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洋颂集团是东华星系的老品牌。
蓝星尚未毁灭之前,这个品牌一直不温不火。后迁徙到新的星系，洋颂验室发现了某种物质可延长寿命,这项成果让洋颂成为生物科技面的领羊。
近几年,洋颂集团又在萤水石中发现一种减缓衰老的提取物，经过验室不眠不休的研究，终于研发出一款口服的古醇丸。
今天是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日子。
一群记者早早赶,举着摄影机疯狂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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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颂这次可不得了,那是东华研究院的院长和副院长吧，他们竟然了。”
“不止,还有新云星的星长、东华市的市长、国会议员、生物科技协会的会长温启白……”
“后还有一群粉丝,看他们举的牌子，裴翊、宋蓉、莫礼……”
记者们咂舌，这是把东华鼎鼎有名的人物都邀请了一遍啊,看洋颂很重视这次宣传。
一辆黑色的悬浮车低调驶，影帝裴翊西装革履下了车，记者后乌泱泱的人群骤然爆发一阵尖叫。粉丝们举着牌子就要往前冲,又被安保眼疾手快地拦住，只能大声呼喊裴翊的名字。
“裴哥！裴哥！裴哥！”声浪越越大,浩浩荡荡如潮水涌。
裴翊没有带女伴或男伴,他冲粉丝点点，递上自的邀请函，姿笔挺地大步走向天空之塔。
天空之塔是东华主星最的建筑,抬就是广袤无垠的天空。当初建立的时候,外界戏称站在顶层手可摘星辰，这句话一点不夸大。
顶楼会场。
“蓉姐好久不见,怎么没有带着男伴过？”
宋蓉回，曾经跟她同时提名影后的徐馨挽着影帝莫礼的胳膊走过。将长发勾到耳后,宋蓉轻轻一笑：“最近工作太忙，我就不费那个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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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觉敏锐的记者察觉这边的情况，举着摄像机靠过，试图挖到两人的大新闻。
徐馨示威般搂紧了莫礼的胳膊：“我还为是莫礼答应了我的邀请，害没有找到男伴呢。”
莫礼动动胳膊，发现自根本抽不出，只能尴尬地对宋蓉笑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宋蓉漫不经心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杯酒。
五年前宋蓉跟徐馨一起获得了星耀影后的提名，后宋蓉获胜，徐馨落选。
至徐馨就耿耿于怀把宋蓉当成眼中钉，那时的宋蓉是岁雪之塔的重点培养对象，徐馨不敢明着针对，只能偶尔讽刺她两句。
郁绥安出后宋蓉没有跟岁雪之塔续约，徐馨成了公司一姐，现在按捺不住地对宋蓉挑衅。
轻轻抿了一口酒，明艳大气的影后缓缓挑眉，她想起了。
获得影后提名时她正在跟莫礼传绯闻，难这个蠢货为只要跟影帝传绯闻就能更上一层楼？
见徐馨一直搂着莫礼的胳膊不放，宋蓉似笑非笑地问：“徐馨很冷吗，冷的话让助理给披件外套。”
徐馨见宋蓉讥讽她更加肯定心里的猜测，面前的女人一定喜欢莫礼，现在莫礼是她的男伴，战胜对手让她的心里涌现阵阵快。
“我不冷呀，公司最近给我接了一新戏，莫礼又是男主角，他很照顾我啦。”徐馨冲莫礼甜甜一笑，状似好奇地问宋蓉，“蓉姐不是懒惰的性格，最近几个月怎么不见接剧本，我还想跟前辈合作一戏呢。”
宋蓉随口了一句：“哦，我接的剧本导演要求比较，努力一点或许会有机会。”
听到这句话的徐馨下意识五指收紧，死死掐住了莫礼的胳膊。
两位女星对视一眼，火花四溅，气场逐渐上升。
影帝莫礼：“……”
救命。
比裴翊出还要早的影帝性格温和，看娱乐圈的艺人就跟看小辈差不多。他夹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试图阻止针锋相对的两位后辈：“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去位置坐下吧。”
徐馨甜甜一笑：“蓉姐的座位在哪，我在A区，希望我们距离能近一点，这样可说说话。”
“呵，”宋蓉红唇勾起，“恐怕不行，我是这次的特邀嘉宾。”
胳膊上的力气越越大，莫礼嘴角疯狂抽动，看向记者。
——救救我。
影帝的求救是如明显，但这群记者却默默压低了存在，生怕引起两个女人的注意。
