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公主的小娇妻(03)_和替身谈恋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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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公主的小娇妻(03)

  宋翩跹重新坐回床榻,见封月闲敛起神思、又回到冷美人的气场了,径直抢在她开口前找了个事说:

  “你的人,被拦在宫外了吗?”

  “她们会些拳脚功夫,恐惊扰贵人,都留在将军府了。”封月闲淡淡道。

  宋翩跹何尝不懂她意思,想必是被礼官或是老将军阻了,毕竟太子孱弱,夫弱『妇』强,已是大忌了,里头又掺着君臣,再小心都不为过的。

  “宫里不缺人使唤,但还是顺手的好,明日就让她们进来吧。”

  宋翩跹含笑,声音还有未褪干净的少女清甜,却稳重道:

  “夫妻本是一体,我们虽未成夫妻之实,我更不是皇兄,但既提起结盟,又岂须处处避讳。”

  “往日,月闲你便当这是将军府,想要什么,尽可与徐敬提。”

  小小卖个好,就想敲定结盟之事吗?

  封月闲心中哂笑,但到底没争论到底。

  也没什么好争的,自楚王用计、让老皇帝忌惮将军府后,朝堂之上,将军府和楚王一党泾渭分明,虽未到势同水火的地步,但争斗从未停止。

  今夜的事情太突然,超出她预计,万万没料到勉力镇住朝廷的太子已去,留下个嘴皮子利索、却不通朝政的宋翩跹。

  若是消息走漏,楚王野心勃勃,定要寻理由,从滇南入京,抑或是——

  不管如何,对封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如今,保下这个“太子”,是势在必行了。

  既如此,对方给予的方便,收下就是。

  “多谢太子。”封月闲道,声音天然带着冷感,如冬日雪泉擦过溪石,奔流而下。

  封月闲口称她为“太子”,宋翩跹放心不少,笑容真诚许多:

  “何须言谢。”

  欲速则不达,宋翩跹心知今日这个进展已经足够了,封月闲的心防还重,如今只是利益一致,才与自己站到一处。

  她想了想道:

  “大婚当日,本该同床,楚王不一定知道太子病重的消息,按理说要留你在正殿歇息,才更为保险,能瞒去太子重病的事儿。但……”

  封月闲拂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碗茶,轻抿:

  “但又怎样?”

  “但你我关系如若太好,又恐楚王忌惮你我联手。”宋翩跹边想边道,语气缓慢,“月闲以为如何?”

  “言之有理。”封月闲颔首,面上却似笑非笑,一双清凌凌美目从宋翩跹面上刮过。

  这便是还有后话。

  宋翩跹安静等她下半句。

  “我乃一品将军嫡女,大婚之日竟与夫君分房而居,传到外头,可又要被当做笑谈了。”封月闲眉微挑,“怎么,公主又想看我遭人奚落?”

  宋翩跹哑然,封月闲果然记仇。

  “自然不是。”

  封月闲手下微动,将茶碗搁到桌上,声音不容置喙,又带三分柔媚,笑意轻淡如雾:

  “那还请太子,给我些体面才是。”

  东宫门前,长廊前束手立着许多宫侍,以雪青和徐礼为首,原本徐敬也要留下,雪青稳妥地执行着新主的命令,让两个小太监送徐敬回去歇着了。

  等了一盏茶多功夫,徐礼眸『色』微动,对雪青道:

  “雪青姐姐,太子妃还未用点什么,我为贵人端些宵夜来。”

  “我已吩咐小厨房做上了。”

  徐礼哽了下,道:“那我亲自带人去接,不劳姐姐们走一趟。”

  “太子让你等着伺候。”雪青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道,“你有何事,一定要离开的?”

