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番外一_花近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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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番外一

  与正文毫无关联的、黑暗阴森的幻想系番外。那一年究竟是什么年号,大元、天女十二世、楼兰破灭或者宁历五年?康居宁塞从不关心战争与时间。八千万落日消失的地平线上,只有康居宁塞从未改变。从未改变的还有帕夏奇格尔河解冻之际,从百仞悬崖绝壁上徐徐放下的浮桥。那悬崖上生满巨大的蒲公英群,每到这时都要四散惊飞,将可怕的绒毛和花粉送入人们的眼睛和耳朵。此种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三月初六,全草原最健壮的男性毕集于此,从浮桥迈入康居宁塞的内心,走入一万八千春情萌动的少女之间,蒙上双眼,任其如挑选牲口般撬开牙口、举起双臂露出腋下、将自己健美的臀部高高翘向天空。如果运气够好,会有一只皮毛金黄的猎犬来到他睾_丸之间,湿漉漉的鼻子紧贴肛_门,不断轻嗅他身体上雄性发_情的气味。然后他会被一个从未谋面、今后也毫无关联的少女一脚踏翻在地,用少女能用的一切手法令他血脉贲张,情_欲沸腾,尺寸傲人或并不傲人的阴_茎勃_起如铁。最后她会张开天下最甜蜜的双腿,与他交_媾永夜,直至他射干身体里每一滴精_液。接着天光亮起,浮桥放下,男人带着被抽空的精囊与挥之不去的一_夜欢_愉各奔东西。多年之后,草原上将多出一个流着他血液的孩子,毛发浓密,气味浓郁,残疾或雄伟。男孩成人之后将被驱逐,带着颀长健硕的双腿、出类拔萃的膂力和远胜常人的狩猎能力,成为原野上最自由的风。如果父亲十五年后回到这里,或许还能跟自己的女儿行云布雨,春风一度。人们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这就是康居宁塞。永不改变。

  那年三月初六,一个男人独自骑着一匹黑马,来到康居宁塞的浮桥前。他的马在帕夏奇格尔河前停驻了好久;那是一匹连有眼无珠的愚人都认识的绝世名骏,蹄如乌钵,腿细腰壮,一身鬃毛如乌金般闪闪发光。康居宁塞很多女人都记得,那天的风很大,白色的水气浸透了浮桥的木板,浮桥的绳索在厉风中吱呀晃动。那绳索的一端绕在斧柄上,斧头的一多半深深斫入石壁中,斧口生出了六朵蘑菇,花色大小不一。绳索乌黑硕大,传说是千年间死去女人的头发搓成。当时红日西斜,那绳索与他高大魁伟的躯体呈现一个由浓转淡的切影,仿若一条乖顺的鞭子,牢牢掌握在强壮男主人的股掌之间。所有女人都祈望他纵马而入,连康居宁塞至高无上的“母”都停止了宝座上的经呗,三句耳语如黑死病菌般潮散而来:那是一位真正的征服者;他这是第一次出现在康居宁塞,从今之后永不出现;他的后代,将是草原之王。当浮桥对面那双锃亮笔挺的军靴开始踏上木板,少女们的骚动就再无止歇。当漫天蒲公英从他的金面具旁错身飞过,那是康居宁塞一千年中最接近缱绻的时间。在交_媾还未开始之前,他的身边就围绕了数以百计的少女,她们无一例外地散发着甜香,像尽职尽责的工蜂围绕在一朵催情的鲜花之间。一个少女爬上了他的肩头,更多少女跃上了他的黑马,用雪白的乳_房摩挲扎人的马鬃。戴着黄金面具的征服者似乎皱了皱眉,将一只柔嫩的手从他阴_囊上拿开。

  他问:“所有到这里的人,你们都这么摸?”

  他的问句低沉如大地的晚磬,那是令人双腿酥软、想入非非的男人的声音。

  她们说:“所有男人都会被我们摸遍。从耳后到腋下,我们剃掉他们过密的毛发,在剃秃的皮肤上涂抹乳汁;脐窝藏污纳垢,包_皮气味刺鼻,如果长期生活在马背上,屁股尖上会磨出一层厚茧,带着脚底板的臭味。如果狗闻过他的气味会连打六个喷嚏,说明他耽于色_欲,产生不了最佳的后代。商人的手很灵活,猎手的大腿粗壮;士兵的裤_裆冷得像铁,干起女人来第一次很快,第二次能干一夜。我们将这些牢记于心。”

  沉甸甸的金面具后发出低沉的笑声。“什么才是你们挑选男人的标准?”