影帝……自求多福吧。
裴翊作为次的特邀嘉宾，早就被侍者引入座位，他皮肤下埋着的芯片隐隐发热，不断鼓噪着。
两点一线，忽长忽短，似是在传达什么信息。
——朋友有难，不去救吗？
裴翊暗红的眼珠微微一动，看向气场强大的宋蓉，内心毫无波澜，他轻轻在皮肤上敲击。
——不是朋友。
生物科技协会的会长温启白到裴翊不远处坐下，温和一笑：“好，裴先生。”
裴翊动作一顿，眸色有一瞬间暗沉如深渊。
……
洋颂的新闻发布会还在进行，宋蓉和徐馨的情被记者抢先发到了网上。
一个是出已久的影后，粉丝虽然不像裴翊粉丝那样战斗力惊人，却不容小觑。
一个是岁雪之塔的重点培养对象，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馨的资源上去了，粉丝团在逐渐扩大。
视频出后，两家粉丝没有多想，都在兴采烈地舔偶像颜值，直到弹幕了一句——
【救命，她们话里有话的样子让我瞬间梦回戏宫。】
两家粉丝有不少人看过戏宫，这条弹幕就像是一盆冰水泼到上，冻得他们一激灵，脑子里那根宫斗的弦慢慢绷紧。
他们反复观看视频，仔细琢磨宋蓉和徐馨的对话。
好嘛，不出意外的炸了。
【徐馨这玩意怎么能进入会场的，她连影后都不是。】
【宋蓉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竟然还有粉丝，老东家培养她这么多年，遇到麻烦就一脚蹬开，宋蓉不要脸。】
【明明是徐馨先挑衅，们跟正主一样喜欢颠倒黑白。】
【哦豁，我们馨馨有影帝当男伴，宋蓉孤家寡人一个，现在谁都不肯理她呢。】
被波及的影帝粉丝赶过，见到双撕红眼的可怕模样下意识屏住呼吸。
什么样的偶像有什么样的粉丝，影帝的粉丝跟他一样温吞，看完视频，大分粉丝都是满问号：
【这不是很正常的交流吗，们在撕什么？】
只是几句寒暄而已吧。
互扯花的两家粉丝恨得咬牙，晕转向还不忘跟影帝的粉丝解释——
【宋蓉那贱人问馨馨冷不冷，暗讽她一直贴在莫礼上。】
【蠢货徐馨还讽刺蓉姐没戏接怎么说，先撩者贱！】
【呸，我馨馨只是单纯的关心，结果宋蓉不领情，还暗示馨馨不配跟她待在一个剧组！】
【徐馨还阴阳怪气宋蓉的地位下降呢，们眼瞎吗。】
说着说着，被愤怒冲昏脑的两家粉丝次撕成一团，莫礼的粉丝跟正主一样夹在中间，瑟瑟发抖十分可怜，有的甚至被两家粉丝误伤，只能抱鼠窜。
星博、广场，越越多的粉丝听到消息赶过加入战斗。范围扩大战争升级，波及了不少无辜路人，有人劝他们不要胡思乱想，万一偶像没这个意思，粉丝打起后影响他们的关系。
不知是谁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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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郁璟，让他评评理。】
两家粉丝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连路人都赞同，他们浩浩荡荡到郁璟的账号下，庞大的留言迅速占领热门评论。
审核编辑紧急联络郁璟：“这别插手，就当没看见。”
郁璟的粉丝虽然不少，但艺人的粉丝战斗力极强，粘性不的剧粉根本斗不过层层提炼的脑残粉。
一整天都在写少年侠客行的剧本，郁璟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情，被审核编辑联系时他脸上还挂着两笔印。
“啊？插手什么？”他咬着笔尖，满眼问号。
审核编辑怕他不知轻重，将两人斗争的原委告诉郁璟：“现在两家粉丝都在的账号底下想让评评理，不要回应他们。”
将视频看完，还有粉丝耿耿于怀的话，郁璟哭笑不得：“他们为什么要让我评理？”
郁璟的粉丝在问这关他什么，为什么跑到这里让郁璟当裁判？
审核编辑默默注视他：“外界都说，能写出戏宫那样缜密的电视剧，能塑造一群七窍玲珑心的女人，导演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家伙。”
就像是为了证明审核编辑的话，两家粉丝在网上信誓旦旦：
——他写戏宫！他心机深不可测！他一定能听懂！
郁璟：“……”
小导演被粉丝的思维逻辑打败了。
“什么叫我写戏宫我心机深沉，”郁璟愤愤不平，“那我后拍权谋剧，他们是不是还要说我想造反当皇帝啊！”
审核编辑手一抖，表情惊恐。
挂断通讯，郁璟将剧本仔细收好，突然回忆起同行交流的那天，一群金牌导演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郁璟当时纳闷他们怎么回。