  雪青到底是暗卫出身,警觉『性』奇高,徐礼登时不敢再动了,道:“姐姐这话说得——”

  殿内突然有人扬声唤:

  “都进来罢。”

  雪青带着众人鱼贯而入,见主子准备歇息,雪青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备汤池,剪烛花,替换新茶,上宵夜,服侍太子妃更衣,数十个宫侍在殿内走动,气氛活泛开来。

  宵夜上了琳琅满目,封月闲的确饿了半晌未进食,腹中空空如也。

  她食量不比娇滴滴的小姐们,吃的就差比鸟雀还少。足足用了一盅清汤雪耳,尝了鲜蘑菜心、明珠豆腐、首乌鸡丁并『奶』汁鱼片,最后吃了块栗子糕。

  她品着杨河春绿,看向宋翩跹。

  宋翩跹本来不饿,但雪青细致,给她也备了份,这公主还挺娇惯下人的,便陪着封月闲用了点。

  荤菜一样没碰,挟了两口素菜,喝了小半盅粘稠的浓米汤。

  “太子平日惯爱用米汤?”封月闲道。

  宋翩跹咽下米汤,轻轻搁下碗,才道:“米汤『性』味甘平,滋阴长力。”

  “可用参汤?”

  “老参的确补气血,但体质过衰,便不好总用了。”宋翩跹耐心道。

  封月闲茶足饭饱,显出些许餍足来,如吃饱了的大猫,雪亮的皮『毛』都柔顺不少,唇畔自然带笑般,人面桃花。

  往来宫侍早已习惯太子容貌,却难得见如此美人儿,仿佛明珠照室,坐在那直晃人眼,让宫侍忍不住看她,却又慑于威仪,不敢直视。

  徐礼立在宋翩跹背后,两人说话时,他便能看清太子妃的容貌,连他这个阉人,都止不住心神摇『荡』。

  宋翩跹回话后,封月闲又紧跟着道:

  “平日要用『药』膳?”

  宋翩跹正擦着唇角,还未能答话,徐礼有意表现,讨个机灵,道:

  “芳若姑姑擅『药』膳,如今小厨房里,都照着她留下的方子做呢,太子用了是极好的。”

  他笑嘻嘻地躬着身子,估『摸』着太子妃要问什么,连回答都在肚子里准备好了,擎等着拿贵人赏呢。

  但他看着金砖地面,却等不着声音了。

  徐礼是宫中长大的,顿时察觉不好,笑容僵在唇角,脖子后头汗『毛』都立起来了。

  “本宫和太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仍是那个微微带冷、却挠得人心痒痒的声音,但听在徐礼耳中,宛如一记杖刑,将他膝盖登时打弯了,扑通跪倒在地,颤声道:

  “奴才知罪,请太子妃宽恕。”

  封月闲搁下茶碗,不轻不重的一声轻响,让徐礼又是一激灵。

  她目光从徐礼身上,回到宋翩跹含笑的面容上,眸『色』微深。

  “此人没有规矩,不知尊卑上下,竟不把主子放在眼中,『插』科打诨,可否交予我处置?”

  “这……”

  “若是不可,我这心里总是不爽利。”封月闲懒懒一笑,眸中却并无笑意,“还望太子首肯。”

  “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啊!”徐礼慌了,连连磕头。

  旁边的宫侍无不停止手上动作,束手站在原处,噤若寒蝉。

  太子妃竟然如此霸道,大婚当夜就耍威风,拿太子近侍徐礼开刀!

  在宫侍们的心惊胆寒中,太子似乎很是无奈,妥协道:

  “随你罢。”

  宫侍们两股战战,偷偷吸了口凉气,眼睁睁看着太子妃唤来禁军侍卫,把喊叫不休的徐礼带走,不知是何下场。

  这时,她们才想起来,这位绝『色』美人是将军府出身,心狠手辣,今日都敢『逼』迫太子,还有什么她不敢的。

  徐礼落在她手中,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宫侍的动作愈发轻了,小心翼翼的,再没人敢弄出动静,更别提『插』话。

  有个宫侍太胆小,给桌案置换糕点时不小心发出脆响,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却见封月闲手执闲书,看都未看自己一眼,直到被她伏拜的动作惊扰了,才懒懒瞥她眼,让她下去。