  她们说:“我们会综合各方面条件进行筛选,形体、尺寸、力量和气味。当然自己的喜好最为重要。有的女孩偏爱大腿内侧有红色胎记的男人,有的对食指特别修长的男人迷恋不已,还有人钟情于驼背和狐臭。我们会在自己中意的男人身上留下独特的记号,以便在夜晚来临之前,赶去和他交_媾。如果一个男人身上记号不止一个,我们还会为他决斗。我们有一百万种方法决出胜负,其中包括用阴_毛荡秋千和吃鬣狗的唾液。你知道你身上有多少记号吗?一万一千六百四十三个。你将是康居宁塞历史上最残酷的战斗。”

  他将一名试图替他口_交的女孩提到马背上,经纬严密的军裤下勃_起一条粗壮的柱形。“也就是说,今晚我有一万一千六百四十三分之一的几率吻一头鬣狗。”

  少女们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最外围的笑声是铃声的回音:“幸运的是,‘母’会决定。”

  一个仪态万千的女人向他走来,少女潮水般退了开去,像沼泽中的蚊群被燃烧的艾草驱逐开。她须眉如雪,卷曲的白发披散至足踝,左手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她在距他一具裸尸的地方停下脚步,向他介绍自己。她说她是康居宁塞的国王、长老、权臣和公主,她有权决定将自己的子宫献给任何男性。她从他走上浮桥的那一刻起就为他着迷,她想成为他孩子的母亲。她问他,是否能让她在身上留下记号。

  他看着她微笑。他问:“有人能拒绝你么?”

  “母”也莞尔一笑。她将戒指深深刺入了他的左肩,只留下一个花朵形状的指环。他整个身体突然变得金光灿烂,像一尊纯金的战神雕像。几个时辰之后,当银色的月光度过夜空,将圣洁的光辉洒在这金色的、强壮的、雄性的躯体上,康居宁塞最优美的女性将款步上前,分开膝盖,让他高昂的男性特征深深抵入自己的身体。一年以后,她肚腹鼓起,小腿肿胀,并在歇斯底里的叫唤中产下一个健康的婴儿。更多年后,一位英雄的年轻男性将横空出世,与太阳并驾齐驱,征服草原和十万名少女,成为康居宁塞不朽的传奇。

  他表示理解。“你们替整个草原孕育后代。”

  “母”告诉他,他是对的。“曾有红发的西洋男人来到这里,他们的主教叫我们菲灵丹帝,那是他们教义中圣洁的母亲之意。但我们不是圣母:我们是蒲公英。我们将婴儿随风流放,我们青春貌美,是情人胯_下不死的亡灵。”

  少女们簇拥着她与落日一同走远。她们在余晖中频频回顾。

  戴着金面具的男人(现在已遍体纯金)蒙上双眼来到应定之地。日光距离千万人的壮美性_交还有一臂之遥。他在蒲公英花田里屹立不倒,强劲饱满的肌肉将军服撑得轮廓分明。他衣冠楚楚,从上至下分别佩戴着面具、肩章、领章、带铁扣的皮带和漆黑及膝的军靴。军靴笔挺,靴筒靠近马镫的地方有几道白色的刮痕,靴口的皮扣上第二个扣眼特别松弛。他的军服经织三十六股,纬织七十二股,质料厚实,致密挺括,散发棉麻植物与铁锈、马鬃混合的气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军服的内衬相当粗糙,直接与皮肤摩擦的感觉微妙难言。从军服袖口中探出的手掌指节粗大,硬茧纵横。左肩被嵌入戒指的部分已经不再流血,却依然疼痛。在动手解除戒指之前,他被一只雪白浑圆的脚准确无误地踏翻在地。这只脚美艳不可方物;但力道准确、稳定、不偏不倚,绝非属于某位少女。他的腰上传来跨坐的重量,随后军服上衣被来人驾轻就熟地扯开,露出金色的、健壮的胸膛。来人用手指轻轻描摹了一下他面具的形状,随即俯下身来,从喉结滚动的曲线开始,顺着他肌肉起伏的线条向下舔去。来人舌尖灵活,技术高超,在唾液痕迹变冷之前,就轻而易举地让他军服裤料下的硬物高高勃_起。来人熟练地滑了下去,隔着裤面含住那粗壮的轮廓,用舌头从根部徐徐推送,在他热胀的顶端呵出热气,吮吸着一小块布料直到全部沾湿。他火热的阴_茎几乎胀破布料脱跳而出。如果他剥掉裤子的动作性急一点,沉甸甸的一大根会狠狠拍在始作俑者脸上,打出一条红色的痕迹。但身上的那个贱_人阻止了他下一步动作。他压上他的胸口,同样高昂挺直的下身与他贴在一起,隔着濡湿的棉麻植物缓慢摩擦,嘴唇在他耳边喘息呻_吟,发出骚浪入骨的淫_叫,几乎当场把他搞射。他沉重地喘息着,抓住那流水般的乌发,将他的头往胯_下按。身上的人扭动抗拒,将雪白的脚趾插入他有力的小腿间。

  他的嗓音被情_欲烧得嘶哑:“为什么不舔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沙沙的声音。“蒲公英。你身上有蒲公英。”

  他笑骂一声,扶住他的腰身,从他空荡荡的上衣往下摸去。衣服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布料粗劣,气味潮湿。衣摆与他赤_裸的屁股之间空无一物。他用一只手轻易托住他两边臀部,挤弄搓揉,仿佛在挑选一头年幼的小马驹。耳边的呻_吟更加甜腻,像拒绝又像勾引。他的衣服太过宽大,身体娇媚得快要脱颖而出。他问:“你穿的是什么?”

