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渺小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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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一边把玩夺来的神秘遗物，一边望着不远处的男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终于找到他了。
实际上，沈弈已经来到这里几分钟，但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对方的位置。
毕竟他没有精准寻人的方法，而怀特又做了伪装，多达上万人的人群之中，沈弈根本无法找到他的真身。
直到“阿琉斯王之瞳”升起后，他才终于感知到强大的能量波动，立即找到怀特的位置。
怀特用“现实扭曲”制造的幻术，对沈弈没有产生效果。
沈弈立即通过“静止”的权柄，强行夺走“阿琉斯王之瞳”。
“发生了什么？”
有人困惑的喊道。
“市长怎么走了？”
“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们发出不解的声音，台上的约翰市长已经迅速离开现场，甚至没有给予任何解释，果断到极点。
周围的调查员则立即展开行动，局长的通知已经来到耳机里。
“协助那一位......阻止‘伪神者’的计划，尽可能疏散在场的群众。”
人群中已经爆发出沸腾的声音。
执法者们在疏散在场人员，但是因为人数实在太多，现场立即乱起来。
不过还好电视转播已经关闭，今天的事情不会闹得特别大。
沈弈早在来这里前，已经通过手机发过一条消息给苏翎，防魔局在第一时间切断电视转播，人们甚至没有看到雷奥挡在市长身前的一幕。
大量的人流在沈弈和怀特之间涌动。
两人谁都没有动，只是目视对方。
怀特一动都没有动，只是一直站在原地。
一击不成，就没有机会了。
他凝视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许久。
怀特知道对方是谁......咖啡厅里的神秘强者，收留了被植入万千之世象的女孩。
这个男人无法被预言和占卜预测行动，这时突然跑出来，破坏掉自己的计划。
整个计划的布置准备相当久，从他还在被关押时，就已经有无光之尘的人接触过他。
但是，到了最后一切还是毁了！
巨大的愤怒让怀特差点失去理智。
不过，怀特很快恢复过来，神色重新自然，面容舒缓，刚才的愤怒和恼火似乎只是幻觉。
他语气温和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居然又是你来破坏我的计划。”
怀特已变回本来的面貌，金色头发，柔和的脸孔，气质再度圣洁起来，让周围的普通人们都有一种依赖感。
怀特沉默许久，问道：
“为什么？”
沈弈一直没有动手，想拖延时间让普通人疏散，说道：“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
怀特轻轻点头，脸色愈发神圣和蔼，说道：“是的，我背负众人的牺牲，代表巨大的正义，不能失败的如此不明不白。”
巨大的正义......沈弈沉默许久，有些感慨地说道：“战胜你的是渺小的正义。”
沈弈所说的是实话。
如果，苏翎没有执着于无名老人的谋杀案，中途对各种诱惑屈服，自己也就不会有机会杀死无光之尘的成员。
这样一来，自己也就不可能得到一切的真相。
更来不及到现场阻止“伪神者”。
深究一点，苏翎会如此在意无名卖糖老人的事情，也是因为她去贫民窟取东西时，老人像是过去一样送了她一颗糖果。
这一切的源头，仅仅只是一颗小小糖果的善意。
于是，无论是伪神者，还是无光之尘，他们在贝兰德的计划，想要改变世界的“梦想”就全部落空了。
导致他们失败的只是一个住在贫民窟附近，没有名字，不会说话，但是会微笑着送给孤儿们糖果的老人。
“一颗糖果的善意，一个女孩的执着。”
“打败你的是仅此而已的善良。”
沈弈给了一个谜语般的答案，拖延时间。
他望向四周，人群的疏散很迅速，混乱已经停歇，应该是调查员们有在用无形之术引导。
怀特听到答案沉默了很久。
这是非常长的一段时间，中央广场上的人群几乎要走光了。
终于，在怀特和沈弈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人阻挡。
调查员们都在周围待命，雷奥平静地提着一个黑色箱子走来，他的耳机里已经传来命令，那个男人就是“伪神者”。
而想阻止“伪神者”的人，则是住在咖啡厅里的“弈棋者”。
沈弈轻声说道：“现在看来，你是无路可走了。”
怀特知道对方说的很正确，仅剩下一半力量的自己，想对付雷奥就已经很困难，再加上还有实力深不可测的“弈棋者”。
他确实连逃跑都做不到。
怀特环顾周围，本来还人声鼎沸的中央广场，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普通人，反倒是变得寂静下来。
他说道：“我如果成为神明，就会带着众人走向幸福。”
“当然，我知道你们无法理解我。”
沈弈只是平静地倾听着。
据说“现实扭曲者”的精神状态，大都和正常人不一样，半疯是大多数。