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是怕他‘心机深沉’啊。
笑死。
至于账号下闹哄哄粉丝，郁璟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没看见，他没兴趣当法官。
见郁璟没有回应，两家粉丝逐渐消停了，只是他们打架给娱乐圈和粉丝们留下一个后遗症。
从那后艺人们说话格外注意，生怕哪句话不对让对误会，从而导致粉丝脑补打架。路人对娱乐圈前未有的好奇，将一些陈年视频翻出，反复揣摩艺人们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郁璟：反正跟他没关系。
……
郁璟接到一份邀请，肖冉请他回瑶光观看新排练的舞蹈，在瑶光校门口郁璟远远地就看见胡小乐在冲他挥手。
“璟导，璟导！”女孩很兴奋，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一扫那日的惶恐不安，眼中闪烁着无数小星星。
见到郁璟后，那双明亮的眼睛爆发出炽热的光芒。
不等郁璟走近，胡小乐就快步跑过，热情地给郁璟递上一杯冷饮。
“谢谢。”闻着隐隐的茶香，郁璟接过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从喉咙滑向胃里，驱散了初夏带的焦躁。
上午九点校车没什么人，郁璟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胡小乐则是隔着一个过叽叽喳喳跟他说话。
“先生上次给的资料太多，老师差点挑花了眼，最后大家一致投票决定选了敦煌飞天舞。”
想到敦煌飞天舞的绚烂神圣造型，女孩的呼吸瞬间加重，这次的交流赛舞蹈系一定能赢！
胡小乐捧着脸正幻想赢得比赛的场景，眼角余光扫到窗外，笑容慢慢僵住。
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郁璟扭，女孩正两手扒着窗户死死盯着外面，眼睛逐渐睁大。
“怎么了？”
“先生……我……对不起，我想下车一趟。”女孩慌了神，不等郁璟回答站起向车门跑去。
郁璟顺着窗外看了一眼，靠近舞蹈系的一棵大树下围着不少人，每个人都在义愤填膺地讨论着什么，他跟在胡小乐后面下了车。
“让一让，麻烦让我进去。”胡小乐形娇小根本挤不进去，在外面绕了两圈快要急哭了。
郁璟伸手拍拍一个男孩的肩膀：“同学，里面发生什么了？”
男孩皱眉，语气中有压制不住的怒气：“有人故意虐杀小鸟，这些鸟都是由附近的学生喂养，脾气温和亲人，今早有学生发现死了三只。”
几次挤不进去，胡小乐绑好的马尾辫变得歪歪扭扭，衣服凌乱不堪。郁璟见她心急如焚心里便有了猜测，告诉男孩：“那只鸟她经常喂，能不能让她进去看看？”
男孩胡乱点点，大手一挥就拨开了前面挡着的人，粗声粗气说：“让一让，经常喂那只鸟的同学了。”
围在一起的年轻学生连忙让开一条路，郁璟立刻跟在胡小乐后面挤进去。
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树枝搭建的鸟窝砸在地上，窝里的幼鸟有三只没了气息，只剩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旁边的鸟妈妈奄奄一息趴在那里，脚呈现不正常的弯曲。即便如，它努力张开翅膀将小鸟挡在羽翼下，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啾鸣，一个男人正蹲在那里检查什么。
“鸟巢很，人不可能上去的，是猫吗？”
“猫的话这群鸟一只都活不下，母鸟的腿摆明了是人为折断的。”
“那三只小鸟的脖子都断了。”
胡小乐轻轻捧起母鸟，视线逐渐模糊：“小白？”
母鸟歪歪，用喙轻轻啄了啄胡小乐的手指，胡小乐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那边，男人的眼镜粘着几只鸟毛，裤子有露水打湿的痕迹，他捧着仅存的小鸟告诉大家：“这只救活了，同学们不要担心。”
学生们爆发一阵欢呼，兴的给他鼓掌。
“不愧是生物学的大佬，连鸟都能救活。”
“还好有温教授在，附近有监控吗，瑶光竟然有这种心里变态，一定要揪出才行。”
温启白对郁璟笑笑，见母鸟很依赖胡小乐，温声问：“们经常喂它？”
胡小乐哽咽着点点，温启白见状便把小鸟递给郁璟：“另外三只已经没了呼吸，抱歉。”
郁璟没有解释什么，小心翼翼地接过小鸟，柔软的羽毛让他眸光柔软了两分：“谢谢教授。”
“小鸟还不会飞要注意给它保暖，母鸟的腿已经喷了药，过段时间就没了。”温启白交代完两人，拿着公文包匆匆离开，他接下还有其他情。
围住的学生慢慢散开，胡小乐要把鸟儿送回宿舍，她咬咬嘴唇，左右为难。
