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父女
赵天衍还没回答，房间里就传出褚翘的声音：“我父亲也姓褚。”
看到林点化惊奇的目光，赵天衍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本命叫褚卫国，不过这名字不太适合咱们这行儿，而且咱们这行怎么能用本命呢？泄露天机的时候有个假名还能挡一挡天罚，我给自己算了一卦，这名儿旺我，就起了这名儿。”
“是挡一挡警察吧？”褚翘的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这一次伴随而来的还有从房间里再一次走出来的身影。
毕竟家里来了客人，刚刚的睡衣已经换成了简单的牛仔裤加白衬衫，披肩的长发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虽然暴露出来的肌肤更少了，但牛仔裤却将少女的大腿和腰部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青春的味道也更加浓郁了几分。
赵天衍苦笑道：“怎么会呢，爸爸也是有底线的，犯法的事儿咱们不做，我们这行虽然法律不支持，但是法律也没禁止啊是不？《京都宗教事务条例》里的规定爸爸看了很多遍，也咨询过做法律的朋友，只要区分好劳务所得和诈骗就不犯法的，爸爸一直都宁可少收钱也不诈骗，严格……”
褚翘有些激动的打断了赵天衍的解释：“可是你就是在骗人！”
赵天衍有些尴尬的说：“算命先生的事儿，怎么能算是骗人呢？他们求心安，我收取劳务所得，我觉着吧，我应该属于心理医生才对，就像是李世民梦见李建成复仇，召秦琼尉迟恭守卫一样，是算命也是心理治疗，而且我的治疗效果比很多心理医生都好，收费比心理医生还低，我算完命之后，他们心理的彷徨真的会消退一些，而且爸爸一直恪守底线，永远都是导人向善的。”
赵天衍进门时的笑容已经没有了，只剩满脸的尴尬和无措，那个在大街上装着高人模样，挥斥方遒的赵天衍似乎被拦在了门外，出现在家里的只是一个质朴的老头子，因为自己做的错事儿艰难的想要求得儿女的原谅。
父女二人定定的看着对方，或许下一秒，褚翘就会摔门而去，可看着赵天衍期盼的眼神，楚乔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我去做饭。”
“好！”赵天衍立马就笑了出来。
褚翘轻哼一声：“你病刚好没多久，晚上不许喝酒！”
赵天衍的脸色耷拉了一下，最后还是不舍的说：“成。”
说完，赵天衍抱歉的看了林点化一眼，林点化笑了笑：“小道从来没有喝过酒。”
师尊喝酒，也并不禁止林点化日后喝酒，可是却不容许林点化十八岁之前饮酒，所以林点化确实从来没有喝过酒。
“不喝酒好啊，酒可不是好东西，我今天也不喝酒，一口都不喝！”赵天衍说的声音很大，貌似很诚恳，只是他不断瞄向酒瓶的垂涎目光却将他的本心暴露无疑。
林点化若有所思的看向厨房，就看到正在炒菜的褚翘脸上似乎挂上了笑容。
褚翘年纪不大，但早就学会了做饭，也经常会在放假的时候来给赵天衍炒上一桌好菜，所以厨艺倒是不错，过了没半个小时，一桌颇为精致的家常菜就端上了餐桌。
看着桌面上色泽鲜亮的红烧鱼和喷香扑鼻的孜然羊肉，赵天衍美滋滋的夹了一口：“诶呦，这鱼，果然我女儿的手艺最好了，还有这羊肉！就一个字，香，真幸福啊。”
至于林点化？
虽然褚翘做的饭菜只能算是家常菜，但对于林点化而言绝对已经是珍馐美味了，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趴在饭桌上就吭哧吭哧吃了起来，一点世外高人的样子都不见了。
吃了几筷子垫了垫肚子，赵天衍试探着问道：“翘翘，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爸爸要是忘了的话，你提醒一下爸爸。”
褚翘看了赵天衍一眼，撇着嘴：“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赵天衍笑道：“那就是翘翘今天心情特别好？”
说着，赵天衍看向桌面。
两荤四素一个汤！
今天的菜是褚翘买的，也是褚翘做的，可褚翘是不可能知道家里要来客人，所以原计划里这桌饭菜就是赵天衍父女二人吃的，但两个人吃六个菜，根本吃不完啊。
而且褚翘很清楚赵天衍的收入情况，平日里都十分节俭，今天如果不是特别的日子的话，女儿绝对不会这么奢侈的。
赵天衍的脑子开始飞速思索，今天是什么日子？
妻子的忌日？不是，女儿的生日？也不是，自己的生日？更不是，那……