因为他们的天赋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很多时候，他们无论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得到，想要谁服从自己的意志，一句话就能办到。
大部分的情况下，他们都会在一个能为所欲为的童年环境中成长，心态不可能保持正常。
很多“现实扭曲者”都会误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于是有些人成为了暴君，但是也有更多的人自以为是神明，悲天悯人，傲慢地看待他人，怜悯他人，有非常严重的救世主情节。
自以为神的“现实扭曲者”甚至比自以为是暴君的更多。
或许，是因为仅仅当一个暴君更容易玩腻。
游戏人生，这就是九成现实扭曲者的生活态度，他们不重视自己的生命，自然也不重视他人的生命。
极度的傲慢，基本上是“现实扭曲者”的标配。
为了实现想达到的目标，可以擅自牺牲一切，从内心深处认为自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这个混乱无序的世界就是如此，力量和知识很多时候其实是诅咒，能扭曲现实的力量，也会扭曲自己的心灵。
怀特脸上的神色愈发悲悯，精神状况更加不稳定，显然他真的认为自己是对的，认为只有自己成为神才能拯救一切。
而为了这一目标的所有牺牲都是必要的。
“我必须拯救众人，即使牺牲我自己，也必须让这个世界不再混乱和无序。”
很快，从怀特的身体里，逐渐浮现出三颗大小一致，宛如银河般闪耀的球体，它们正围在心口处规律地旋转着。
它们就是怀特长期以来收集的“万千之世事”，“万千之世象”，“万千之世心”。
怀特在确认失败后，就已经开始强行融合它们，即使现在再阻止也晚了。
刚才沈弈没有动手是怕误伤人群，怀特拖延时间则是为了登神仪式。
他打算继续登神！
登神仪式的最终步骤，需要大量人群的强烈情绪，几乎没有什么事情，会比贝兰德市长当众被神秘力量杀害能带来更强烈的情绪。
但是，即便这一步没成功，中央广场上也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的情绪。
上万人在这里欢呼，上万人在这里吼叫，上万人在这里发泄过自己的情感！
他在吸收这一切的情绪，融合三种必要之因，让自己得到“质”的改变。
即使“情绪能量不足”导致的后果是仪式极不稳定，但他现在已经别无选择。
怀特的双眼中满是对自身牺牲的狂热，语气极为虔诚继续说道：“我会......成为......人间之神！”
他仿佛在宣告自己的神谕：“我将对原初之火.......复仇，成为奇迹的神明......我会成功......我会得胜！我会让敌人伤口涌动！我会让夜暗转为白昼！”
怀特的脸孔逐渐出现龟裂，白色光线从缝隙中喷薄而出。
“静止！”
沈弈立即施展静止，权柄力量让“伪神者”瞬间动弹不得，大量龟裂痕迹的延展也被静止。
沈弈高高举起螺纹手杖，无比沉重地砸下去。
雷奥蹲在一旁，神色沉重地打开黑色箱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把染血的龙枪枪头。
他发现被“弈棋者”击中的“伪神者”，没有出现任何反应，就好像刚才的攻击不存在。
没有效果？雷奥有点困惑，“弈棋者”应该更强大才对。
静止结束。
“砰！”
怀特的躯体碎裂开来！
然而没有任何的血液出现，反倒是从躯体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股光芒太过强烈，宛如白昼毁灭黑夜，世物的一切颜色都被纯粹的光盖过去，甚至让在场除了沈弈、雷奥以外的所有调查员瞬间失明。
雷奥闭上眼睛，没有表情的脸上反射性地流下泪。
即使是他也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纯粹的光。
沈弈紧紧皱起眉头，眼中能见到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
一击没打死么？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命中一下打不死的敌人。
近乎无限的白色照耀整个广场。
这一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周围才终于恢复正常。
无穷白色褪去，沈弈发现“伪神者”已经消失不见，躯体碎片也不存在了。
他做了什么？沈弈没有找到敌人的踪影，却觉得“伪神者”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逃走。
雷奥单膝跪在地上，留着眼泪，突然耳机里传来局长的声音。
“天上。”
他抬起头，神色变得严肃，眼中流露出极大的震撼之色，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之物。
天上有什么？
沈弈也紧接着抬起头，瞳孔微缩，见到了难以置信的存在。
太阳。
天空中有两个太阳！