  宫侍捡回一条命,喜不自禁。

  其他暗中观察的同事得出结论:太子妃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喜怒无常。

  等雪青带人铺好了床,两人就寝。

  架子床极宽敞,并排睡三四个人不成问题,两人一人一床被子,完全没有身体接触。

  宋翩跹没什么心理负担,就当和朋友一起睡榻榻米了。

  金线提花薄纱床幔放下,外头的红烛燃得正旺,影影绰绰将光送入帐中。

  太子觉浅,雪青轻轻吹灭琉璃灯,轻手轻脚地退去外间榻上守着。

  原本说的是让封月闲去西侧殿,如今却变成同床共枕。雪青虽听命,但心中很怕公主女儿身被发现。

  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公主让徐敬先去歇着了,这样就没人能阻碍她做事。

  思及此,雪青又不由叹一声,这些贵人真是天生的七窍玲珑心,连不谙世事的公主也是如此。

  床帐之内。

  宋翩跹早已安稳躺好,小被子盖得一丝不苟,裹着像个周正的脆皮年糕。

  她说睡觉就睡觉,半点不带多想的。

  晚上睡眠好,白天才有精力去做事,尤其这具身体不太行,更要注意养生。

  旁边的封月闲看着旁边的脆皮年糕,思绪微微跑远。

  “你如何得知徐礼有异?”

  宋翩跹眼都未睁,道:“早先曾与皇兄说话,他告诉我,徐礼此人不可信。”

  “如今他已得知我是假太子,留不得了。”

  说到这,宋翩跹微微弯唇,白如温玉的脸显出一丝少女般的纯美:

  “背后之人,就要托你去查了。”

  这样说也说得通,封月闲心想,总之,太子已不在人世,她也无法求证。

  “你倒是省事。”

  宋翩跹笑了笑,睡意袭来,没有再说话。

  在原本发展中,原身对徐礼一无所知,同样是封月闲动的手,替此事扫清首尾。

  否则,太子已殁一事,第二天就会人尽皆知。

  为此还让原身和徐敬对她的误解更深,关系进一步恶化。

  这次有宋翩跹主动提起,虽然封月闲因自身形象问题还是担了坏名声,但为大局,不得不如此造势。

  徐敬那边她会解释,保持合作的内部稳定……

  宋翩跹想着要做的事,渐渐陷入黑甜乡。

  封月闲看着她,不敢相信她就这么睡着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宋翩跹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可这证明,她是发自心底地信任自己。

  被当成安全人物的太子妃封月闲,心情极度复杂。

  她看着年糕条那张芙蓉面,闻着账内甜馨的女儿香,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

  不知不觉间,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宋翩跹起身,未见封月闲的身影。

  徐敬在外头候了半个时辰了,宋翩跹得知后,将他召了进来。

  徐敬满面焦急:“公主哟,您这是做什么呐——可曾被太子妃发现端倪?徐礼被太子妃带到了何处?”

  “我已将身份告知太子妃。”宋翩跹径直道。

  徐敬差点没当场厥过去。

  “这种事,怎可轻易告知封家!”

  “如何不能。”宋翩跹声量不大,却稳如磐石,她看了眼徐敬,目若深潭,成功让他闭了嘴。

  “封月闲很聪明,宫中不乏她的人,只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

  “能瞒一时是一时啊。”

  “若不坦然相告,她心防如此重,更不会相信本宫。”宋翩跹加重语气道。

  徐敬一怔。

  “皇兄说过,要本宫相信她。”宋翩跹和缓语气道,“至于徐礼,皇兄曾告诉我,他与背后之人里通外合,东宫是留不下他了。”

  “是我借了封月闲之手,除去了他。”

  这个消息对徐敬打击更大,但忠心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他压下眸中痛惜,恍然道:

  “意思是,您已经能让太子妃心甘情愿为您做事了?”

