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深血
斋藤十人毫无表情的脸被枪火照亮一半，虎彻只觉得自己心一直在往下沉。
弹头在过量火药的推动下飞速旋转摩擦，即便虎彻是个变态现在也觉得有些不妙了。
他没想到这家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即便他手里的那把左轮是特制的，也不可能长时间发射这种丧心病狂的弹药。
过量的火药在提高了子弹速度的同时，也让这把枪的报废时间大大提前，虎彻觉得再有两个弹匣这把左轮应该就要报废了。
可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斋藤十人的机会有十二次，而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你还能开几枪！”
虎彻大声的喊着，尽管斋藤十人并不能看到他的脸，但想来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上应该满是讥讽。
“我不知道，但，我想你爸爸都没有把你射在墙上或者纸上的话，我应该还能继续射。”
虎彻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他几乎就要冲出去，但残存的理智还是把他死死的压在了原地。
“该死，你就不害怕等下我出去把你千刀万剐吗？”
“这样你都能活着走到我面前，那你也不用动手了，说明我真的该死。”
斋藤十人的语气十分平淡，好像他只是在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虎彻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在他有限的人生里，这样的绝境他很少体会。
即便是当初被人打断下颌骨也没有这种感觉。
“该死，有种我们赤手空拳打一场。”
“好啊，我用我妻子的名义发誓，我绝对不会对你开枪。”
斋藤十人的语气依旧平淡，平淡到虎彻甚至听不出来这句话里包含了什么样的情绪。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琢磨不定。
按照惯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无所畏惧的扔掉手里的刀，然后像个男人那样站在对方面前拧断斋藤十人的脖子。
可他就是没有勇气从掩体里站起来，他不相信那个家伙。
“八嘎！我不相信你！”
“真聪明。”
斋藤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耳边，下一刻子弹倾巢而出，金属风暴将他藏身的地方轰成了一片狼藉。
虎彻暴怒起身，手里的长刀在微光的赵耀中反射着死亡的光芒。
他们两个现在完全是在以命相搏了，这场战斗绝不会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无论是虎彻还是斋藤十人，他们胜利的奖品除了能看见对手死在自己之前就什么都没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两个还是义无反顾的厮杀在了一起。
虎彻刀很快，他是那种以力量见长的选手，在力量的加持下很少有人能躲过他的劈砍。
金属碰撞的声音让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的刀既没有切开对方的肌体，也没有碰到对方的骨骼。
刀锋只是在枪身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虎彻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斋藤十人这个家伙居然疯狂到会用左轮去挡他的刀。
电光火石之间，他瞥见了对方脸上的微笑，这种笑容他见过很多次，一般只有那些稳操胜券的家伙才会有。
虎彻突然觉得很愤怒，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对手向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带着锯齿的反钩刀将斋藤十人的左轮卡住，他爆发了从未有过的凶性抵着斋藤十人向前冲去。
生死搏杀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巧妙的办法。
大家往往都是拼尽全力，将对手逼上绝路，然后等待时机挥出必杀的一刀。
眼下的斋藤十人已经没法脱身了，虎彻拼尽了全部力量，死死的将他往后推去。
只要他脚下的步子稍有不稳，摔倒在地，虎彻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斩成两半。
可斋藤十人不愧是老牌的强者，即便他的实力很大一部分依靠左轮，但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也并没有多危急。
起码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是这样，他甚至还有心思和虎彻说话。
“小子，你知道我的外号吗？”
斋藤十人的身子飞速往后退去，他的问题让虎彻有些诧异。
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聊这个话题有什么意义，但他还是在瞬间想到了对方的外号。
‘树毒’
这是个很古怪的外号，即便是虎彻也不知道这个外号的意味。
“看来你想到了，我的外号就树毒，这个世界上有毒的树并不算很多。”
下一刻他的皮肤开始变红，瞳孔里的金色炙热燃烧，虎彻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世界上有毒的树并不多，但其中一种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斋藤十人原本握着左轮的手松开了一只，在虎彻那把布满锯齿的刀上擦了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可他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将血液甩向了对方的面部。
瞬间虎彻就止住了自己向前冲刺步子，那滴鲜血带着炙热的高温飞向对方的面庞。
言灵·深血。
使用者的血液会携带某种未知的毒素，类似于龙类自身合成的神经毒素。
这是这个世界上已知最强的神经毒素，没生物能在它的面前幸存下来。
可虎彻已经来不及躲避了，斋藤十人脸上终于流露出胜利的神情了。
但下一刻，刀光从边上亮起，那滴原本会落在虎彻脸上的鲜血被一把长刀挡住了。
甚至那把长刀都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继续向着斋藤十人的脖子削去。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斋藤十人脸上的神情凝固了，可对方的刀也没有如愿以偿的削去斋藤十人的头颅。
深红色的木剑挡住了那把杀人的刀，余淮山的脸从旁边探了出来。
“看来你差一点就赢了啊。”
余淮山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后者瞳孔里的金色消散干净，看着余淮山颇为无奈的说道。
“哎呀呀，小哥，你说这话好像我很废物一样。怎么说我也是关西支部出来的精英啊，在他们没出头之前，本家的大小事务可都是依靠我们这些家伙来办的。”
余淮山看着颇为不满的斋藤十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意外。
“这样啊，难怪猛鬼众会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
“······”
斋藤十人突然沉默了，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
