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圆满(正文完)_世子追妻很忙,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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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圆满(正文完)

  大晋朝每年甄选一次女官,但宫中六局各自录取的名额有限,再加上有些贵女走私人关系,名额更是少之又少,竞争力颇大,尤其是尚衣局,所采用的女官皆从女德学院工科学子里甄选,而工科又是竞争人数最多的,于是,连在王府里多日未出门的阮卿都感受到了这股竞争压力。

  李湛安慰她,“要不,让阿娘去尚衣局打个招呼?”

  “可别,我可不想成为关系户。”

  李湛心想,你已经是关系户了,哪怕你考得欠缺些,那些人看着睿王府面上,总会给个甲优的。不过,他媳妇儿为此次考试如此用心,想必也不必靠这关系。

  “我听闻,现在许多人都在偷偷贿赂六局考官。”

  阮卿不屑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要凭自己的本事,自力更生。”

  李湛好笑,捏捏媳妇儿最近发胖的小脸,“行,我媳妇儿最是厉害。”

  阮卿别开脸不让他捏,他最近总是爱捏她脸颊,说软乎乎的好捏。她也不知怎的,近日胃口极好,吃得挺多,于是不小心胖了些,脸上的肉就免不了招他荼毒。

  六月二十八这日,是女官考试的日子,李湛亲自送阮卿去考场。

  阮卿一身学子服,拿着号牌排队等着入场,今年报考的人极多,她这会儿就已经遇见了好些个女德学院的学子。

  因排队人数众多,所以时辰略久些,这会儿日头渐渐升高,阮卿热得额头微微冒汗。

  这时,有一位巡视女官经过,似乎认出了她,走近前来,悄悄问道:“世子妃要不要到一旁歇着?另外着人帮你排队便好。”她眼神示意考场的另一旁,廊道下有许多贵女在那坐着乘凉等待。

  阮卿笑着谢绝她的好意,“多谢,我在此等着就好。”

  那人见她坚持,微笑颔首离去。

  许是今儿起得早,阮卿此时有些犯困,她捂嘴打了个哈欠,前面的人开始陆陆续续走动起来,是准备进场了。

  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扭扭脖颈,将那恼人的困意赶走,努力整理思绪投入考试中。

  尚衣局女官考试只有两项,一是经学,二是刺绣。

  幸好在最后的两个月,有李湛帮她临时抱佛脚,因此,经学这一项,阮卿还是比较有信心。

  至于刺绣,也是她的强项,但是,今日考的刺绣却又非同寻常。拿到考题后,不仅阮卿皱眉,考场里其他学子也纷纷诧异惊呼。

  考刺绣,却又非刺绣。因为每个人拿到的皆是一副被毁坏的绣品,似乎是被火烧过,有的地方已经看不清原貌,有的地方丝线已经脱落,有的地方颜色已经被熏黑,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破了个窟窿。考试内容则是要求学子们在一个时辰内,将其修复成一副完整的绣品。这不仅考验绣工,更考验审美设计。

  阮卿曾研究过粤绣、蜀绣、苏绣等不同风格的刺绣手法,因此,她拿到题目时,只略略思索了片刻,便开始修复起来。

  她不慌不忙,沉浸在修复这样一副残缺作品给自己带来的愉悦中,终于,在规定的时辰内,完成了这副绣品。

  三日后,女官考试结果终于出来,彼时阮卿正睡得香甜,丫鬟夕荷一脸笑意,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世子妃,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夕荷可是非常清楚她家世子妃对女官的执着,努力了这样久,如今终于实现梦想,想必会非常高兴吧?夕荷自己都替她高兴呢。

  但近日,她家世子妃容易犯困,每每起床时都倍感艰难,总觉得睡不够,许是这些日子温习课业辛苦了。

  然,好不容易等阮卿起床,李湛也回来了。

  阮卿问道:“你今日不是去当值了么?怎的回来了。”

  李湛笑道:“自然是给你带好消息回来了。”

  “什么好消息?”然而才问完就想到一事,她高兴道:“是不是我考中了?”

  李湛点着她鼻尖,“你是下凡的仙女不成?能未卜先知?”

