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_玄学大佬划水翻车后(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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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喻易没有对4号的事情纠结太久,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面前的这个房间中。房间内的整体装潢风格与车厢外基本一致,低调奢华。一张床,三个单人沙发,一个小隔间,简洁明净。

  喻易去隔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连带的卫生间。

  了解过房间布局,喻易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见三危依旧站着,他没忍住开口道:“兄弟,你不打算睡一会儿,养精蓄锐吗?这里短时间内还是安全的。”

  “不必。你睡吧。”三危没有跟着坐下来,“我去一趟卫生间。”

  喻易对三危比了个了解的手势,干脆闭上了眼睛。此前接二连三的事件让他有些疲惫。

  三危走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此时从洗手间的门口望去。洗手台上,赫然停着一只红眼的乌鸦。

  “守着他。”三危垂眸看着那只乌鸦道。

  乌鸦在原地抖了抖翅膀,双目有一瞬放射出红光。

  三危移开了视线,看向洗手间的镜子。

  镜中是一个披着斗篷,大半张脸都被兜帽遮住的男人。这斗篷,是白色的。

  当三危注视着镜子的时候,他斗篷的下摆无风自动。平滑的镜面泛起了湖面一般的涟漪。

  三危的身影无声无息消失在了原地。洗手台上的乌鸦歪了歪头,似是疑惑原本还在自己面前的人为何突然消失了踪影。

  三危出现在了一个空旷的白色圆形平台上。

  平台中央站了一个人,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男人。此人正是极夜城邦的城主。

  三危平静地端立原处,面上不见惊色。

  “你破坏了公平。”先开口的是城主。他的说话方式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无喜无悲,吐字的间隔与声响都如机械一般,有着固定的规律。

  “我本来就无需遵循你的公平。”三危慢条斯理地答道。

  “他是选手,他需要。”城主宣判道,“你不该提示他第一关的通关方法,不该插手这个机制。”

  “如果我一定要插手呢?”三危难得在话中表露出情绪的偏袒。

  “那么我会代表规则制裁你。”从站姿到声音,城主就像一块磐石,纹丝未动地屹立在天平中央。

  在他话音落下之时,一节节高大的石柱自圆形平台升腾。石柱疯狂生长,直到触及天幕的边际。于此同时,柱子与柱子之间,延伸出了一环又一环的围栏,且渐趋密集。整个平台在短时间内便成了一个笼中世界。

  三危没有再说话。以他为圆心,二十米内的大理石地面,自动分割成了无数立方体石块,石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悬浮到了半空中。

  三危站在一个石块上,周身是陨石般的立方体石块,脚下是露出了横截面的大理石,被剥出了黑色虚空的大地。

  城主的身侧的地面,骤然生出几根白色的地刺,地刺顷刻延伸壮大,如身形灵动的藤蔓,向着三危腾踊而去。

  ……

  喻易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虽然他意识到了这点,但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从梦境中挣脱。对他而言,梦境中的感知依旧是那么真实。

  黑暗涌动而来。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冰冷而粗壮的铁链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一点点收紧。他的呼吸随之被阻塞,头部以他能感受得到的速度迅速升温,而脖子上如冰坨一般的铁链却捎来极寒的体验。

  他似乎处在冰火两重天之中,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痛楚,让他的意识从异常清醒到逐渐模糊。在支撑着最后神智的弦,被不断收紧的铁链彻底崩断时,喻易知道他又在梦里死了一次。

  喻易猛然睁开了眼睛,紧接着,他一手盖在眼睛上,另一只手的手肘抵在沙发垫上,把自己从绵软的沙发中撑了起来。

  “这次是绞死啊。”喻易打了个哈欠,不甚上心地感慨了一句。

  几百年来,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从噩梦中醒来了。

  没错,几百年。从古代的村落,到民国的里巷,再到现代的都市,喻易已经忘了自己在世间究竟度过了多少年,只能通过历史年表上的那些数字大致推断自己的年龄。

  他是一个天师。到了他这个境界的天师,做梦不再是单纯的做梦,梦中出现的画面大多具有预知性。所以,他又一次,在梦中预知到了自己的死亡。

  从他二十岁开始,只要他陷入沉眠,就一定会做梦,只要他做梦,就一定会梦自到己被杀死。被淹死,被冻死,被烧死,被捅死,被蛇吞腹而死,被挖去心脏而死……

  无数个梦境,预知了他的无数种死法。不仅如此,在他二十岁之后,他的身体不再按照固定的轨道生长,衰老,他的容颜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岁。

