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_调教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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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季陵生说完黑着脸率先离开了。而顾熙寒一想到昨晚的约定,再结合季陵生今早和刚才的那张臭脸,心说,完了!他不担心季陵生记仇,因为这几个小时的熟悉他肯定,季陵生他是绝对记仇的。他不担心,他只是郁闷。对于一个被狗咬了还能咬狗的人(顾熙寒的幻想),惹上他不是比狗还惨。

  果然,如他所料,季陵生在下面等着他呢,他刚要坐到季陵生对面,就听见季陵生老佛爷似得吩咐声,“脱衣服。”

  “听不懂中国话?”

  “哦哦。”顾熙寒边脱衣服边在心里合计,这顿饭多半是废了。

  季陵生眯着眼睛打量顾熙寒脱衣服时的性感模样,扭动的细腰,白皙的肌肤,胸前樱桃般的乳头……季陵生从下往上看去,正欣赏在兴头上,突然便看到那翻得很有技巧的白眼,季陵生心里呵呵两声,心说,很好!

  “跪这里!”季陵生指了指座位旁边的小垫子,垫子前摆了个碗。

  顾熙寒顺从的跪了下去,整个人的动作温顺极了,当然除了暴露心理的眼睛。

  “主人,我在这里吃吗?”顾熙寒心说,只要不是狗粮,以后我们还是可以愉快的同居的,至于你和我哥串通的事,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

  “恩,我喂你,喂你什么你吃什么。”

  “谢谢主人。”

  顾熙寒记得自己被喂饭还是4岁以前的事,那时候啊,喂他的阿姨简直美得他一直流口水。(冷曦言的原话:小的时候啊,弟弟你老是流口水,伺候你吃饭的奶奶每次都和妈妈抱怨。)

  就在他想入非非,觉得世界都花团锦簇时,一块排骨啪的一声掉进面前的碗里。“不许用手,吃了它。”

  顾熙寒闻言带着充满恶意的眼神盯了那碗里的骨头一会儿,心说,呜呜!要不要这么草率?

  午饭在和谐的氛围下结束,季陵生在沙发上打盹,说是午睡,顾熙寒本想回卧室睡觉,结果被季陵生满脸带笑的拴在客厅的电视柜旁,项圈采用指纹解锁,链子是专用的防盗链,就连拴着他的接头也是指纹的。顾熙寒亲眼看着季陵生面带邪笑锁了四个指纹锁,心中一阵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看我对你多重视?世界上哪有狗和你有同等级的放盗装置?”季陵生说完就仰头大睡了。

  顾熙寒光着躺在地摊上,他时不时白几眼季陵生,从季陵生这,他弄懂两个成语,那就是妖言惑众、信口雌黄!

  季陵生下午一醒就开始折腾他,先是拽着他上下楼梯来回爬四遍,再就是让他跪着擦了整个客厅的地板,总之,顾熙寒看得出来,下午的一切都是季陵生在搞他,直到晚上到了四楼,他才收起嬉皮笑脸,开始兑现他的承诺。

  顾熙寒在美国特别喜欢中国的一句话,就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也奉行这一点,不论他做过的承诺在实施时有多么难。

  对于季陵生的调教室,顾熙寒评价就是金碧辉煌一应俱全。顾熙寒也有想过,如果他真的是个纯s估计也会修一个这样的地方,但结果显然,不是。

  晚上八点,当顾熙寒赤裸着跪到调教室的中央,他突然发觉自己比平时在这种房间里任何一次都要舒服,然而想到这,他又觉得自己挺下贱的。

  23度的空调随之开启,一阵冷风扫在顾熙寒的全身,顾熙寒感觉到羞耻感在发烫,他也能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还有一丝丝紧张。他突然想到三年前学这行时,一个培训人员所说的技巧,他说空调有时也是个提升奴隶羞耻感的工具,当时,顾熙寒还以为只是个玩笑,如今看来,果然,而且效果还不错。