“没，我记得路，可自过去。”
郁璟的记性不错，搭乘校车顺利到达舞蹈系，跟肖冉解释一下胡小乐的情，郁璟被引到舞蹈练习室的观众区。
观众席前还有瑶光的各位领导，这次交流赛不光关系着瑶光的声誉，更代表着东华的力，校内各位领导都很关心肖冉的排练情况。
当初得知肖冉想要中途换舞蹈，这些领导死活不同意，时间太短了根本不及。肖冉只能先斩后奏，私底下安排学生练习敦煌飞天舞。
等校内领导知后已经不及了，他们气得火冒三丈，差点把肖冉直接开除。
见到郁璟过，各位校领导脸色渐渐发黑。
交流赛哪怕缓半年，他们都会对郁璟激涕零，将对恭恭敬敬的奉为座上宾，谢他的无私奉献。
然而时间根本不允许他们中途换舞啊！
“肖冉这支舞蹈排练多久了？”机甲系的教导主任低声问旁边的人。
导演系的教授文浩澜对郁璟安抚地笑笑，算了算时间：“大概有两个星期了。”
两个星期！
在场各位眼珠子差点瞪出，当初的绣姿舞可是排练了整整一年！
这能比吗？
一群人捂脑袋的捂脑袋，揉胸口的揉胸口，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差点晕过去。
“肖冉……郁璟……”校董会的一群老人说话都不利索了，一个皱巴巴的老橘子疼地问郁璟，“年轻人，们对新舞蹈这么有信心？”
郁璟抬下巴：“那是自然，老祖宗的东西绝对能吊打隔壁帝国。”
见这群人忧心忡忡，郁璟轻轻一笑：“就算们不信我，该相信肖老师为学校争夺荣誉孤注一掷地勇气，相信学生们为了东华荣耀全力赴的决心。”
“唉，先看看吧。”橘子皮就是瑶光的校长，他抓了抓顶，短短几天时间，本就稀疏的发已经能隐隐看见皮。
老校长一脸愁容，在心里劲安慰自，就算舞蹈系真的输了，还有其他系呢，说起郁璟就是导演系出的学生。
突然，他精神一振，一反刚才半死不活的惨淡模样，热情的邀请郁璟：“郁同学，有兴趣回瑶光给大家上课讲讲心得吗？”
郁璟摸摸鼻子：“下次说。”
旁边传一声轻笑，郁璟闻声看过去：“是。”
是刚才救了小鸟匆匆离开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发打理地整整齐齐，金丝眼镜挡住了眼角的细纹，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儒雅的书卷气息。
郁璟的视线落在他手边的玫瑰花上，当时那群学生好像叫他……
“温启白教授？”
温启白点点：“璟导，幸会。”
“是肖冉老师的男朋友？”郁璟好奇地凑过小声问。
温启白的笑容更加温和，坦坦荡荡地承认了，他将玫瑰花小心放在一边，跟郁璟低声交流。
“那只小鸟呢？”
“被同学送回宿舍啦，”郁璟指指后台已经整理好情绪的胡小乐，“她经常喂那只母鸟，肯定会好好照顾它们，教授放心吧。”
郁璟对这位教授的官不错，脾气温和包容又有爱心。刚才为了救小鸟直接半跪在地上，衣服弄脏了不在意，全神贯注的比做验还要认真。
温启白点点光脑，弹出联系人页面：“交换一下联系式怎么样，小鸟有什么问题可问我，虽然比不上专业兽医，一些紧急情况我还是能处理的。”
“谢谢教授。”
郁璟将号码保存下，等排练结束后给胡小乐。
整个舞蹈练习室灯光一暗，全息投影启动，金色的荧光仿若星海汇集，缓缓凝聚成一尊尊慈眉善目的佛像。
佛像低聆听人世间的苦难，一阳光落在大佛上，着彩衣的女孩逐光一般腾云驾雾向这里飞。
郁璟听到观众席传阵阵抽气声，刚才还责骂肖冉胡闹的校领导眼珠子仿佛要瞪出，目不转睛盯着缓缓落与舞台中央的女孩们。
当初给肖冉建议时，郁璟就强调敦煌舞跟佛教息息相关，主要突出佛性及神性。
短短两个星期的排练时间，舞蹈效果肯定不会完美无缺，但这群女孩尽了最大的努力去练习。
她们想向校领导证明肖冉临时换舞的决定没有错。
她们想光明正大的排练敦煌飞天舞，而不是偷偷摸摸的练习。
抱着这种念，女孩们拿出孤注一掷的决心，在佛像前努力的扬起手中的绸带，仿佛在祈求神明达成她们的心愿。
她们带着飞蛾扑火般的决然，努力证明自。怀抱琵琶的胡小乐缓缓落在女孩中间，奏响一曲自神明的乐歌。
佛像睁开眼睛，静静俯视着人世间的七情六欲。
坐在最前的老校长捂住胸口大口喘息，即便如不肯移开视线，他喃喃：“惊艳绝伦……满天神佛……芸芸众生……”
瑶光、东华。
这次的交流赛，别的院系怎么样老校长不知，但舞蹈系一定是胜利者！
一舞结束，在场有人都站起热烈鼓掌，忐忑不安的女孩们红了眼眶，胡小乐鼓起勇气问：“各位领导，我们能继续排练这支舞蹈吗？”
两个星期太短暂，她们只能尽力演绎，但她们的追求是极致的完美。
“没问题，接下们专心跟着肖冉老师排练。”
女孩们喜极而泣，捂住嘴对着校领导连连鞠躬，见到最后的郁璟更是连连挥手，胡小乐大声喊：“璟导，我们做到了！”
郁璟轻轻一笑，在女孩希翼的目光中竖起大拇指。