  他逐渐意识到,他本该死在他的二十岁,在他第一次预知到死亡之后。

  奇怪的是,他至今都存活于世。

  尽管他似乎得到了永生,无需再畏惧死亡,但梦中死亡真切的痛楚,像是一个纠缠了他几百年,依旧难以摆脱的诅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诅咒让死亡的阴影永恒地笼罩在他的身上,警告着他是个该死之人,让他时而有一种偷生的错觉。

  不过最近这样的念头已经很少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了,因为几百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梦中花样百出的死亡方式。

  他原本已经差不多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每次睡醒就自动过滤梦中的记忆,但命运似乎并不想让他如意。在发现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生存率检测仪显示的生存率都是0%时。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本该死去的人……

  喻易压下纷繁的思绪,环顾四周。房间中并没有三危的身影。想到三危之前说的去卫生间,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21:19。

  也就是说,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喻易疑惑地站起身,走向卫生间。

  “兄弟,你在里面吗?”喻易在门口问了一句,“不吱声我就进来了啊。”

  并没有人回应。

  喻易试探性地按下门把,发现门并没有锁。他推开了门,里面空空荡荡,并没有三危的身影,只有——

  喻易猛地关上了门,从外面将门锁住。

  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一只还没变大的红眼鸟怪,就跟他在房东家看到的那只差不多。

  这鸟怪是怎么进来的?他兄弟不会被这只鸟怪吃了吧?

  喻易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测,不过随即这个猜测就被他自己掐掉了。以三危的实力,不可能连求救都来不及,就被一只普通的鸟怪吃掉。

  他猜测三危是因为什么必要的原因出了房间,安全起见,他现在只需在房间中等三危回来。

  喻易心中闪过万般思绪,而房顶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喻易抬头向着左上方望去,看到了一个广播播放器。播放器中再度传来了主持人熟悉的声音:“亲爱的选手们,本列车即将进入宇宙切线,请还留在最后两节车厢的选手立即离开该车厢,十分钟内不离开者,后果自负哦。”

  喻易止了惯常挂在嘴边的笑,用最快的速度再次掏出手机,当屏幕被他摁亮之时,界面上硕大的数字切实告诉他,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分钟。

  按照广播的意思,在晚上九点三十分的时候,列车会再度进入宇宙切线,然而,那时距离之前的八点四十分,仅仅过了五十分钟的时间。

  这个广播明确提醒他,他之前关于时间限制的猜想是错误的。并不是每隔一小时四十分钟消失两节车厢。

  难道列车是加速而不是匀速行驶的?如果真的这样,那他似乎难以得出通关的真正时间限制,这也意味着,他必须尽早前往更前面的车厢,快速找到通关的方法。

  “各位,该出来了,我们要转移车厢了!”门外传来一道极具穿透性的声音。这声音能够透过房间的隔音墙壁,那么清晰地传过来,可见喊话人是动用了什么神异的手段。

  喻易走近了房门,一手放在门把上,一时没有从房间出去。

  他相信三危不告而别,自有他的理由。但他现在出去,可能要独自面对,车厢里将他这五分视作囊中物的种子选手,其中包括那个背着刀的男人,也可能包括那个保守估计也有四阶的2号。

  毕竟休战只是一个脆弱的共同约定。在众人都待在车厢中,休战关乎所有人利益的时候,这个约定对众人尚且还有一定约束力。但在前往前一节车厢的途中,这个脆弱的共同利益被重新分散成了个人利益。

  这些人完全可能在途中对他出手。而其他选手只会把这当做普通的寻仇,不可能来淌这一趟浑水。

  在这个所有人都是竞争对手的挑战赛中,谁会在意选手中少一个人呢?

  喻易空着的那只手拿起了腰上的算盘。他用上身将算盘抵在墙上,拨弄了几下算珠。结果显示,三危并不在这节车厢中。他于是又开始推演三危目前所在的车厢,但结果又告诉他,三危并不在任何一个车厢,也就是说,三危并不在这节列车上。

  如此结果,似乎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三危已经死了,要么是三危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车厢。作为三危的朋友,他当然更愿意相信后者,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在心中祝愿三危一切顺利。

  他重新挂好算盘,一手掐上指节,谋划着找个好时机溜出房间。然而等了一会儿,他期待的吉兆还没有来,凶兆却是不请自来。

  喻易倏忽急退几步离开房门,几乎是同时,燃着火焰的刀身破门而入。木质的房门被火点燃,发出噼啪的响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