  顾熙寒在这大厅跪了良久,也不见季陵生的身影,他的膝盖有些酸了,却不敢动,为了熬时间,他自怨自艾一会儿,胡思乱想一会儿,自我催眠一会儿。大约一个小时以后,鞋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哒哒哒哒,顾熙寒瞬间打起精神跪的笔直,随即,熟悉的人影推门,那人影穿的异常帅气让顾熙寒移不开目光,顾熙寒舔了舔嘴唇,突然破口而出“主人!”此言一出两人同时愣在原地,顾熙寒在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后,脸瞬间红了,心说,握草,就这么就叫了?怎么回事?而季陵生心里则是欣喜,心说,果然是个m。

  季陵生走进来,轻轻关上门,踩着专用的高跟钉子鞋,走到顾熙寒近前,手指伸进顾熙寒的口腔迫使他努力抬头,并俯身落下一个吻。

  “熙熙,久等了。”

  第十三章剖心

  顾熙寒无法说话,只是温顺的舔季陵生的手指。温顺的小舌划过指肚季陵生满意的拿出来并摸摸顾熙寒的头。

  “规矩,我就不强调了,知道犯了错就直接撅起屁股受罚就好,求饶没有任何意义。你是调教师,也知道奴隶怎么做会惹主人生气,这方面我不会教你。”

  季陵生说话的声音冷冷的,落在顾熙寒耳朵里就是个下马威,不过顾熙寒见怪不怪,这是季陵生的习惯,他只得听着。

  “知道了,主人。”

  这个称呼说出去第一次,第二次也就不难了,而季陵生听到顾熙寒乖巧的回答倒自己松了口气,他不太想教训顾熙寒,他乖点自己倒省了很多心理负担。季陵生可是知道新手奴隶挨鞭子是最多的,又是敬语,又是姿势,以季陵生以往教导过的奴隶,抽哭都是轻的。

  “来,脖子伸过来。”

  出乎季陵生所料,顾熙寒出奇的配合,此刻的他简直和昨天的他判若两人。

  顾熙寒伸着脖子感受,脖子上的手在扣项圈,他微微眯起眼睛,以季陵生的角度,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主人有点紧。”

  “恩,这样有助于你了解自己的身份,省的主人惩罚你。好了,来分开腿,主人要约束你下面的东西了。”

  顾熙寒看着季陵生拿着条红绳,心中一怔,天知道,他顾熙寒的调教方式是欲望并非管制束缚,可看到季陵生手中的红绳,他的脸色瞬间变了,顾熙寒开始不受控制的后退,这让季陵生有些皱眉。

  “别后退,过来。”

  “主人,不要,求你了,我会听主人的话的。”

  求饶的时候,顾熙寒如季陵生所料打破了之前温顺的假象。那个我字,也让季陵生意识到,即使是调教师的顾熙寒,对于奴隶这个角色也还是个新手。

  “呵,听话吗?”季陵生闻言,随手从身边拿来一杯红酒,迎着顾熙寒的腿便泼了上去,顾熙寒没有躲只是感受满载着酒香的芬芳从腿间炸开,随即一滴滴滴落在地板上。

  “舔干净。”

  顾熙寒无法想象季陵生能让他做到这一部,他以为今天晚上多半时间会教训他,用鞭子抽他,用皮拍打他,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调教。

  如他所料,顾熙寒并没有做,他只是笔直的跪在地上看着地板上的酒滴,如同看一件艺术品一样,露出深邃的目光,随后,顾熙寒说出了他的答案,“请主人鞭打我,惩罚我,我做不到。”

  “哦?那既然上面做不到,那就用下面做到好了,你说把这一瓶酒灌进你的膀胱是什么感觉?”季陵生说着,打定主意行动一般,开始在操作台上挑选合适的导管,而当季陵生调好工具拿起旁边的一瓶干红走过来时,顾熙寒终于缓慢的低下头,舔了第一口地上的酒滴。而他舔干净后,伴随着嘴里的干呕,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季陵生在不远处看着顾熙寒的泪水,他狠心的别过头去,眼睛看向别处说出更残忍的话,“刚才是对你用我这个称谓的惩罚,以后再犯,我手里的这瓶酒,我就让你用下面喝进去。”

  顾熙寒闻言缠着身子,也不知是害怕,还是赌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奴隶,你的回答呢?”