  他看向宋翩跹的目光带了丝敬畏。

  这么快就降服了封月闲,换做是太子,恐也是做不到的。

  宋翩跹顿了下,哑然失笑。

  她没多做解释,有时让下属看不透自己,反倒更便于行事。

  原身住处有芳若姑姑镇场,芳若姑姑是先皇后留下来的人,极为可信,有她守着,宋翩跹只要几天从密道回去一趟就可以。

  太子昨日病重、不能下榻,没道理今天就精神了,宋翩跹还不能去养心殿『露』面,只好召暗卫首领骆辰前来。

  “太子,徐礼被带走后,不知所踪。”骆辰见了她,先禀报要事,眉头紧皱。

  “禁军中定有封家的人。”且势力极大。

  宋翩跹毫不意外地点点头。

  她算是看明白了,大黎除了这张龙椅和宫殿,还是这一家人住着。其他的千疮百孔,处处漏洞。

  “是封月闲的人,总比是楚王的人好。”宋翩跹心态很稳。

  这事不急,封月闲又不会杀了自己,迫在眉睫的是前朝之事。

  楚王得知这档婚事,作为反派担当的他,少不得给东宫和封家找点麻烦,跟新婚祝福似的准点到。

  东宫这边,太子监国,楚王无非就是膈应人,拿几个太子.党的地方官员开刀,一阵弹劾。

  封月闲那边,因地位相对对等,两边撕得不轻,每天中书省那都能收到一沓子互相扯皮的奏折。

  封月闲对这些事应对自如,没让楚王占到半分便宜,甚至还狠狠反击,扳倒了楚王一党中的吏部侍郎,换了自己人上去。

  但封月闲怎么也没想到,恩师会在京城边上出了事。

  封月闲聪颖异常,自进女学起,才女之名远扬,后拜入名满天下的大儒孙清门下。

  出事的就是孙清。孙清有登山望高的爱好,于西山登高时遇害。

  宋翩跹在东宫东侧殿的小书房见了骆辰,吩咐道:

  “近日楚王动作太多,传本宫旨意,让京军好好巡一巡周遭,莫让人空造祸患。”

  骆辰知她身份,拱手道:“是南军还是北军?”

  恐宋翩跹不明白区别,骆辰道:“北军统领是谢家子弟,南军统领李放则是楚王心腹。”

  谢家……宋翩跹回想了下资料,是封家极为得用的,与封家同为西北军出身,十分悍勇。

  合着老皇帝一顿『操』作,上京周围的兵力没一点在自己人手中的。

  宋翩跹按了按额角,道:“北军。”

  “西山寺那边,总是有人求香拜佛的,人多杂『乱』,让他们多多留意。”她似不经意提道。

  “是。”骆辰领命而去。

  “太子妃呢?”骆辰离去后,宋翩跹问雪青。

  “太子妃的侍婢入宫了,正带着她们清点物什入小库房。”

  被惦记着的封月闲,此时正在把玩一把其貌不扬的匕首,被召入宫的饮雪、饮冰两人,则指挥着宫侍清点造册,再归入库房。

  二饮自幼跟着封月闲,感情很是好,饮雪『性』子活泼,手头事忙完后,提着茶盅给封月闲倒茶,问她:

  “太子妃,太子去哪儿了呀?”

  “你找他干嘛?”封月闲瞥了她眼。

  “太子允我们入了宫,自该道声谢才是。”饮雪笑嘻嘻,“若非太子,您连匕首都带不进来呢。”

  “他不需你道谢。”封月闲动作一顿,淡淡道。

  正说着,外头传来动静,宋翩跹走了进来。

  她此时扮作男子,一袭月白常服,面如春玉,虽有些苍白病态,气血不足,却愈显风流写意,如天上谪仙。

  饮雪跟着封月闲,整日看得都是武将,哪见过如此文弱俊美作风,竟看呆了,一时忘记行礼,封月闲睨她眼,不轻不重清了清嗓,才将她惊醒。

  好在宋翩跹打着和封月闲交好的意思,内芯又是个现代人,不多计较,她找封月闲是说正事来的。

  人都退下后,宋翩跹笑道:

  “我听闻楚王最近动作颇多,总觉得该做些什么,便吩咐下去,让京军巡视一圈。”

  “点的是北军。”

  封月闲挑眉:“这可真是给他们找事做了,京城周围向来太平无事,但『操』练『操』练也无妨。”

  “如此听来,是我故作聪明了。”宋翩跹作恍然懊恼状,“我未曾接触过政务,往后还要月闲多多提醒才成。”

  是啊,这小公主不通政事,自己少不得指点一番。

  封月闲抿了口茶,合着宋翩跹熨帖的话,但觉通体舒泰。

  她正要摆出好好教导小公主的模样,就听宋翩跹道:

  “想来上京周围应是稳妥的,楚王再如何,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动什么手脚。”

  “我还让北军巡视西山寺附近,没得惊扰香客,想来还是算了。”宋翩跹说着,抬首就要唤人,瞧着的确是收回旨意的意思。

  封月闲本还未察觉什么,越听神情越为收敛,下意识道:

  “慢着。”

  “嗯?”

  宋翩跹回头看她,眸中压着丝笑意,但凝眉的封月闲并未发觉。

  在宋翩跹提到“西山寺”之时,封月闲宛如猛兽敏锐的直觉发挥效用,四五息思索后,她骤然道:

  “今天是初一。”

  “不错。”宋翩跹颔首。

  每月初一和十五,自家恩师孙清都有登山望远的喜好。而他最喜去的,就是西山群中一个八角亭——

  封月闲轻轻嘶了口气。

  她怎么没想到,她竟没想到。

  万一楚王真对恩师下手,当成这次大婚给她的警示,她万死不足以谢罪。

  “北军要巡,西山要查。”封月闲沉声道。

  “嗯?”宋翩跹啜茶,“为何改变主意了?”

  封月闲看向她,眸如寒星,可宋翩跹的眉眼隐在氤氲茶汤后,如云雾染过,柔柔徐徐,看不真切。

  真是误打误撞?

  以宋翩跹的身份,真能注意到这些吗?

  她虽对师父十分孺慕,但近些年重心都在朝堂之上,武将之中,已多日未曾与师父再会,才会在此时疏忽。

  连她都会忘却的事儿,宋翩跹竟能周全——

  理智上封月闲并不信,但她天『性』多疑,心中一丝犹疑挥之不去。

  她暂且放下思绪,款款起身,轻声漫语:

  “稳妥些总没错。”

  “突地想起来,有样爱用之物竟忘家里了,我去和饮冰交代一声,少不得要出宫拿呢。”

  宋翩跹并不多问,笑道:

  “去罢。”

  饮冰匆匆出宫,前往北军营传达封月闲口信,只比太子亲卫的旨意晚一步到达。

  北军统领谢佑接到太子旨意时,还准备凑合凑合,应付差事——

  谁也知道上京附近只有田庄寺庙,流寇猛兽全无,能出什么事?

  谢佑甚至和手下人嘲笑太子果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半点不懂军务。

  等代表着封月闲的饮冰出现、让他们立即带人前往西山去时,谢佑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了这是?

  难道真的会出事?

  以封月闲这些年经营起的声望,她的名号在以封家为中心的武将中,可比太子旨意好用多了。

  谢佑再不敢耽搁,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亲自带两队人马前往西山,如流星赶月,奔腾赶去。

  饮冰去过西山八角亭,随着一同带路,在山脚拦下正要登山的孙清。

  接着,他们往上一寸寸地找,果真在半山腰发现数十黑衣人,一番激战后将活口俘获,尽数收押。

  消息随着饮冰回宫,传回封月闲这里。

  她久坐桌前,静默不语,手心出了一把凉汗。

  若是没有宋翩跹提醒,今日她得到的消息就不会是这个,而是……

  宋翩跹,她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突然,外头急急走进一位宫侍:

  “太子妃,太子在小书房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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