  喻易看着一身戾气的背长刀男人提刀踏入了房间。

  只是这次,他的身边没了三危。

  “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贵干?”喻易双手插兜,微微一笑。似乎没有看出,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身上的杀念。

  “怎么,你抱的大腿没在身边?”提着长刀的11号冷笑一声,粗犷的声音中满是恶意。

  “我兄弟正在厕所里方便呢,你找他有事?”在11号提着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时候,喻易还站在原处,从站姿到神情都是一种放松的状态,就像是在和老友攀谈。

  “如果你想拖延时间的话,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11号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危险分子暂时不在这里,他捏紧了刀柄,脚下步伐不停。

  喻易平静地看着11号抬起刀刃,衣袋里捏着符纸的手蓄势待发。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燃着火焰的刀锋砍向他,口袋中的手悄无声息地伸出……

  而就在这时,余光里一道黑影高速略过他身侧,撞向了刀口。

  喻易抓准时机侧身避开刀刃,拉开了他与11号的距离。隔了一段距离,他才敢仔细去看刚才为他挡刀的黑影。喻易定睛看去,第一眼颇有些难以置信地推了推墨镜。

  帮他挡刀的,竟是未放大版的鸟怪。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喻易连忙转头看向卫生间,卫生间的门依旧锁得好好的。难道卫生间的那只和这只不是同一只?

  此时鸟怪正与提刀的男人缠斗,在此过程中,它的身躯飞速膨胀,很快就变成了喻易之前遇到过的鸟怪的大小。

  不过,在那之后,它的身躯还在变大,直到变成了变异鸟怪的大小才停下。

  在鸟怪与提刀男人激战的档口,喻易总算找到了一个机会,向着房门外冲出去。

  虽然鸟怪帮他挡了刀是件奇异的事情,但他现在首要的关心的并不是其中原委,而是如何逃生。

  大概是发现煮熟的鸭子飞了,提刀男人双手握刀,一个格挡击退鸟怪的这一波攻击,然后发狠似的斩向房门的方向。鸟怪稍退半步后再次缠上了提刀男人,挡住了冲向门前的的刀光。

  喻易得以成功跑出房间。

  跑到走廊上的喻易左右张望了一眼,此时依旧有人从房间里出来,陆陆续续向着第三节车厢走去。

  喻易之前所在的房间是所有独立房间的中排,时而有人从附近经过。但即使喻易身后的门框正在冒火,里面正在进行着激斗,这些路过的人也多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就算他们发现和里面那位选手战斗的是一只变异的鸟怪,他们的表现也基本都是忌惮地快步走开。

  最重要的是,这些经过的人中并没有喻易之前见过的种子选手。喻易因此打算混在这些人里面,前往第三节车厢。

  喻易正这么想着,抬眼便看到走廊上被窗帘拉得严实的窗户。本着观察情况的心理,喻易走到一扇窗的窗边,把窗帘拉开了一部分。

  玻璃窗后有着熟悉的白色拱门,高大、巍峨,如巨人支撑天幕。

  一道灵光骤然划过了重重疑云。

  喻易勾起了唇,墨镜下目光微动:“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身后突兀地插进了一道声音。

  听出了这个熟悉的音色,喻易心道糟糕,十分不情不愿地转过了头。

  等待他的果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矮个子,黑毛线外绿雨衣,头上一顶黑色爆炸头假发。是他前不久才见过的宝贝。

  “小弟弟,好久不见了啊。”喻易就当没看见那正对着他脑袋的枪口,笑眯眯地与面前的宝贝打招呼。

  “别叫我小弟弟!我已经成年了!”宝贝面无表情地看着喻易,握着枪柄的手紧了紧,“这次那家伙应该不在你身边吧,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好的,已成年的小弟弟,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啊?”喻易好像没听出宝贝的言语恐吓,依旧嬉皮笑脸道。

  “你!”宝贝的声音中掺杂了细微的电流声,显然是对喻易的称呼十分不满,他又向着喻易走近了一步,手中的枪也因此与喻易离得更近,“你已经彻底得罪了我!”