“既然你来了，那么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巡逻。”
“别这样，对面可是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好像死了妈的长毛一看就不好对付。”
余淮山讪笑着拉住了斋藤十人，后者脸上颇为无奈的扭头看着他。
“那家伙可不是什么死了妈的长毛啊，他叫明智阿须左，日本关东支部的支部长。”
斋藤十人看着余淮山，难得开口解释了一下，可余淮山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他只是看着对方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们关东支部和日本关东军有什么关系吗？”
斋藤十人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不明白余淮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们应该没有关系，除了都是来自关东地区。”
明智阿须左看着余淮山并没有开口，也没有移动，他只是看着余淮山，眼神冷冽好像是一把手术刀正在剖开对方的皮肤和肌肉、裸露出里头的骨骼。
“卡塞尔的人？”
余淮山看着对方，眉毛微微往上抬了抬，开口说道。
“你也去过？”
“是啊，我去过，打了一圈没有碰到对手就回来了。那儿太无聊了，没有能比我刀更快的人。”
明智阿须左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其词，他在卡塞尔的时候确实没有碰到对手，当时的人称呼他为妖刀。
“可惜了，你没有遇到我。”
余淮山认真的说着，他握着神荼推开了斋藤十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先来？”
明智阿须左看着余淮山，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在那之前，我得先把这家伙解决了。”
余淮山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木剑，看着虎彻，后者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
可还没等他说话，他脸上的神情就已经凝固了。
明智阿须左手里的长刀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鲜血，可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哪怕一点改变。
“解决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血线顺着虎彻的咽喉绽开，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余淮山看着他缓缓扩散开来的瞳孔叹了口气。
“行吧，看来我们都迫不及待了。”
他说完这话之后明智阿须左点了点头，两人一路向着须弥座的顶端走去。
·······
“这个该死的天气就像是有人在发誓。”
曼斯向着副校长抱怨着，后者脸上的神情有些麻木，倒不是他见多了这种场景而是一整瓶山崎威士忌之后他已经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了。
“是啊，确实是个糟糕的天气啊，你是英国人吗？我记得他们在碰面的时候喜欢拿天气开头说事。”
副校长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丝毫没有把这次任务放在心上的意思。
“校长，我觉得你不能再喝下去了。他们三个还在海里，我们完全可以等他们上来之后再继续。还有，你为什么把言灵关了啊！刚才余淮山不是让你一直开着吗？”
曼斯看着副校长，有些无奈的说着。
“他是这么说的吗？”
副校长脸上的神情有些诧异，接着他在脸上胡乱抓了一把开口说道。“好吧，好吧，他好像是这么说的。我刚才喝了多少？好吧，威士忌和伏特加确实不能混在一起。该死，你等我一下。”
副校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金色的火焰在他的瞳孔里炸开。
无形的力场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所有在这个范围里的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摩尼亚赫号。
此时它正在六个须弥座中间，占据了最佳的位置。
“好吧好吧，看来这点酒精不会影响你。”
曼斯无奈的说道，扭头对上了无所事事的芬格尔。
后者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又再次低下头敲击键盘，完全就是被老板抓包的咸鱼。
“真是稀奇，你居然也开始主动工作了？余淮山那小子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曼斯看着芬格尔啧啧称奇，要知道即便是恺撒也很难让芬格尔做到这一步。
“部长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和余淮山那叫一见如故，刎颈之交，他有交代我当然要全力以赴啊！”
芬格尔一脸深明大义的模样看的曼斯当场就想逃出十字架来，他已经习惯芬格尔是个废柴的样子了，现在废柴突然变成了栋梁任谁都会觉得有些错乱。
“你别这样，我怪害怕的，还是说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曼斯小心翼翼的看着芬格尔，后者眼神微动。
他和余淮山之间确实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但这种事情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主动将自己的渴望暴露出来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啊，我们室友关系，而且他还是我的债主。”
芬格尔信口胡诌，曼斯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能把你逼得工作，看来你欠了他不少钱啊。”
“曼斯教授，余淮山的猜测没错，这里确实有些人不是蛇岐八家的。”
身形如同铁塔一般的法塔加穿着兜帽雨衣从船尾走了过来，他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
曼斯皱着眉头看着他，开口问道。
“怎么了？”
“我在这见到了来自墨西哥的赏金猎人，之前我们在墨西哥回收炼金物品的时候曾经和他们打过交道。”
曼斯教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法塔加在重回学院之前已经在执行部当了几年的执行专员，自然不会认错人。
“除了他之外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曼斯教授神色阴冷，看着法塔加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倒没有，除了他之外我没有看见其他可疑人员，只不过他好像在找人。”
“嗯？”
曼斯有些意外的看着法塔加，略作沉思之后开口说道。