“小道看褚姑娘的面相，或许重要的日子不是今天，而是~嗝~”林点化吃的撑到爆，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认认真真的看着褚翘的面相，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本来林点化的话让褚翘有些意外，结果最后一个饱嗝彻底破坏了高人的身份。
“而是什么呀？”赵天衍着急的问道。
褚翘哼了一声：“你的职业水平还没有你朋友高呢，至少他还能猜个大概，明天是我艺考的日子。”
说完，褚翘看向林点化，有些不满的问道：“你是不是进我房间看到我的面试自我介绍了？”
林点化赶紧摆手：“小道一直在客厅，等着褚善人的美食呢，绝对没有进过褚善人的房间。”
林点化对山下的男女关系还没有什么了解，只是书里说女子的闺房绝对不能让外人看，所以赶紧解释。
然而褚翘却不明白林点化焦急的原因，还以为他在强装高人呢，冷声道：“我父亲就是这行的，我了解你们，虽然你的技术好一点，但是你也骗不到我。”
林点化懵逼了，自己怎么就又骗人了？
小道冤枉啊！
林点化还想解释，赵天衍却一拍大腿，懊恼的说：“对对对，明天就是你艺考的日子！是该做顿好吃的，对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褚翘闷闷的说：“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培训的学长说明天面试的时候老师可能会问到家庭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到最后，褚翘委屈的眼眶都红了，明明是超级简单的一个问题，可是自己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
如果说实话，老师会不会瞧不起自己，降低自己的分数。
可如果不说实话……那对自己的父亲而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虽然赵天衍做的行当很可耻，但，那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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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点化惊奇的目光，赵天衍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本命叫褚卫国，不过这名字不太适合咱们这行儿，而且咱们这行怎么能用本命呢？泄露天机的时候有个假名还能挡一挡天罚，我给自己算了一卦，这名儿旺我，就起了这名儿。”
“是挡一挡警察吧？”褚翘的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这一次伴随而来的还有从房间里再一次走出来的身影。
毕竟家里来了客人，刚刚的睡衣已经换成了简单的牛仔裤加白衬衫，披肩的长发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虽然暴露出来的肌肤更少了，但牛仔裤却将少女的大腿和腰部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青春的味道也更加浓郁了几分。
赵天衍苦笑道：“怎么会呢，爸爸也是有底线的，犯法的事儿咱们不做，我们这行虽然法律不支持，但是法律也没禁止啊是不？《京都宗教事务条例》里的规定爸爸看了很多遍，也咨询过做法律的朋友，只要区分好劳务所得和诈骗就不犯法的，爸爸一直都宁可少收钱也不诈骗，严格……”
褚翘有些激动的打断了赵天衍的解释：“可是你就是在骗人！”
赵天衍有些尴尬的说：“算命先生的事儿，怎么能算是骗人呢？他们求心安，我收取劳务所得，我觉着吧，我应该属于心理医生才对，就像是李世民梦见李建成复仇，召秦琼尉迟恭守卫一样，是算命也是心理治疗，而且我的治疗效果比很多心理医生都好，收费比心理医生还低，我算完命之后，他们心理的彷徨真的会消退一些，而且爸爸一直恪守底线，永远都是导人向善的。”
赵天衍进门时的笑容已经没有了，只剩满脸的尴尬和无措，那个在大街上装着高人模样，挥斥方遒的赵天衍似乎被拦在了门外，出现在家里的只是一个质朴的老头子，因为自己做的错事儿艰难的想要求得儿女的原谅。
父女二人定定的看着对方，或许下一秒，褚翘就会摔门而去，可看着赵天衍期盼的眼神，楚乔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我去做饭。”
