌者献祭。
静谧之语仅剩的两名高阶祭司中的一个，正在平静地念咒，准备着新的仪式。
他突然间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气息。
这种不可名状的气息让这名高阶祭司本能地感到恐惧，原本一直保持的静谧心态，轻而易举地就被破掉了。
但是包括他在内的教徒们，很快就落入到了黑暗中，完全无法再发出声音，也无法看到任何的事物。
更加没办法安心。
每个教徒都充满了恐惧。
突然间，有某种灼热的事物触碰到了他们的灵魂，仅仅只是一个轻微的触碰，就让灵魂沉入黑暗之中，再也不复醒来。
跌至比死亡更加深远的低谷。
无穷无尽的黑暗正向山体内四溢，迅速吞噬者一个又一个目标。
但黑暗也是择人的，那些被选为“祭品”的人们，都没有被这股黑暗吞噬。
但他们也因为这不可名状的威势而颤抖，恐惧，陷入昏迷。
不到十分钟，山体中，大量的静谧教徒都彻底迷失在了黑暗中。
他们并没有死亡。
但是也称不上活着。
召唤时间到了。
“差不多了。”
沈弈见到四周再次被灰色的雾气包围，他没有犹豫，从灰雾中走了出来，见到依然躺在地上昏迷的克莉丝。
还有一件摆放在她身旁的“恩赐”之物。
这件“恩赐之物”通体漆黑，身上的黑羽宛如火焰一般燃烧，外形宛如一只巴掌大小的“黑凤凰”，极为精致，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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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从灰雾走了一圈，重新回到原先的地方。
结果他才刚一出现，就爆发出极为强烈的世外之神气息，克莉丝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
沈弈倒是对这种情况没有意外。
克莉丝的实力太弱了，仅仅只是扭曲级，她就像是拜伦的助手一样，都承受不住世外之神爆发的强烈气息。
“说起来，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在一切开始之时，那时候的艾娜，她到底为什么能承受住“灰烬之主”的气息？
沈弈微微皱眉，想起当初的艾娜可是敢于偷瞄自己的，而那个时候的她，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但她居然只是晕了一会，情况就完全好转了。
这已经不能用意志力非凡来解释了。
绝对是有什么原因的。
沈弈一时半会都想不通具体的原因，突然，他回忆起“最初魔女”的容貌，银发，红瞳，印象里似乎和艾娜有六七分相似。
沈弈有了一个想法，自语道：“或许传说是对的，艾娜真的就是最初魔女的后裔，所以有特殊之处。”
他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克莉丝，开口说了一句。
“吾收下汝的祭品。”
克莉丝献祭的事物，分别是疾病、虚弱、还有伤痛。
很快，三道灰色的光芒从克莉丝的身体里飞出，这三道光芒在半空中不断旋转，最后化成三枚玻璃珠大小的灰色半透明球体，里面似乎蕴含着某些模糊的画面。
沈弈伸手接住三枚灰色的球体，紧紧握住。
接下来，一些画面来到了他的脑海里。
他看见了。
年幼的克莉丝蹲在冷清的事务所里，双眼迷茫，身前摆放着父母留下的遗物，二人卷进一场超凡事件牺牲。
里世界的收益很大，能让人一夜暴富，甚至成为上流人士，但是这条血腥道路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
她还是决定走上这条道路。
接下来，他继续看见......原本年幼的克莉丝已经长大，本来冷清的事务所再度热闹，十多名下属围在她的身边。
每个下属都不太敢看她，克莉丝显得很有威严，但嘴角是有着笑意的。
突然，长着鱼头的怪物们冲了进来，事务所的收尾人们一脸的惊愕。
接下来的画面......充满血腥和痛苦。
画面一转。
满脸是血的克莉丝躲在角落里，双眼再度迷茫，接着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哭了不知道多久，双眼红肿的她重新站起来，画了一个简单的妆。
克莉丝在桌上拿出一张咖啡厅的照片，咬着牙，下定了出卖自己，寻找强力靠山的决心。
“原来如此。”
沈弈叹息了一声，把玩着三颗灰色的球体，能感觉到它们即是克莉丝的疾病、虚弱、伤痛。
体积比起亚雷的灵魂球小了不少好。
从此，克莉丝将不会再有疾病、虚弱、伤痛。
沈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理论上，自己也可以把它们植入他人的体内，然后那个人会代替克莉丝承受疾病、虚弱、伤痛，这种替身的玩法，或许也会很有用。