  见他眼中的笑意,阮卿便知自己果真是考中了,她喜不自胜,搂住李湛的脖颈道:“夫君,怎么办呢?我太高兴了。”

  李湛抱着她转了一圈儿,又将她放回床榻上,“再高兴也不能赤脚下床,你赶紧洗漱,我去书房等你,今儿中午,我们出去吃饭。”

  “你今儿不用当值么?”

  “今儿请假陪你,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阮卿欢呼一声,赶紧跑去净室。

  阮卿对她的女官生涯期待已久,然而,却怎么也没想到,第一天入职,就出师不利。

  入职这日,她早早起床,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女官服,站在铜镜前暗自欣赏了好几遍。

  李湛见她恨不得粘在铜镜上的模样,暗自笑话了许久。

  两人一起出门往皇宫而去,一路上阮卿兴奋得不可言说。然而,两人的车马才走到宫门口,阮卿突然感到不适,胸口发闷,还犯恶心,李湛见她脸色不对,十分难受的模样,赶紧送她去太医院。

  太医们见睿王府李世子抱着世子妃冲进来,唬了一跳,大早上的,他们才当值呢,这是怎的了?

  王太医德高望重,却是个老顽童,平日里也常去睿王府给恭太妃诊脉,跟李世子也比较熟。此时见他火急火燎的,安抚他稍安勿躁,上前给阮卿诊脉之后,沉吟了半晌,皱眉说道:“世子,你家小世子妃这是......”他足足顿了好几息,急得李湛坐立不安,才笑道:“喜脉啊。”

  王太医这口气喘得够大够久,李湛的心都被他提得高高的,此时听说是喜脉,又顿时咧开嘴欢喜起来。

  这事传进睿王府,全府顿时沸腾了,世子妃有孕,这就代表王府要添丁了啊。这么些年了,整个王府冷冷清清,来来去去也就四个主子,多少人盼这一日盼了许久啊。

  连春晖院的恭太妃也撂下佛经,跑来随风苑早早等待着,时不时问道:“他们到了没?”

  丫鬟回道:“快了,说是已经出了宫门,约莫再过两刻钟便回来了。”

  “还有两刻钟啊?我都想快些见到曾孙呐。”

  丫鬟们好笑,这曾孙如今还在世子妃肚子里头呢,太妃就急成这样了。

  不一会儿睿王和睿王妃也来了,三人齐齐坐在花厅,屏气凝神等着睿王府的宝贝金疙瘩。

  终于,阮卿揣着金疙瘩回府了,她是被李湛一路抱回随风苑的。

  她坐在榻上,像稀有动物似的,被众人围观,嘘寒问暖,累不累啊?这会儿想吃什么?有哪里感觉不适么......

  恭太妃更是殷切,直接与肚子里的那个金疙瘩对话起来:

  “我的金孙儿勒,你乖不乖呀?”

  “我的金孙儿勒,你饿不饿啊?”

  “呀,饿了是吧?那赶紧让你娘吃些好克化的,”于是扭头去吩咐丫鬟,“快去给世子妃炖些鸡汤来。”

  “......”

  阮卿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李湛解围,说她今儿起得太早,这会儿困了,得歇息,回头再去春晖园给她老人家请安。

  恭太妃听了,赶紧拦住,“请安?不准请了,你这儿离春晖园远着呢,万一你媳妇儿磕着碰着了可不好。”

  随后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三人才离去。

  她们走后,阮卿坐在榻上发愣,直到现在,她都还有些郁闷。怎的这样巧呢?恰好今日,恰好踏进宫门,这孩子就来了。

  李湛见她长吁短叹,笑着安慰道:“卿卿,今年做不成女官,等明年生了孩子,再考女官也一样,不打紧的。”

  阮卿又叹了口气,只好如此了。

  她将手轻轻放在腹部,那里还平平坦坦,却是孕育着一个生命。想着十个月后会生出个儒儒糯糯的小宝宝,又欣喜的笑了。

  杨映蓉得知阮卿有孕,隔日就下帖子来看她。

  “阿阮,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我听说妇人怀孕可辛苦了,吃不下睡不好,孩子还老踢人呢。”

  阮卿好笑,“你在哪儿听说的这些,竟没听全,我这会儿才两个多月呢,孩子还小,如何踢人呢?”

  杨映蓉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问道:“他什么时候出来呢?”

  “明年二月吧。”

  “啊呀,那岂不是跟我成亲是一个时候?”