一群很棒的姑娘。
排练结束，郁璟跟着一群校领导往外走去，一只手从后拉住了他。
皱巴巴的老校长笑得像只大灰狼：“郁同学，有空多回母校看看，我给办个通行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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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还有新云星的星长、东华市的市长、国会议员、生物科技协会的会长温启白……”
“后还有一群粉丝,看他们举的牌子，裴翊、宋蓉、莫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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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哥！裴哥！裴哥！”声浪越越大,浩浩荡荡如潮水涌。
裴翊没有带女伴或男伴,他冲粉丝点点，递上自的邀请函，姿笔挺地大步走向天空之塔。
天空之塔是东华主星最的建筑,抬就是广袤无垠的天空。当初建立的时候,外界戏称站在顶层手可摘星辰，这句话一点不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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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好久不见,怎么没有带着男伴过？”
宋蓉回，曾经跟她同时提名影后的徐馨挽着影帝莫礼的胳膊走过。将长发勾到耳后,宋蓉轻轻一笑：“最近工作太忙，我就不费那个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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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馨示威般搂紧了莫礼的胳膊：“我还为是莫礼答应了我的邀请，害没有找到男伴呢。”
莫礼动动胳膊，发现自根本抽不出，只能尴尬地对宋蓉笑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宋蓉漫不经心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杯酒。
五年前宋蓉跟徐馨一起获得了星耀影后的提名，后宋蓉获胜，徐馨落选。
至徐馨就耿耿于怀把宋蓉当成眼中钉，那时的宋蓉是岁雪之塔的重点培养对象，徐馨不敢明着针对，只能偶尔讽刺她两句。
郁绥安出后宋蓉没有跟岁雪之塔续约，徐馨成了公司一姐，现在按捺不住地对宋蓉挑衅。
轻轻抿了一口酒，明艳大气的影后缓缓挑眉，她想起了。
获得影后提名时她正在跟莫礼传绯闻，难这个蠢货为只要跟影帝传绯闻就能更上一层楼？
见徐馨一直搂着莫礼的胳膊不放，宋蓉似笑非笑地问：“徐馨很冷吗，冷的话让助理给披件外套。”
徐馨见宋蓉讥讽她更加肯定心里的猜测，面前的女人一定喜欢莫礼，现在莫礼是她的男伴，战胜对手让她的心里涌现阵阵快。
“我不冷呀，公司最近给我接了一新戏，莫礼又是男主角，他很照顾我啦。”徐馨冲莫礼甜甜一笑，状似好奇地问宋蓉，“蓉姐不是懒惰的性格，最近几个月怎么不见接剧本，我还想跟前辈合作一戏呢。”
宋蓉随口了一句：“哦，我接的剧本导演要求比较，努力一点或许会有机会。”
听到这句话的徐馨下意识五指收紧，死死掐住了莫礼的胳膊。
两位女星对视一眼，火花四溅，气场逐渐上升。
影帝莫礼：“……”
救命。
比裴翊出还要早的影帝性格温和，看娱乐圈的艺人就跟看小辈差不多。他夹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试图阻止针锋相对的两位后辈：“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去位置坐下吧。”
徐馨甜甜一笑：“蓉姐的座位在哪，我在A区，希望我们距离能近一点，这样可说说话。”
“呵，”宋蓉红唇勾起，“恐怕不行，我是这次的特邀嘉宾。”
胳膊上的力气越越大，莫礼嘴角疯狂抽动，看向记者。
——救救我。
影帝的求救是如明显，但这群记者却默默压低了存在，生怕引起两个女人的注意。
影帝……自求多福吧。
裴翊作为次的特邀嘉宾，早就被侍者引入座位，他皮肤下埋着的芯片隐隐发热，不断鼓噪着。
两点一线，忽长忽短，似是在传达什么信息。