“好！”赵天衍立马就笑了出来。
褚翘轻哼一声：“你病刚好没多久，晚上不许喝酒！”
赵天衍的脸色耷拉了一下，最后还是不舍的说：“成。”
说完，赵天衍抱歉的看了林点化一眼，林点化笑了笑：“小道从来没有喝过酒。”
师尊喝酒，也并不禁止林点化日后喝酒，可是却不容许林点化十八岁之前饮酒，所以林点化确实从来没有喝过酒。
“不喝酒好啊，酒可不是好东西，我今天也不喝酒，一口都不喝！”赵天衍说的声音很大，貌似很诚恳，只是他不断瞄向酒瓶的垂涎目光却将他的本心暴露无疑。
林点化若有所思的看向厨房，就看到正在炒菜的褚翘脸上似乎挂上了笑容。
褚翘年纪不大，但早就学会了做饭，也经常会在放假的时候来给赵天衍炒上一桌好菜，所以厨艺倒是不错，过了没半个小时，一桌颇为精致的家常菜就端上了餐桌。
看着桌面上色泽鲜亮的红烧鱼和喷香扑鼻的孜然羊肉，赵天衍美滋滋的夹了一口：“诶呦，这鱼，果然我女儿的手艺最好了，还有这羊肉！就一个字，香，真幸福啊。”
至于林点化？
虽然褚翘做的饭菜只能算是家常菜，但对于林点化而言绝对已经是珍馐美味了，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趴在饭桌上就吭哧吭哧吃了起来，一点世外高人的样子都不见了。
吃了几筷子垫了垫肚子，赵天衍试探着问道：“翘翘，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爸爸要是忘了的话，你提醒一下爸爸。”
褚翘看了赵天衍一眼，撇着嘴：“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赵天衍笑道：“那就是翘翘今天心情特别好？”
说着，赵天衍看向桌面。
两荤四素一个汤！
今天的菜是褚翘买的，也是褚翘做的，可褚翘是不可能知道家里要来客人，所以原计划里这桌饭菜就是赵天衍父女二人吃的，但两个人吃六个菜，根本吃不完啊。
而且褚翘很清楚赵天衍的收入情况，平日里都十分节俭，今天如果不是特别的日子的话，女儿绝对不会这么奢侈的。
赵天衍的脑子开始飞速思索，今天是什么日子？
妻子的忌日？不是，女儿的生日？也不是，自己的生日？更不是，那……
“小道看褚姑娘的面相，或许重要的日子不是今天，而是~嗝~”林点化吃的撑到爆，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认认真真的看着褚翘的面相，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本来林点化的话让褚翘有些意外，结果最后一个饱嗝彻底破坏了高人的身份。
“而是什么呀？”赵天衍着急的问道。
褚翘哼了一声：“你的职业水平还没有你朋友高呢，至少他还能猜个大概，明天是我艺考的日子。”
说完，褚翘看向林点化，有些不满的问道：“你是不是进我房间看到我的面试自我介绍了？”
林点化赶紧摆手：“小道一直在客厅，等着褚善人的美食呢，绝对没有进过褚善人的房间。”
林点化对山下的男女关系还没有什么了解，只是书里说女子的闺房绝对不能让外人看，所以赶紧解释。
然而褚翘却不明白林点化焦急的原因，还以为他在强装高人呢，冷声道：“我父亲就是这行的，我了解你们，虽然你的技术好一点，但是你也骗不到我。”
林点化懵逼了，自己怎么就又骗人了？
小道冤枉啊！
林点化还想解释，赵天衍却一拍大腿，懊恼的说：“对对对，明天就是你艺考的日子！是该做顿好吃的，对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褚翘闷闷的说：“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培训的学长说明天面试的时候老师可能会问到家庭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到最后，褚翘委屈的眼眶都红了，明明是超级简单的一个问题，可是自己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
如果说实话，老师会不会瞧不起自己，降低自己的分数。
可如果不说实话……那对自己的父亲而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虽然赵天衍做的行当很可耻，但，那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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