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计上心来_帝王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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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计上心来

  凌然早已骑上了高头大马,楚观云也在马上等着她起程,只是,他还是不肯放开她,依旧抱得紧紧地。

  “天。”她轻叫:“时间过了很久了,我要走了,千言万语不及一句我爱你。”

  用力地在她的脖子吮出更多的青紫,他才甘愿放开她:“保重,不为你也为朕保重。”

  “知道了,这句话晚儿听了很多次了,下去吧!别让晚儿走还让人看笑话。”他一直送出月朝,是该回去了。

  依依不舍地又吻别了几次,才撩起帘子让周公公扶上马。

  晚歌探出头,笑着和他挥手道别,直到连最后一个队伍也看不清了,他才调马回京,心也一并让她带走了。

  “周公公,朕的贵妃会回来的。”他用力地说着。

  周公公差点没有摔下马,这个也问他啊,他点点头恭敬地说:“皇上,贵妃娘娘很快就会回来的。”

  风尘仆仆,日夜兼程地北上,天气越来越热,她在马车不知是睡还是醒,累得连提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真的很佩服花想容和凌然,没有叫过一句累,只是途中用饭时休息下。

  而今天,楚观云却让人停了下来,在离定都不远的地方,她不是很明白。

  没多久,他就来请她了用膳了。

  杨公公扶着她下了马车,娇软无力的她连着站都站不稳。二个宫女上前欲扶她,楚观云挥挥手:“你们都下去,我和娘娘有些要事商量。”

  径自扶了晚歌入那账,只是杨公公还跟在身后,楚观云挑高了眉看他。

  杨公公恭敬地说:“观王爷,皇上有令,让奴才得贴身跟随着贵妃娘娘。”

  他是有话要说吧,晚歌笑笑:“没关系,杨公公,一起进来用晚饭。”

  宽大的帐内早就放满了新鲜的食物和水果,他真的细心,几天没有来问一句,快到定都了,却会记得她爱吃水果类的。杨公公得了令,也不会不知趣,窝在角落的一边保护她。

  “这几天累坏了吧!”扶她坐下,他心疼地说:“没让你好好地休息,是我想早点到定都,让大家在这里休息二天,养精蓄锐再进定都,军容士气旺盛,也会让定都大为一振。”

  晚歌点头一笑:“我明白,同样的时间到定都,可是呈现给人是不同的精神面貌,兵贵神速,也要士气。”

  他赞赏地点头:“对,今晚可以好好地休息,先吃点东西,这都是你爱吃的素菜,还有水果。”

  “谢谢,其实你不必为我这样准备的,你也累了。”他也是一脸的疲累,何况是兵士。

  可是她累得连吃也吃不下,在他的瞪视下,只能胡乱地吃几口,便以想睡为名,遣他出去,他一走,她就叭在桌上动弹不得,真的累啊,骨子都要散架了一样。

  现在知道,很多的东西,都不是可以和凌然相比的。

  她依然可以跟随楚观云的脚步,跟他一样前进,跟他一样吃苦,她真是安逸惯了。

  待睡了大半夜,却肚子饿将起来,四处静悄悄的,正欲掀掉被子,却看见窗里一闪而过的人影,心下暗疑,却不动声色。

  一会儿那黑衣人踏了进来,看看床上没有声色的人儿,轻声笑着,却是似女声,那么纤细的身子。从衣服里掏出一包药粉,揭开茶盖倒了进去。

  又往床边走来,晚歌心里吓个半死,紧张得真捏住丝被,空气中,似乎可以听到她心跳得激烈的声音,这个女人,不会想要杀了她吧!只需要一掌,或是一刀就可以送她上西天,思绪面转中,却闻那女人低哑地说:“连睡觉也是那么美,怪不得让三个出色的男人相争着,我真想毁了你的脸,可又不能。”

  拜托,快点走吧,不是下了毒了吗?这个女人是谁啊,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可是那身影又不像,上了年纪身手不会那么轻盈。跟着队伍一起来宫女和使女,命妇,医女,多不计数,她也无法从人海中捞出那个是黑衣神秘女,只是这个人,这声音就是和安惠妃接头的那个人。

  她心里七上八下,心想着要不要在她下手前,拼命大叫,却见她叹了口气,听到外面些微的步子,那人从微开的窗口一跃而出。

  “谁。”是楚观云的声音,然后他又压低声音轻叫:“杨公公,去追那黑衣人。”

  他却来不及从账门进来,从微开的窗翻了进来,看到坐起来的晚歌才将心放下,拍拍心口:“晚儿,刚才没伤到你吧!我真是大意了,只防外面有人通风报信,反倒以为这里有杨公公就够了。”