  杨映蓉与陈庞的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底,自从上次两人互通心意之后,杨映蓉这颗待嫁的心都快藏不住了,每日都盼着快些过,与陈庞的通信也越来越勤,心中的思念也越来越浓。

  陈庞更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不再像以往那般木讷,信中的情话也越来越露骨,有时看得杨太尉吹胡子瞪眼,但他之前被女儿警告过,不敢再没收信件。于是,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陈家的小兔崽子荼毒他闺女。

  送走了杨映蓉,没过两日,又迎来了庄晴。

  多日不见,庄晴抽条了,虽然是抽得晚了些,但好歹赶在成亲前变得好看了,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大大咧咧圆润的小姑娘,如今,她身上竟然多出了些温婉的气息。

  没错,就是温婉的气息......

  阮卿好奇,才三个月没见,她怎的变化这样大?

  庄晴被她夸了一通,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个,我定亲了,他是个文文静静的书生,许是被他给影响的吧。”

  庄晴上个月才定的亲,对方是隔壁村的一个书生,为了挣束脩,年初来她们村子教些小儿启蒙。然而书塾旁边住了个泼辣的寡妇,那寡妇起初想打他主意,但没成,见他不肯理会她,便恼羞成怒处处找茬。他一介书生不会吵架,每次皆是一本正经之乎者也的理论,被那寡妇欺负得死死的。庄晴看不过眼,有一次就跑去帮腔,她在女德学院练出来的嘴皮子十分利索,与那寡妇大战了两个回合,最终那寡妇败北归家。

  都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那书生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吵架吵得这样有水平,对庄晴十分欣赏,便总是刻意经过她家,经过得多了,难免要帮忙扶个扫帚,或提一提水桶之类的,这一来二去,两人熟悉起来。不过,彼时庄晴并不知道,他打着求娶的主意,直到有一日,他突然拿着三十两银钱,两吊猪肉过来提亲,庄晴才回过味儿来,感情这书生不傻呢,都知道迂回战术娶媳妇儿。她认真思考了一宿,觉得他长得还挺俊朗的,次日就点头将自己嫁了。

  听了庄晴的陈述,阮卿笑倒在榻上,缓了许久才说道:“所以,你见人家长得俊,就扒拉进自个儿碗中了?”

  “哪是我扒拉的?他自个儿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啊。”

  阮卿再次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随着阮卿肚子渐渐隆起,身子笨重,行动起来就像只肥胖的鸭子,她每次照镜子都要嫌弃自己一番。倒是李湛,觉得媳妇儿这模样更招人,自从她有孕之后,不光那肚子快速的长起来,就连那山峰也变得巍峨可观,李湛最是喜欢这处,每每夜里都要把玩一番。

  虽然太医说三月之后可适当同房,但恭太妃为了安全起见,叮嘱李湛不可胡来,务必要等到他媳妇儿安全生产后再说。因此,李湛看着越来越香喷喷的媳妇儿,馋得流口水,每次只能望梅止渴,但他又不甘于此,于是更加勤奋的研究那避火图,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突破之处。

  有一日,两人洗漱后准备安歇,他急哄哄的将丫鬟赶出去,阮卿见他神神秘秘的模样,问道:“怎的了?”

  李湛将她抱上床,吹熄外边的烛火,只留床头的一盏。他从怀中拿出一本书,说道:“卿卿,我有一本书没琢磨明白,咱们一起探讨探讨如何?”

  见夫君这样勤奋好学,阮卿感动,郑重其事的点头,“好啊。”

  然而,当李湛将书本打开后,阮卿简直想捶死他。

  这个坏胚子,脑子里尽琢磨那些事。

  阮卿捂脸,想看不敢看,其实她对那事也挺想的,或许是怀孕的原因,想法格外强烈,有时她自己都觉得忍不住。因此,最终耐不住李湛劝说,还是红着脸看了。

  李湛特地翻到一页,画里头有一男一女,躺在树下,身下垫着筵席,女子的头埋在男子身下,不知在做什么。

  李湛故意问,“卿卿,你猜她在做什么?”

  阮卿怎么知道?