“你去跟紧他，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找谁，不要让他靠近安全绳。那些该死的杂碎已经去了源氏重工，我们这边千万不能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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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这家伙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即便他手里的那把左轮是特制的，也不可能长时间发射这种丧心病狂的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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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开几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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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都能活着走到我面前，那你也不用动手了，说明我真的该死。”
斋藤十人的语气十分平淡，好像他只是在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虎彻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在他有限的人生里，这样的绝境他很少体会。
即便是当初被人打断下颌骨也没有这种感觉。
“该死，有种我们赤手空拳打一场。”
“好啊，我用我妻子的名义发誓，我绝对不会对你开枪。”
斋藤十人的语气依旧平淡，平淡到虎彻甚至听不出来这句话里包含了什么样的情绪。
他咽了咽口水，心中琢磨不定。
按照惯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无所畏惧的扔掉手里的刀，然后像个男人那样站在对方面前拧断斋藤十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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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我不相信你！”
“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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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虎彻还是斋藤十人，他们胜利的奖品除了能看见对手死在自己之前就什么都没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两个还是义无反顾的厮杀在了一起。
虎彻刀很快，他是那种以力量见长的选手，在力量的加持下很少有人能躲过他的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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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只是在枪身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虎彻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斋藤十人这个家伙居然疯狂到会用左轮去挡他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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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彻突然觉得很愤怒，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对手向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带着锯齿的反钩刀将斋藤十人的左轮卡住，他爆发了从未有过的凶性抵着斋藤十人向前冲去。
生死搏杀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巧妙的办法。
大家往往都是拼尽全力，将对手逼上绝路，然后等待时机挥出必杀的一刀。
眼下的斋藤十人已经没法脱身了，虎彻拼尽了全部力量，死死的将他往后推去。
只要他脚下的步子稍有不稳，摔倒在地，虎彻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斩成两半。
可斋藤十人不愧是老牌的强者，即便他的实力很大一部分依靠左轮，但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也并没有多危急。
起码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是这样，他甚至还有心思和虎彻说话。
“小子，你知道我的外号吗？”
斋藤十人的身子飞速往后退去，他的问题让虎彻有些诧异。
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聊这个话题有什么意义，但他还是在瞬间想到了对方的外号。
‘树毒’
这是个很古怪的外号，即便是虎彻也不知道这个外号的意味。
“看来你想到了，我的外号就树毒，这个世界上有毒的树并不算很多。”
下一刻他的皮肤开始变红，瞳孔里的金色炙热燃烧，虎彻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世界上有毒的树并不多，但其中一种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斋藤十人原本握着左轮的手松开了一只，在虎彻那把布满锯齿的刀上擦了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可他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将血液甩向了对方的面部。
瞬间虎彻就止住了自己向前冲刺步子，那滴鲜血带着炙热的高温飞向对方的面庞。
言灵·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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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个世界上已知最强的神经毒素，没生物能在它的面前幸存下来。
可虎彻已经来不及躲避了，斋藤十人脸上终于流露出胜利的神情了。
但下一刻，刀光从边上亮起，那滴原本会落在虎彻脸上的鲜血被一把长刀挡住了。
甚至那把长刀都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继续向着斋藤十人的脖子削去。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斋藤十人脸上的神情凝固了，可对方的刀也没有如愿以偿的削去斋藤十人的头颅。
深红色的木剑挡住了那把杀人的刀，余淮山的脸从旁边探了出来。
“看来你差一点就赢了啊。”
余淮山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后者瞳孔里的金色消散干净，看着余淮山颇为无奈的说道。
“哎呀呀，小哥，你说这话好像我很废物一样。怎么说我也是关西支部出来的精英啊，在他们没出头之前，本家的大小事务可都是依靠我们这些家伙来办的。”
余淮山看着颇为不满的斋藤十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意外。
“这样啊，难怪猛鬼众会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
“······”