  晚歌掀被下床,却让他抓住脚,为她轻轻地套上鞋子。

  “没有伤到,我估计,她是不会伤我。”他凭地多情,只是她说过,她只爱皇上啊。

  楚观云点亮更多的宫灯:“是契丹的奸细。”契丹有令,可不得伤晚歌一根寒毛。

  晚歌点点头:“是的,是和安惠妃接头的那一个,别动那水。”见他欲倒水,她赶紧叫住:“那里刚才下了毒。”

  楚观云一笑,从怀中摸出锦布包着的银针,试探地测测毒性,却是无色无味,连银针也没有变色。

  “我真的看见她下毒,我一句话也不敢出声,她走近我的床前,我还在装睡。”她无辜地叫。

  楚观云看着她:“我岂会怀疑你骗我。不会伤害你,可是又会下药,我猜这里头是让我昏迷不醒的药,你想,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会有心情领兵打仗吗?又或者将你偷出去。”

  “所以我没有声张,这里有易容术的吗?”她问,她也是计上心来,想看看谁是那奸细。

  他挑眉笑:“当然有,这些事由我来办,不过会委屈你了,当我身边的跟班小兵。”他也可以随身保护她。

  “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办的事,我都放心,只是你忙了大半夜了,为何还睡。”

  “第一夜岂能安睡,军情万不能流泄出去,我想睡也入睡不了。”他的马上生涯兵戎戈杆,他早已经对这些会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能够从容而简单地应付。

  “我真是佩服你的胆量和体力,不过,不睡是不行的。”风雨和战声的摧残下,才会让一个人的意志力变得坚强。

  他笑着,轻声说:“晚歌是在关心我,好,我听你的,小睡片刻。”趴在小桌上,也不管合不合适,就趴下睡着。

  将这危险的茶水移远些,真是厉害,人可以不吃东西,却不可以不喝水,她的房里的水,不会有人喝的。

  他入睡得很快,一手在桌上,一手还抓着剑柄,随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出剑。

  打仗的人,都是这样吗?他岂不是很累,晚歌取出一件衣服轻盖在他的身上。径自去吃那些新鲜的水果和冷掉的佳肴,别人能吃苦,她也要吃苦,没有人天生那么命好,她已经让楚观云那么疲累,让皇上那么烦忧,她要坚强,要勇敢,而且这腹中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呢?

  总是想睡,犯困,而且胃口还真的不错,休息够了就是吃。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楚观云笑看着她,在他的身边,一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晚歌,像得连眉也画得一样,只是身材较壮实。

  “天啊。”她小声地尖叫出来:“这简直是我的影子。”

  “是啊。慕容家的易容技术是神乎易乎,阿七,就麻烦你了。”他拍拍那个晚歌的肩。

  那人一笑,当真是让人迷惑,原来她的笑,可以这么美,盈盈一施礼:“慕容七叩见贵妃娘娘千岁。”

  楚观云似乎不悦:“军中不需这些,以后你记住,你就是晚歌,别笑,你一点也不是晚歌,看了让我讨厌。”

  晚歌神色一黯:“明明一样的人,怎么我看起来就讨厌,她看起来就好看。”

  晚歌卟地笑出声,清脆地说:“我不会像你这样撒娇的,你就安心到契丹去吧,不用伤他,耶律烈对我还算是礼遇,做个内应也算是礼尚往来。如果你喜欢玩的话,你可以嫁给契丹王,让他退兵一了百了。”

  那个晚歌皱着眉头,眼中似乎含情地看着楚观云,娇嗔着说:“人家才不要呢?我跟在四王爷身子好几年了,难得现在才要重用我,说什么也要赚够银子才走啊。”

  “好啊,阿七,你帮晚歌弄一弄,变个小厮,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连杨公公也莫要告诉他,明白吗?”

  他严肃地说着,这一招,可以让她们找出那黑衣人,又可以打探到宫情,一举可几得。

  二个晚歌相视一笑,捂住嘴笑:“知道了,四王爷。”

  “四王爷,你请出去吧,让我侍候晚妃妆扮,更衣。”慕容七笑意浓浓地说。

  待他出去,晚歌才开口:“阿七,你很喜欢观王爷吗?”