它们并列在天空的两侧，同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照耀着近千万人口的贝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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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一边把玩夺来的神秘遗物，一边望着不远处的男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终于找到他了。
实际上，沈弈已经来到这里几分钟，但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对方的位置。
毕竟他没有精准寻人的方法，而怀特又做了伪装，多达上万人的人群之中，沈弈根本无法找到他的真身。
直到“阿琉斯王之瞳”升起后，他才终于感知到强大的能量波动，立即找到怀特的位置。
怀特用“现实扭曲”制造的幻术，对沈弈没有产生效果。
沈弈立即通过“静止”的权柄，强行夺走“阿琉斯王之瞳”。
“发生了什么？”
有人困惑的喊道。
“市长怎么走了？”
“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们发出不解的声音，台上的约翰市长已经迅速离开现场，甚至没有给予任何解释，果断到极点。
周围的调查员则立即展开行动，局长的通知已经来到耳机里。
“协助那一位......阻止‘伪神者’的计划，尽可能疏散在场的群众。”
人群中已经爆发出沸腾的声音。
执法者们在疏散在场人员，但是因为人数实在太多，现场立即乱起来。
不过还好电视转播已经关闭，今天的事情不会闹得特别大。
沈弈早在来这里前，已经通过手机发过一条消息给苏翎，防魔局在第一时间切断电视转播，人们甚至没有看到雷奥挡在市长身前的一幕。
大量的人流在沈弈和怀特之间涌动。
两人谁都没有动，只是目视对方。
怀特一动都没有动，只是一直站在原地。
一击不成，就没有机会了。
他凝视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许久。
怀特知道对方是谁......咖啡厅里的神秘强者，收留了被植入万千之世象的女孩。
这个男人无法被预言和占卜预测行动，这时突然跑出来，破坏掉自己的计划。
整个计划的布置准备相当久，从他还在被关押时，就已经有无光之尘的人接触过他。
但是，到了最后一切还是毁了！
巨大的愤怒让怀特差点失去理智。
不过，怀特很快恢复过来，神色重新自然，面容舒缓，刚才的愤怒和恼火似乎只是幻觉。
他语气温和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居然又是你来破坏我的计划。”
怀特已变回本来的面貌，金色头发，柔和的脸孔，气质再度圣洁起来，让周围的普通人们都有一种依赖感。
怀特沉默许久，问道：
“为什么？”
沈弈一直没有动手，想拖延时间让普通人疏散，说道：“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
怀特轻轻点头，脸色愈发神圣和蔼，说道：“是的，我背负众人的牺牲，代表巨大的正义，不能失败的如此不明不白。”
巨大的正义......沈弈沉默许久，有些感慨地说道：“战胜你的是渺小的正义。”
沈弈所说的是实话。
如果，苏翎没有执着于无名老人的谋杀案，中途对各种诱惑屈服，自己也就不会有机会杀死无光之尘的成员。
这样一来，自己也就不可能得到一切的真相。
更来不及到现场阻止“伪神者”。
深究一点，苏翎会如此在意无名卖糖老人的事情，也是因为她去贫民窟取东西时，老人像是过去一样送了她一颗糖果。
这一切的源头，仅仅只是一颗小小糖果的善意。
于是，无论是伪神者，还是无光之尘，他们在贝兰德的计划，想要改变世界的“梦想”就全部落空了。
导致他们失败的只是一个住在贫民窟附近，没有名字，不会说话，但是会微笑着送给孤儿们糖果的老人。
“一颗糖果的善意，一个女孩的执着。”
“打败你的是仅此而已的善良。”
沈弈给了一个谜语般的答案，拖延时间。
他望向四周，人群的疏散很迅速，混乱已经停歇，应该是调查员们有在用无形之术引导。
怀特听到答案沉默了很久。
这是非常长的一段时间，中央广场上的人群几乎要走光了。
终于，在怀特和沈弈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人阻挡。
调查员们都在周围待命，雷奥平静地提着一个黑色箱子走来，他的耳机里已经传来命令，那个男人就是“伪神者”。
而想阻止“伪神者”的人，则是住在咖啡厅里的“弈棋者”。
沈弈轻声说道：“现在看来，你是无路可走了。”
怀特知道对方说的很正确，仅剩下一半力量的自己，想对付雷奥就已经很困难，再加上还有实力深不可测的“弈棋者”。
他确实连逃跑都做不到。
怀特环顾周围，本来还人声鼎沸的中央广场，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普通人，反倒是变得寂静下来。
他说道：“我如果成为神明，就会带着众人走向幸福。”
“当然，我知道你们无法理解我。”
沈弈只是平静地倾听着。
据说“现实扭曲者”的精神状态，大都和正常人不一样，半疯是大多数。
因为他们的天赋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很多时候，他们无论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得到，想要谁服从自己的意志，一句话就能办到。