斋藤十人突然沉默了，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
“既然你来了，那么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巡逻。”
“别这样，对面可是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好像死了妈的长毛一看就不好对付。”
余淮山讪笑着拉住了斋藤十人，后者脸上颇为无奈的扭头看着他。
“那家伙可不是什么死了妈的长毛啊，他叫明智阿须左，日本关东支部的支部长。”
斋藤十人看着余淮山，难得开口解释了一下，可余淮山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他只是看着对方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们关东支部和日本关东军有什么关系吗？”
斋藤十人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不明白余淮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们应该没有关系，除了都是来自关东地区。”
明智阿须左看着余淮山并没有开口，也没有移动，他只是看着余淮山，眼神冷冽好像是一把手术刀正在剖开对方的皮肤和肌肉、裸露出里头的骨骼。
“卡塞尔的人？”
余淮山看着对方，眉毛微微往上抬了抬，开口说道。
“你也去过？”
“是啊，我去过，打了一圈没有碰到对手就回来了。那儿太无聊了，没有能比我刀更快的人。”
明智阿须左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其词，他在卡塞尔的时候确实没有碰到对手，当时的人称呼他为妖刀。
“可惜了，你没有遇到我。”
余淮山认真的说着，他握着神荼推开了斋藤十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先来？”
明智阿须左看着余淮山，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在那之前，我得先把这家伙解决了。”
余淮山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木剑，看着虎彻，后者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
可还没等他说话，他脸上的神情就已经凝固了。
明智阿须左手里的长刀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鲜血，可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哪怕一点改变。
“解决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血线顺着虎彻的咽喉绽开，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余淮山看着他缓缓扩散开来的瞳孔叹了口气。
“行吧，看来我们都迫不及待了。”
他说完这话之后明智阿须左点了点头，两人一路向着须弥座的顶端走去。
·······
“这个该死的天气就像是有人在发誓。”
曼斯向着副校长抱怨着，后者脸上的神情有些麻木，倒不是他见多了这种场景而是一整瓶山崎威士忌之后他已经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了。
“是啊，确实是个糟糕的天气啊，你是英国人吗？我记得他们在碰面的时候喜欢拿天气开头说事。”
副校长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丝毫没有把这次任务放在心上的意思。
“校长，我觉得你不能再喝下去了。他们三个还在海里，我们完全可以等他们上来之后再继续。还有，你为什么把言灵关了啊！刚才余淮山不是让你一直开着吗？”
曼斯看着副校长，有些无奈的说着。
“他是这么说的吗？”
副校长脸上的神情有些诧异，接着他在脸上胡乱抓了一把开口说道。“好吧，好吧，他好像是这么说的。我刚才喝了多少？好吧，威士忌和伏特加确实不能混在一起。该死，你等我一下。”
副校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金色的火焰在他的瞳孔里炸开。
无形的力场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所有在这个范围里的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摩尼亚赫号。
此时它正在六个须弥座中间，占据了最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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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斯无奈的说道，扭头对上了无所事事的芬格尔。
后者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又再次低下头敲击键盘，完全就是被老板抓包的咸鱼。
“真是稀奇，你居然也开始主动工作了？余淮山那小子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曼斯看着芬格尔啧啧称奇，要知道即便是恺撒也很难让芬格尔做到这一步。
“部长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和余淮山那叫一见如故，刎颈之交，他有交代我当然要全力以赴啊！”
芬格尔一脸深明大义的模样看的曼斯当场就想逃出十字架来，他已经习惯芬格尔是个废柴的样子了，现在废柴突然变成了栋梁任谁都会觉得有些错乱。
“你别这样，我怪害怕的，还是说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曼斯小心翼翼的看着芬格尔，后者眼神微动。
他和余淮山之间确实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但这种事情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主动将自己的渴望暴露出来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啊，我们室友关系，而且他还是我的债主。”
芬格尔信口胡诌，曼斯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能把你逼得工作，看来你欠了他不少钱啊。”
“曼斯教授，余淮山的猜测没错，这里确实有些人不是蛇岐八家的。”
身形如同铁塔一般的法塔加穿着兜帽雨衣从船尾走了过来，他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
曼斯皱着眉头看着他，开口问道。
“怎么了？”
“我在这见到了来自墨西哥的赏金猎人，之前我们在墨西哥回收炼金物品的时候曾经和他们打过交道。”
曼斯教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法塔加在重回学院之前已经在执行部当了几年的执行专员，自然不会认错人。
“除了他之外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曼斯教授神色阴冷，看着法塔加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倒没有，除了他之外我没有看见其他可疑人员，只不过他好像在找人。”
“嗯？”
曼斯有些意外的看着法塔加，略作沉思之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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