沈弈自语道：“果然概念性的事物也能献祭，现在看来，几乎任何东西都可以献祭，无论是正面的，负面的，有价值的，没价值的。”
“这样说起来，即使是献祭行为本身，或许其价值就已经不低于恩赐，只要操作得当。”
沈弈收起了三枚“负面球”，如果他想，还可以把它们归还给克莉丝本人。
“嗯，或许这些疾病、虚弱、伤痛未必就没有价值，毕竟我的认知里一个事物有没有价值，是好是坏，其实也都只是人类社会的普世价值判断。”
“而世外之神的判断标准或许是不一样的。”
接下来，沈弈把一样东西放到了克莉丝的身旁。
这是一项恩赐。
沈弈早就查书知晓清楚了，这位混沌监视者会恩赐什么事物。
混沌监视者。
祂是一位世外之神，称号又有黑暗之源、宇宙核心，存于万物反面的至暗者。
据说，这是一位存在于混沌之中，最初和某个宇宙共同诞生的世外之神，祂在诞生不久就张开无穷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整个宇宙。
宇宙的一切物质都是祂成长的养料，祂是不死不灭的，是无所不知的，是存在于所有万物反面的至暗者。
然而，祂的代表时间却是每一天的上午七点。
至暗者。
祂代表的领域是“铸”。
“火是严冬，却是带有温度。火是暖春，却会耗尽一切。”
“铸”是变换与毁灭的准则。
至暗者会把自己制造的事物给予虔诚的信徒，诱导他们将自己召唤到那个世界，从而吞噬万物化为黑暗。
沈弈给克莉丝的正是他亲手制造的事物。
不是别的，而是他在来之前，随意用一张白纸折叠的千纸鹤。
沈弈倒是很想看看，这千纸鹤到底能变成什么东西。
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情。
现在的他还要做些别的。
沈弈化成雾气，腾空而起，离开囚牢，扩大自己的体积，不断分散，与此同时，他的感知能力也在扩大。
他能感觉到四通八达的山体隧道中有许许多多的人。
大部分都是静谧之语的邪教徒。
沈弈重新变成人形，站在岩石隧道里的某处，接着，在手中浮现出白色火焰。
他要开始了。
在沈弈以前的实验里，“质变”以后的白色火焰，也仅仅只有很弱小的力量，非常不够看的攻击力。
正常状态下，指望着用它来战斗是不现实的。
但在这种状态下......沈弈不知道白焰会变成什么，但清楚绝对不是凡人能抗衡的。
他缓缓闭上眼睛，操纵着白焰飞出，针对静谧教徒们展开攻击。
——
山体被完全掏空了内部，变成四通八达的洞穴和隧道，作为静谧之语的总部，而在这里最重要的地方就是位于山体中央的巨大祭坛。
祭坛上的囚牢里，关押着被针线缝上了嘴的囚犯，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充满绝望地看向外面的教徒，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部分静谧之语的教徒正在祭坛附近静坐，每个人都保持着绝对安静，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做无用之声。
这是静谧之语的教义。
他们正要杀死一部分的祭品，向永恒宁静的歌者献祭。
静谧之语仅剩的两名高阶祭司中的一个，正在平静地念咒，准备着新的仪式。
他突然间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气息。
这种不可名状的气息让这名高阶祭司本能地感到恐惧，原本一直保持的静谧心态，轻而易举地就被破掉了。
但是包括他在内的教徒们，很快就落入到了黑暗中，完全无法再发出声音，也无法看到任何的事物。
更加没办法安心。
每个教徒都充满了恐惧。
突然间，有某种灼热的事物触碰到了他们的灵魂，仅仅只是一个轻微的触碰，就让灵魂沉入黑暗之中，再也不复醒来。
跌至比死亡更加深远的低谷。
无穷无尽的黑暗正向山体内四溢，迅速吞噬者一个又一个目标。
但黑暗也是择人的，那些被选为“祭品”的人们，都没有被这股黑暗吞噬。
但他们也因为这不可名状的威势而颤抖，恐惧，陷入昏迷。
不到十分钟，山体中，大量的静谧教徒都彻底迷失在了黑暗中。
他们并没有死亡。
但是也称不上活着。
召唤时间到了。
“差不多了。”
沈弈见到四周再次被灰色的雾气包围，他没有犹豫，从灰雾中走了出来，见到依然躺在地上昏迷的克莉丝。
还有一件摆放在她身旁的“恩赐”之物。
这件“恩赐之物”通体漆黑，身上的黑羽宛如火焰一般燃烧，外形宛如一只巴掌大小的“黑凤凰”，极为精致，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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