——朋友有难，不去救吗？
裴翊暗红的眼珠微微一动，看向气场强大的宋蓉，内心毫无波澜，他轻轻在皮肤上敲击。
——不是朋友。
生物科技协会的会长温启白到裴翊不远处坐下，温和一笑：“好，裴先生。”
裴翊动作一顿，眸色有一瞬间暗沉如深渊。
……
洋颂的新闻发布会还在进行，宋蓉和徐馨的情被记者抢先发到了网上。
一个是出已久的影后，粉丝虽然不像裴翊粉丝那样战斗力惊人，却不容小觑。
一个是岁雪之塔的重点培养对象，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馨的资源上去了，粉丝团在逐渐扩大。
视频出后，两家粉丝没有多想，都在兴采烈地舔偶像颜值，直到弹幕了一句——
【救命，她们话里有话的样子让我瞬间梦回戏宫。】
两家粉丝有不少人看过戏宫，这条弹幕就像是一盆冰水泼到上，冻得他们一激灵，脑子里那根宫斗的弦慢慢绷紧。
他们反复观看视频，仔细琢磨宋蓉和徐馨的对话。
好嘛，不出意外的炸了。
【徐馨这玩意怎么能进入会场的，她连影后都不是。】
【宋蓉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竟然还有粉丝，老东家培养她这么多年，遇到麻烦就一脚蹬开，宋蓉不要脸。】
【明明是徐馨先挑衅，们跟正主一样喜欢颠倒黑白。】
【哦豁，我们馨馨有影帝当男伴，宋蓉孤家寡人一个，现在谁都不肯理她呢。】
被波及的影帝粉丝赶过，见到双撕红眼的可怕模样下意识屏住呼吸。
什么样的偶像有什么样的粉丝，影帝的粉丝跟他一样温吞，看完视频，大分粉丝都是满问号：
【这不是很正常的交流吗，们在撕什么？】
只是几句寒暄而已吧。
互扯花的两家粉丝恨得咬牙，晕转向还不忘跟影帝的粉丝解释——
【宋蓉那贱人问馨馨冷不冷，暗讽她一直贴在莫礼上。】
【蠢货徐馨还讽刺蓉姐没戏接怎么说，先撩者贱！】
【呸，我馨馨只是单纯的关心，结果宋蓉不领情，还暗示馨馨不配跟她待在一个剧组！】
【徐馨还阴阳怪气宋蓉的地位下降呢，们眼瞎吗。】
说着说着，被愤怒冲昏脑的两家粉丝次撕成一团，莫礼的粉丝跟正主一样夹在中间，瑟瑟发抖十分可怜，有的甚至被两家粉丝误伤，只能抱鼠窜。
星博、广场，越越多的粉丝听到消息赶过加入战斗。范围扩大战争升级，波及了不少无辜路人，有人劝他们不要胡思乱想，万一偶像没这个意思，粉丝打起后影响他们的关系。
不知是谁了一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去找郁璟，让他评评理。】
两家粉丝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连路人都赞同，他们浩浩荡荡到郁璟的账号下，庞大的留言迅速占领热门评论。
审核编辑紧急联络郁璟：“这别插手，就当没看见。”
郁璟的粉丝虽然不少，但艺人的粉丝战斗力极强，粘性不的剧粉根本斗不过层层提炼的脑残粉。
一整天都在写少年侠客行的剧本，郁璟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情，被审核编辑联系时他脸上还挂着两笔印。
“啊？插手什么？”他咬着笔尖，满眼问号。
审核编辑怕他不知轻重，将两人斗争的原委告诉郁璟：“现在两家粉丝都在的账号底下想让评评理，不要回应他们。”
将视频看完，还有粉丝耿耿于怀的话，郁璟哭笑不得：“他们为什么要让我评理？”
郁璟的粉丝在问这关他什么，为什么跑到这里让郁璟当裁判？
审核编辑默默注视他：“外界都说，能写出戏宫那样缜密的电视剧，能塑造一群七窍玲珑心的女人，导演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家伙。”
就像是为了证明审核编辑的话，两家粉丝在网上信誓旦旦：
——他写戏宫！他心机深不可测！他一定能听懂！
郁璟：“……”
小导演被粉丝的思维逻辑打败了。
“什么叫我写戏宫我心机深沉，”郁璟愤愤不平，“那我后拍权谋剧，他们是不是还要说我想造反当皇帝啊！”
审核编辑手一抖，表情惊恐。
挂断通讯，郁璟将剧本仔细收好，突然回忆起同行交流的那天，一群金牌导演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郁璟当时纳闷他们怎么回。
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是怕他‘心机深沉’啊。
笑死。
至于账号下闹哄哄粉丝，郁璟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没看见，他没兴趣当法官。
见郁璟没有回应，两家粉丝逐渐消停了，只是他们打架给娱乐圈和粉丝们留下一个后遗症。