  见媳妇儿懵懂的眼神,李湛不怀好意,提议道:“卿卿,要不你也这样试试,或许你就知道了呢。”

  最后,李湛恁是哄着媳妇试一遍,阮卿的嘴酸痛得说不出话,哭得可怜兮兮。

  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又是新的一年。

  上元节这日,阮卿早早收拾好等着李湛来接她,今日早上他出门时说要带她今晚去看花灯。

  李湛这几日神神秘秘,经常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天擦黑,李湛回来了,带她出门赏花灯。

  阮卿坐在马车里头,问了好几遍,“我们去哪啊?”

  李湛卖关子,就是不肯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马车一路穿过喧嚣热闹的街道,过了两刻钟才到地方。

  阮卿下车后见漆黑一片,不明何意,问道:“不是来看花灯么?怎的一个灯也没见呢。”

  “卿卿先闭上眼睛,默数十下再睁开。”

  阮卿照做,口中低声数数,再睁开眼时,愣住了。

  眼前的灯笼陆陆续续被点亮,一盏、两盏、三盏......一直到楼顶最高处,整整十二层灯楼。

  每一盏灯上皆写着一句话:

  吾妻卿卿,静女其殊......

  吾妻卿卿,悠悠我思......

  吾妻卿卿,顾我则笑......

  吾妻卿卿,生死契阔......

  吾妻卿卿......

  李湛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阮卿每读一盏,心中便多一分感动,不知不觉,眼中盛满泪花,她强制忍着,看向李湛,“你这几日就是在忙这个么?”

  李湛笑意温柔,捧着她的脸,问道:“卿卿喜欢么?”

  阮卿这时再也忍不住泪意,赶紧埋进他怀中,将那热流蹭在他胸膛上,许久才抬起头来,“喜欢,很喜欢呢。”

  李湛将她领到楼上,依着栏杆俯瞰长安城的夜景,放眼望去,犹如一片灯海,依稀还有那锣鼓笙箫之声传来。

  他从身后搂着她,将下颚抵在她肩上,指着一处地方问道:“卿卿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

  阮卿摇头。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那时,你正捧着一盏兔儿花灯爱不释手,我就站在街对面,当时我就在想,怎么有这样好看的小姑娘,笑起来像仙女一样。后来,我一度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直到半年后,路过桥塘街时又遇见你,那时我便再也不想错过,在对面的茶楼看了你许久,琢磨着要怎样把你娶回家。”

  阮卿惊讶,“你那时便已经在打我的主意了?”

  李湛轻笑,“嗯,我那时就已经把你看作我媳妇儿了。”

  “可你说是与我做朋友呢,你忘了?”

  “骗你的,我当时心里想的是与你做夫妻。”

  “后来你说要帮我温习课业,当我夫子,也是抱着这目的?”

  “后来引我去别院,还说蛇的故事,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带我去御兽园,也是不是想故意吓唬我?”

  “还有......”

  见她还想继续翻旧账,李湛掰转过她的脸,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过了许久,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笑道:“没错,一切都是我蓄谋已久,刻意为之。如今孩子都怀上了,你还想怎样?”

  阮卿重重哼了一声,“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呀......后悔没能更早遇见你。”

  说完,她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历时两个半月,终于写完了人生第一篇小说。感谢一路追过来的姐妹们,期间气馁不想写的时候,看到你们的评论又充满力量。谢谢你们一路陪我到正文完结,后面还有几章番外。下一篇文,我争取好好写回馈大家。

  下一本【娘子,在下有眼无珠】,已开坑,快跳坑吧,嘴欠又狗的男主等你们哟,超级甜呢,嘿嘿。

  文案如下:

  齐王府与景阳侯府指腹结亲。

  第一胎,男男,不算,继续指下一胎。

  因此,萧承礼长到八岁才等到小媳妇出生。出生那天,他兴致勃勃去瞧了一眼,回来后大哭:“媳妇儿太丑了,我不要!”

  多年后,萧小将军带兵凯旋,路过江南时,偶遇一美人,他一见钟情,“待我回去退了那个貌似无盐的未婚妻,便娶你。”

  宋晚清笑了笑:“好啊。”

  后来.....萧小将军夜闯闺阁,跪在宋晚清面前悔不当初:“媳妇儿,我错了,别退亲行吗?”

  六岁的宋晚清有个稚嫩的愿望:长大后要换个未婚夫君,萧承礼总是欺负她,她才不要嫁给那个坏蛋。

  终于,她长到十五岁,成了上京第一美人。嗯,那人说今日要来退亲,坐等......

  这是一个嘴欠又狗贱的男主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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