  “一件囚衣。藏青色,胸口有点脏。袖子很长,遮住手腕,两边长短不一样。衣摆刚好遮住屁股。”

  “衣服底下什么都没穿?”

  “袜子。白色的,袜口到脚踝,很软,褶皱很多。只有左脚有。我上山的时候弄丢了一只。”

  “除此之外呢?”

  “什么都没穿。”

  “在我来之前,你就在这座山上,穿着只遮住屁股的上衣和一只袜子等我?”

  沙沙的声音发出揶揄的笑声,随即戒指指环部位被他弹了一下。“喂,你知道‘母’吗?她是草原上所有男人的春_梦,是不可玷污的圣母。有人愿意为他付出整条坎狄斯山脉,而她今天选中了你。”

  他将衣衫不整的人放在蒲公英花田里,跪在他双腿间,缓慢抽掉皮带,褪下军服,将硬得滴水的东西掏出来,顶在他柔嫩的穴_口前:“我是为你来的。”

  一只穿着袜子的脚抵上了他额头。“你可以选。”

  他拿过那只脚,金面具嘴唇的部分沿足弓而上,在足踝上碰了碰:“让我选?在价值一条坎狄斯山脉的圣母,和穿着囚衣的荡_妇之间?”

  “我是荡_妇吗?给我六万人马,我能将你生擒活拿。信不信?皇……”

  他的问话消失在喘息间。

  在高_潮之前,只穿着囚衣的荡_妇仰面向上笑了起来。他说:

  “你像一匹黄金的种马。”

  他迎着他坐起来,从他肩头呸地咬下了那枚宝石戒指,随手一抛,抛入万丈深渊。

  他在反复顶弄和抽_插之后深深覆压下去。小荡_妇的另一只袜子也已蹬掉,全身发热,穴口绞成一团。与此同时被_操_弄的人也知道他即将到达顶峰。已经恢复原貌的征服者颈边暴起青筋,背部漂亮的肌肉绷成直线,双丸拍打得他大腿潮红。他嗯了一声将屁股微微抬起。那是历经千百次的交合才能达到的绝妙默契。

  他在他耳边说:“夹这么紧。想给我生个孩子?”

  他想了一会儿,嘴唇一开一合,庄严地回答了这荒唐的问题。他说:

  “想。”

  征服者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突然想到很多年以前,在他们都比现在年轻得多的时候,他们也曾经在精_液与汗水中谈论过关于小孩子的话题。他不无讽刺地想,如果当时他能将雪白滚烫的精_液深深打入他的身体,让他怀上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后代,现在的一切就太多余了。蒲公英多余,黄金多余,连康居宁塞和草原都是多余的。

  做完之后他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他向月光映照得通明的大地望去,惊叹了一声。

  “天亮之前你真的什么也看不见吗?”

  “嗯。”

  “那你错过了草原上最淫_乱的盛宴。我保证你一生都看不见这么多人同时做_爱了。”

  “比我们做的还多么?”

  他突然哈哈大笑。

  后来他还是问出口。他说:“当年如果生下我的孩子,结局可否会改变一点?”

  怀中的人打着哈欠,很快回答:“不会。”

  “打算怎么对孩子?”

  “杀掉吧,大概。溺死之类的。”

  “真是对家庭毫不留恋的母亲啊。”

  “那一定是因为爸爸做了过分的事呢。”

  面具下的男人短促地笑了笑。一个尴尬无比的问题在嘴边浮现,更尴尬的是他居然问了出来。

  “现在,过得快活么?”

  怀里的人竟然没有大开嘲讽。他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没有让对方在尴尬中等候太久。他轻轻地对天空说:

  “其实,比孩子还严重的东西,你也给过我的。”

  对话就此结束。为什么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对答呢,大约天亮之前,他们都有一点恍惚。

  只穿囚衣的人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已离去。他替自己准备了一张铁弓,将自己绑在箭上,背心抵弦,足心踏把,然后对他说了一句:“把我射出去!”

  蒙着眼的男人站起来,搭弓开弦。本来有一些临别之辞,在晨曦云翳之间似乎也无说出来的必要了。

  他将携带他一夜精_液的身体射向太阳。他听见他沙沙的声音在离弦飞去的远处遥遥响起:

  “看……!”

  蒙眼布落地与他背翼打开的声音同时发生。他的眼睛在最初一阵轻微的不适之后才能睁开。他射出的两者都已不在,只有帕夏奇格尔河在脚下滚滚流过。

  ——那是一条色如黄金、灿烂辉煌的大河。

  他突然大笑。永不改变的康居宁塞上,被掏空身体的男人鱼贯而出,白发的圣母正在浮桥尽头等候,黑马载着一名不甘心的少女昂首嘶鸣,——但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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