从那后艺人们说话格外注意，生怕哪句话不对让对误会，从而导致粉丝脑补打架。路人对娱乐圈前未有的好奇，将一些陈年视频翻出，反复揣摩艺人们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郁璟：反正跟他没关系。
……
郁璟接到一份邀请，肖冉请他回瑶光观看新排练的舞蹈，在瑶光校门口郁璟远远地就看见胡小乐在冲他挥手。
“璟导，璟导！”女孩很兴奋，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一扫那日的惶恐不安，眼中闪烁着无数小星星。
见到郁璟后，那双明亮的眼睛爆发出炽热的光芒。
不等郁璟走近，胡小乐就快步跑过，热情地给郁璟递上一杯冷饮。
“谢谢。”闻着隐隐的茶香，郁璟接过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从喉咙滑向胃里，驱散了初夏带的焦躁。
上午九点校车没什么人，郁璟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胡小乐则是隔着一个过叽叽喳喳跟他说话。
“先生上次给的资料太多，老师差点挑花了眼，最后大家一致投票决定选了敦煌飞天舞。”
想到敦煌飞天舞的绚烂神圣造型，女孩的呼吸瞬间加重，这次的交流赛舞蹈系一定能赢！
胡小乐捧着脸正幻想赢得比赛的场景，眼角余光扫到窗外，笑容慢慢僵住。
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郁璟扭，女孩正两手扒着窗户死死盯着外面，眼睛逐渐睁大。
“怎么了？”
“先生……我……对不起，我想下车一趟。”女孩慌了神，不等郁璟回答站起向车门跑去。
郁璟顺着窗外看了一眼，靠近舞蹈系的一棵大树下围着不少人，每个人都在义愤填膺地讨论着什么，他跟在胡小乐后面下了车。
“让一让，麻烦让我进去。”胡小乐形娇小根本挤不进去，在外面绕了两圈快要急哭了。
郁璟伸手拍拍一个男孩的肩膀：“同学，里面发生什么了？”
男孩皱眉，语气中有压制不住的怒气：“有人故意虐杀小鸟，这些鸟都是由附近的学生喂养，脾气温和亲人，今早有学生发现死了三只。”
几次挤不进去，胡小乐绑好的马尾辫变得歪歪扭扭，衣服凌乱不堪。郁璟见她心急如焚心里便有了猜测，告诉男孩：“那只鸟她经常喂，能不能让她进去看看？”
男孩胡乱点点，大手一挥就拨开了前面挡着的人，粗声粗气说：“让一让，经常喂那只鸟的同学了。”
围在一起的年轻学生连忙让开一条路，郁璟立刻跟在胡小乐后面挤进去。
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树枝搭建的鸟窝砸在地上，窝里的幼鸟有三只没了气息，只剩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旁边的鸟妈妈奄奄一息趴在那里，脚呈现不正常的弯曲。即便如，它努力张开翅膀将小鸟挡在羽翼下，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啾鸣，一个男人正蹲在那里检查什么。
“鸟巢很，人不可能上去的，是猫吗？”
“猫的话这群鸟一只都活不下，母鸟的腿摆明了是人为折断的。”
“那三只小鸟的脖子都断了。”
胡小乐轻轻捧起母鸟，视线逐渐模糊：“小白？”
母鸟歪歪，用喙轻轻啄了啄胡小乐的手指，胡小乐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那边，男人的眼镜粘着几只鸟毛，裤子有露水打湿的痕迹，他捧着仅存的小鸟告诉大家：“这只救活了，同学们不要担心。”
学生们爆发一阵欢呼，兴的给他鼓掌。
“不愧是生物学的大佬，连鸟都能救活。”
“还好有温教授在，附近有监控吗，瑶光竟然有这种心里变态，一定要揪出才行。”
温启白对郁璟笑笑，见母鸟很依赖胡小乐，温声问：“们经常喂它？”
胡小乐哽咽着点点，温启白见状便把小鸟递给郁璟：“另外三只已经没了呼吸，抱歉。”
郁璟没有解释什么，小心翼翼地接过小鸟，柔软的羽毛让他眸光柔软了两分：“谢谢教授。”
“小鸟还不会飞要注意给它保暖，母鸟的腿已经喷了药，过段时间就没了。”温启白交代完两人，拿着公文包匆匆离开，他接下还有其他情。
围住的学生慢慢散开，胡小乐要把鸟儿送回宿舍，她咬咬嘴唇，左右为难。
“没，我记得路，可自过去。”
郁璟的记性不错，搭乘校车顺利到达舞蹈系，跟肖冉解释一下胡小乐的情，郁璟被引到舞蹈练习室的观众区。
观众席前还有瑶光的各位领导，这次交流赛不光关系着瑶光的声誉，更代表着东华的力，校内各位领导都很关心肖冉的排练情况。
当初得知肖冉想要中途换舞蹈，这些领导死活不同意，时间太短了根本不及。肖冉只能先斩后奏，私底下安排学生练习敦煌飞天舞。