大部分的情况下，他们都会在一个能为所欲为的童年环境中成长，心态不可能保持正常。
很多“现实扭曲者”都会误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于是有些人成为了暴君，但是也有更多的人自以为是神明，悲天悯人，傲慢地看待他人，怜悯他人，有非常严重的救世主情节。
自以为神的“现实扭曲者”甚至比自以为是暴君的更多。
或许，是因为仅仅当一个暴君更容易玩腻。
游戏人生，这就是九成现实扭曲者的生活态度，他们不重视自己的生命，自然也不重视他人的生命。
极度的傲慢，基本上是“现实扭曲者”的标配。
为了实现想达到的目标，可以擅自牺牲一切，从内心深处认为自己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这个混乱无序的世界就是如此，力量和知识很多时候其实是诅咒，能扭曲现实的力量，也会扭曲自己的心灵。
怀特脸上的神色愈发悲悯，精神状况更加不稳定，显然他真的认为自己是对的，认为只有自己成为神才能拯救一切。
而为了这一目标的所有牺牲都是必要的。
“我必须拯救众人，即使牺牲我自己，也必须让这个世界不再混乱和无序。”
很快，从怀特的身体里，逐渐浮现出三颗大小一致，宛如银河般闪耀的球体，它们正围在心口处规律地旋转着。
它们就是怀特长期以来收集的“万千之世事”，“万千之世象”，“万千之世心”。
怀特在确认失败后，就已经开始强行融合它们，即使现在再阻止也晚了。
刚才沈弈没有动手是怕误伤人群，怀特拖延时间则是为了登神仪式。
他打算继续登神！
登神仪式的最终步骤，需要大量人群的强烈情绪，几乎没有什么事情，会比贝兰德市长当众被神秘力量杀害能带来更强烈的情绪。
但是，即便这一步没成功，中央广场上也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的情绪。
上万人在这里欢呼，上万人在这里吼叫，上万人在这里发泄过自己的情感！
他在吸收这一切的情绪，融合三种必要之因，让自己得到“质”的改变。
即使“情绪能量不足”导致的后果是仪式极不稳定，但他现在已经别无选择。
怀特的双眼中满是对自身牺牲的狂热，语气极为虔诚继续说道：“我会......成为......人间之神！”
他仿佛在宣告自己的神谕：“我将对原初之火.......复仇，成为奇迹的神明......我会成功......我会得胜！我会让敌人伤口涌动！我会让夜暗转为白昼！”
怀特的脸孔逐渐出现龟裂，白色光线从缝隙中喷薄而出。
“静止！”
沈弈立即施展静止，权柄力量让“伪神者”瞬间动弹不得，大量龟裂痕迹的延展也被静止。
沈弈高高举起螺纹手杖，无比沉重地砸下去。
雷奥蹲在一旁，神色沉重地打开黑色箱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把染血的龙枪枪头。
他发现被“弈棋者”击中的“伪神者”，没有出现任何反应，就好像刚才的攻击不存在。
没有效果？雷奥有点困惑，“弈棋者”应该更强大才对。
静止结束。
“砰！”
怀特的躯体碎裂开来！
然而没有任何的血液出现，反倒是从躯体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股光芒太过强烈，宛如白昼毁灭黑夜，世物的一切颜色都被纯粹的光盖过去，甚至让在场除了沈弈、雷奥以外的所有调查员瞬间失明。
雷奥闭上眼睛，没有表情的脸上反射性地流下泪。
即使是他也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纯粹的光。
沈弈紧紧皱起眉头，眼中能见到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
一击没打死么？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命中一下打不死的敌人。
近乎无限的白色照耀整个广场。
这一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周围才终于恢复正常。
无穷白色褪去，沈弈发现“伪神者”已经消失不见，躯体碎片也不存在了。
他做了什么？沈弈没有找到敌人的踪影，却觉得“伪神者”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逃走。
雷奥单膝跪在地上，留着眼泪，突然耳机里传来局长的声音。
“天上。”
他抬起头，神色变得严肃，眼中流露出极大的震撼之色，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之物。
天上有什么？
沈弈也紧接着抬起头，瞳孔微缩，见到了难以置信的存在。
太阳。
天空中有两个太阳！
它们并列在天空的两侧，同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照耀着近千万人口的贝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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