  阿七也不怕羞:“观王爷一直是阿七仰慕的天神,阿七的命是观王爷救,阿七一辈子忠心为观王爷,死也在所不惜,阿七不配观王爷,不能喜欢观王爷,晚妃娘娘,你很平易近人,阿七也跟你说一句实在话,观王爷为你吃了好多的苦,让人冠了很多的罪。”

  她叹息:“我知道,阿七,到了契丹,你要记得随机应变,要是他想试探什么?你一句什么也不记得就好了。”

  “谢谢娘娘的关心,阿七会保护自已的。”她的巧手在她的脸上弄上,一会又操弄着她的发,给一面镜子她看看:“娘娘,你看如何。”

  镜中,是一个清秀而面生的书生少年,是有十足的书僮味道,晚歌赞叹:“阿七,你的技术真是巧夺天工。”换上衣服后更是像了。

  阿七将那茶喝了下去就躲上晚歌的床,一切都是照计划进行,接下来,就看那黑衣人的出现了。

  楚观云意气风发,小步地走着,她才能跟上,迎面而来的是凌然,她跃下马:“她还没有起来。”

  下一秒,他愁了脸:“没有,御医正在看,昏迷不醒。”

  凌然不屑地挑眉:“什么来攻战契丹,分明是来拖累的,四王爷难道要在这里久留吗?还是将她送回京算了,省得你人在战场,心不知何在。”她在讽刺楚观云因私忘公。

  他挑眉:“当然不能送回,我要将她留在身边,明儿个照常入定都。”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合作很好,你偏要答应她出战,你知道,不消几天,皇上有可能应允你的要求,你要的,你都会得到,却要用死来一博,契丹是一百万大军,我军才八十万,这要胜可不是简单的事,那女人,弱不禁风的,还没到定都就先不行了。”

  楚观云满脸是怒气:“你就那么小看我吗?契丹一百万算什么?贤妃,你是我,我是我,我不是你,不会那么无心,你根本就不懂爱,爱在你眼中全成了利用的弱点,为她,别说是上战场,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她来求我,只要她来了,她没有开口说话,我心里就应允她了,无论她是生老病死,我都会对她不离不弃。”

  凌然冷哼:“真是用情至深啊,因为她倒不觉得死是怎么写的了。”她又笑着:“也是,四王爷是个专情种子,有她在就算二百万你也会拼死杀敌的,倒还带个书僮了,真不晓事,我们说话也不晓得要退下。”

  楚观云厌恶地看着她:“这不关你事,他是个哑巴,你说话真是越来越难听,怪不得皇兄不会喜欢上你。”他没再理会她,而是朝他的账中走去。

  “楚观云。”凌然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晚歌轻轻一笑:“你倒是厉害,连骂人也拐着弯。”他的用情至深,也同样让她震憾。

  “只要伤害你,污谄你的词,我一个也不想听到,凌然真是可惜,好好一个人才,却不知自已陷入什么样的爱恨纠缠中去。”他叹着气:“我还本以为是一个有用之才。”

  “她心里堆积太多的东西,她要太多的东西,都想去争取,慢慢的,一些东西会将人改变的,只是观云,我想问你一句话,你除了想让阿七替我到契丹,你还想做什么?不要做一些让我意料不到的事。”

  他笑了,遣走账中的人,牵着她的手坐下:“什么也瞒不过你,这场战争之后,我会远远地离开,我们再也不管这些国事纷乱,契丹得了阿七便会躲得远远的。”

  晚歌张大眼看他:“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你,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晚歌,你喜欢自由,你喜欢我,你说过,你爱我的,当这些结束之后,就是你最好的脱身之时了,皇上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些的,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这秘密,阿七是不会说出去的。”

  她闭上眼:“不行,观云,不要逼我,我答应过他,我会回去的,我会给他生一个孩子的,实不相瞒,我很爱他,比爱你更爱更爱,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他头痛:“我能不能从契丹人手中活着回来,我都不明白。”

  “观云,你的精神呢?你不是满满的信心吗?不要这样子,你要是没有活着回来,我活着也是负疚,这一切因为我而起,就因我而结束,不要阿七牺牲,不要你牺牲,也不要皇上为难。”她双手痛苦地揉着头。

  他的头,轻轻地按着她的头:“对不起,让你难过。”

  她鼻子一酸,泪就流了下来:“我不要让你们这般的为难,一定要活着回来,知道吗?我会在定都天天盼着你,如果哪一天你没有回来,那么黄泉路上,我不会让你独行的。”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还没有出战,我们要以少胜多,要更多的时间来研究,晚歌,拿出你的才华吧,看我们怎么将契丹人打败。”

  这才是那楚观云,那英伟不凡,气势凛然所向披糜的楚观云,晚歌擦擦泪一笑:“你总是吓我。”

  那里是吓她,为她一句话,就算是死,也要爬回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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