等校内领导知后已经不及了，他们气得火冒三丈，差点把肖冉直接开除。
见到郁璟过，各位校领导脸色渐渐发黑。
交流赛哪怕缓半年，他们都会对郁璟激涕零，将对恭恭敬敬的奉为座上宾，谢他的无私奉献。
然而时间根本不允许他们中途换舞啊！
“肖冉这支舞蹈排练多久了？”机甲系的教导主任低声问旁边的人。
导演系的教授文浩澜对郁璟安抚地笑笑，算了算时间：“大概有两个星期了。”
两个星期！
在场各位眼珠子差点瞪出，当初的绣姿舞可是排练了整整一年！
这能比吗？
一群人捂脑袋的捂脑袋，揉胸口的揉胸口，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差点晕过去。
“肖冉……郁璟……”校董会的一群老人说话都不利索了，一个皱巴巴的老橘子疼地问郁璟，“年轻人，们对新舞蹈这么有信心？”
郁璟抬下巴：“那是自然，老祖宗的东西绝对能吊打隔壁帝国。”
见这群人忧心忡忡，郁璟轻轻一笑：“就算们不信我，该相信肖老师为学校争夺荣誉孤注一掷地勇气，相信学生们为了东华荣耀全力赴的决心。”
“唉，先看看吧。”橘子皮就是瑶光的校长，他抓了抓顶，短短几天时间，本就稀疏的发已经能隐隐看见皮。
老校长一脸愁容，在心里劲安慰自，就算舞蹈系真的输了，还有其他系呢，说起郁璟就是导演系出的学生。
突然，他精神一振，一反刚才半死不活的惨淡模样，热情的邀请郁璟：“郁同学，有兴趣回瑶光给大家上课讲讲心得吗？”
郁璟摸摸鼻子：“下次说。”
旁边传一声轻笑，郁璟闻声看过去：“是。”
是刚才救了小鸟匆匆离开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发打理地整整齐齐，金丝眼镜挡住了眼角的细纹，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儒雅的书卷气息。
郁璟的视线落在他手边的玫瑰花上，当时那群学生好像叫他……
“温启白教授？”
温启白点点：“璟导，幸会。”
“是肖冉老师的男朋友？”郁璟好奇地凑过小声问。
温启白的笑容更加温和，坦坦荡荡地承认了，他将玫瑰花小心放在一边，跟郁璟低声交流。
“那只小鸟呢？”
“被同学送回宿舍啦，”郁璟指指后台已经整理好情绪的胡小乐，“她经常喂那只母鸟，肯定会好好照顾它们，教授放心吧。”
郁璟对这位教授的官不错，脾气温和包容又有爱心。刚才为了救小鸟直接半跪在地上，衣服弄脏了不在意，全神贯注的比做验还要认真。
温启白点点光脑，弹出联系人页面：“交换一下联系式怎么样，小鸟有什么问题可问我，虽然比不上专业兽医，一些紧急情况我还是能处理的。”
“谢谢教授。”
郁璟将号码保存下，等排练结束后给胡小乐。
整个舞蹈练习室灯光一暗，全息投影启动，金色的荧光仿若星海汇集，缓缓凝聚成一尊尊慈眉善目的佛像。
佛像低聆听人世间的苦难，一阳光落在大佛上，着彩衣的女孩逐光一般腾云驾雾向这里飞。
郁璟听到观众席传阵阵抽气声，刚才还责骂肖冉胡闹的校领导眼珠子仿佛要瞪出，目不转睛盯着缓缓落与舞台中央的女孩们。
当初给肖冉建议时，郁璟就强调敦煌舞跟佛教息息相关，主要突出佛性及神性。
短短两个星期的排练时间，舞蹈效果肯定不会完美无缺，但这群女孩尽了最大的努力去练习。
她们想向校领导证明肖冉临时换舞的决定没有错。
她们想光明正大的排练敦煌飞天舞，而不是偷偷摸摸的练习。
抱着这种念，女孩们拿出孤注一掷的决心，在佛像前努力的扬起手中的绸带，仿佛在祈求神明达成她们的心愿。
她们带着飞蛾扑火般的决然，努力证明自。怀抱琵琶的胡小乐缓缓落在女孩中间，奏响一曲自神明的乐歌。
佛像睁开眼睛，静静俯视着人世间的七情六欲。
坐在最前的老校长捂住胸口大口喘息，即便如不肯移开视线，他喃喃：“惊艳绝伦……满天神佛……芸芸众生……”
瑶光、东华。
这次的交流赛，别的院系怎么样老校长不知，但舞蹈系一定是胜利者！
一舞结束，在场有人都站起热烈鼓掌，忐忑不安的女孩们红了眼眶，胡小乐鼓起勇气问：“各位领导，我们能继续排练这支舞蹈吗？”
两个星期太短暂，她们只能尽力演绎，但她们的追求是极致的完美。
“没问题，接下们专心跟着肖冉老师排练。”
女孩们喜极而泣，捂住嘴对着校领导连连鞠躬，见到最后的郁璟更是连连挥手，胡小乐大声喊：“璟导，我们做到了！”
郁璟轻轻一笑，在女孩希翼的目光中竖起大拇指。
一群很棒的姑娘。
排练结束，郁璟跟着一群校领导往外走去，一只手从后拉住了他。
皱巴巴的老校长笑得像只大灰狼：“郁同学，有空多回母校看看，我给办个通行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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