  “别别别,别开枪,我投降。”喻易举起了双手,连身劝阻宝贝。不过他话是这么说,人却与宝贝离得更近了些,近到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胸膛。

  被喻易猝不及防的靠近惊到,宝贝的手指下意识往扳机上微微施力,但下一刻,他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有些手忙脚乱地将握枪的手往后缩了一缩,面色不大好看:“你,别动!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跟我合作,我可以让你通关。”喻易微微一笑,用略带蛊惑的声音轻声道。

  “合作什么?我怎么相信你?我妈妈告诉我,外面有很多坏蛋,你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宝贝皱起了眉,一脸不信。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这个人要实力没实力,要胆子没胆子。总之,不是什么合作的好人选。

  “别急啊,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小弟弟,做人要有耐心,我们慢慢来……”

  宝贝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向下施力。

  “有时候快一点才能够更加高效。”喻易当即改口,“你可以跟在我后面,如果发现我是个坏蛋,就直接朝我开枪,怎么样?时间紧迫,我们先去前面的车厢,边走边说。”

  宝贝半信半疑地收起了枪,示意喻易走在前面。

  ……

  在喻易与宝贝离开了第四节车厢以后,一个独立房间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了一个青年。此人正是之前主动向喻易和三危介绍规矩的4号。4号看着缓缓闭合的,通往第三节车厢的合金门,嘴角含着温和的笑意。

  这时,他前面的房间中,冲出了一个提着长刀的男人,紧随着的,是一个冲撞着出了房间的鸟怪。此时第四节车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放眼望去,整节第四节车厢只剩下了这个提着长刀的男人,以及身形庞大的鸟怪。

  4号舔了舔下唇,嘴角的笑意更深。

  几分钟后,4号绕过横躺在走廊上的长刀与尸体,慢悠悠地向着第三节车厢走去,面上的笑容昭示了他颇为不错的心情。

  合金门在身后缓缓闭合,4号走进了第三节车厢。第三节车厢内不再有独立的房间,只有一个个单人沙发。4号环视四周,双眼微微眯起。

  少了几个人。

  ……

  看着第二节车厢后方的合金门彻底关上,并在找到的电闸上切断相应的电源,喻易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鬼鬼祟祟地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想干嘛?”宝贝握着枪的手一刻不松,在他的视界中,喻易头上红色的“warning”让他难以放松警惕。

  虽然他的战斗系统没有及时更新,挑战赛中每个选手的头上都有这个红色的提示语,但多年来的战斗本能,让他很难适应与拥有这个提示语的人和平相处。就像现在,他克制不住想对着对方的头来一枪。

  喻易四下看了看,放眼望去,第二节车厢内空空荡荡,除了他和宝贝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他掐上指节,稍微算了算,确定车厢中的确没有其他人,这才回头看向跟在他后面的宝贝,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节车厢竟然没人,看来原本在这节车厢的选手大概与后面车厢的选手会和了。”

  他起先把宝贝一起叫到这节车厢中,是想和宝贝合作,让对方帮忙清除车厢里其他选手的干扰,但从目前看来,他暂时不用担心其他选手的干扰。

  “你听说过米什内尔空间吗?”喻易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说出了他的推测,“我怀疑,这节列车正行驶在类似米什内尔空间的轨道上。”

  宝贝沉默不语。喻易于是将自己之前推出的,有关宇宙切线与时间限制的结论,和宝贝重述了一遍,再用简单的语言解释了米什内尔空间。

  “我们从提示语开始吧。提示语第一句是‘它诠释亘古不变的过去与未来’。过去与未来都亘古不变的,是列车所在的轨道。

  列车永远行驶在一个恒定的笔直的轨道上。轨道的起终点都是宇宙切线,也就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色拱门。因为两个拱门的每一对应点都相同,当列车穿过终点白色拱门时,它也便重新出现在了轨道的起点。”

  “第二句我已经解释过了,第三句‘它在幸存与死亡间的缝隙拥抱你’,这句话再度暗示了列车处在类米什内尔空间的环境中,列车的前方与后方都有着它的复制品。

  我在另一节车厢遇到的事情,正好可以佐证这一点。我最初见到的列车与现在这辆列车,都叫极夜号,并且两辆列车的第九节车厢布局一模一样。种种迹象表明,我最初见到的那辆列车是现在这辆列车的复制品。

  两辆列车一共都只有九节,我那张车票中的第十节车厢,指的不是不存在的车厢,而应该是这辆极夜号列车。这个幸存与死亡之间的缝隙,就是在极夜号的复制品与现在这个极夜号间往来的通道。”

  “第四句‘它带你走向永生’,根据挑战赛的规则,显而易见,永生是挑战赛胜利者的奖品。”

  “而经过宇宙切线的时间间隔从100分钟减少到了50分钟,则说明,恒定的只是轨道所在的空间,这节列车行驶的轨道正在慢慢缩小。”

  “所以?”短时间内接受的信息过多,宝贝感觉自己有点晕,他一边默默加速了信息处理器,一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通关有什么影响吗?”

  “对通关的影响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通关的方式就在车头。”喻易最后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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