  “主人,奴隶知道了。”顾熙寒边抽泣边勉强说出这句话

  季陵生不理会顾熙寒,放下手中的道具,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他的手拍了拍大腿,便见顾熙寒别扭的爬到他身边,随后又别扭的跪坐在季陵生右手边。

  “手伸过来。”

  顾熙寒闻言颤抖着伸出手,便感觉一把戒尺横在手心,他的睫毛带着泪痕,从季陵生的角度看很是可怜。季陵生心说,做调教师这么多年,规矩没学明白,撒娇的功夫倒参透了,欲望人偶的调教者?顾熙寒调教的是自己内心的翻版吧。

  “主人?”顾熙寒已经做好了挨手板的准备,感觉板子一直放在他的手心,有些疑惑的抬起头。

  “以为我会打你?”

  “恩。”顾熙寒闻言低着头可怜兮兮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回答。

  “呵,熙熙你用你的预测来预测我的调教手段?还是说,熙熙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自己在调教自己呢?”

  顾熙寒见自己的秘密被发现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随即又羞耻的低下头。

  “被我说中了?”

  良久顾熙寒都没说话,季陵生拿起顾熙寒手中的板子,不轻不重的拍了下顾熙寒的手心。“说话!”语气严厉的让顾熙寒睫毛一颤。

  “是的主人。”顾熙寒说这话,可怜兮兮的把手举的更高,这倒是把季陵生惹笑了。

  “今天,本想让心理医生给你缓解下你现在的心理压力。如今看来,你需要的不光是心理医生。熙熙,你知道你有抑郁症,这件事吗?”

  顾熙寒闻言假装诧异的抬起头,但他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跪着等季陵生的下文。

  “你不光有抑郁症,还有臆想症,刚才的调教,我能看得出你根本分不清现实和脑海中的幻想。”

  “刚才你的顺从,都是你在想想调教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脑海中的自己,而当我用你从来不用的手段,你便无法想象出自己的影像,而那时的你眼睛才是有神的。”

  顾熙寒闻言突然笑了,随后又哭了,他把手收回来,手中的板子也跌落在地。“主人,这场游戏结束了吧。”

  顾熙寒依旧跪着,但语气已经不再是那个温顺的顾熙寒了,这声音,这语气都像是个全新的人,如脱胎换骨一般,让季陵生为之诧异。

  “主人,你是想用调教来让我恢复正常吗?以控制的方式?主人,你觉得哪一个是真实的我呢?”

  被顾熙寒这么问,季陵生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而顾熙寒见季陵生不回答心里盘算着要说着什么。

  “主人做调教师因为什么呢?”

  “因为?也没什么好因为的,当初进圈子,只是为了发泄压力罢了。”

  顾熙寒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他摸了下手指上的戒指,代表顶级调教师的戒指。“我是因为钱。”他见季陵生一愣,又继续说,“最初进圈时,是因为经人介绍知道这行挣得多。刚开始的时候,在暗魅,我调教的奴隶,很多有了掌控我的快感。随后可想而知,在包厢里,我几近到了被奴隶玩弄的地步。”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是不是更适合做一个玩物,下贱的,做贵妇的男宠,可,我做男宠不光做的伤痕累累,还穷个干净,我需要钱。”

  “那段时间,我认识了张子成,我强迫自己做个s,强迫自己做血腥的事,也强迫自己去学会虐待别人。”

  季陵生突然打断了顾熙寒的话,“所以你怨恨你的家人,你的哥哥?怨恨他们把你赶出来?”

  顾熙寒闻言,笑容中带着点嗜血,“是啊,最开始是怨恨,后来自从那次在包养我的贵妇的丈夫找人轮奸下,我就开始遗忘了。”

  “什么?”

  “轮奸的滋味,你知道吗?主人?”

  第十四章所谓金屋藏娇

  季陵生闻言良久没说话,过了片刻,终于抬起头对上顾熙寒的眼睛,那眼中惊现的玩世不恭让顾熙寒脸色微变,顾熙寒想着,用自己“惨痛”的经历至少能让季陵生放过他,即便是同情的放过他。他不想让季陵生控制他,顾熙寒曾无数次对上季陵生的眼,那看不透的深眸总能让他莫名的情绪失控,他不得不承认,季陵生是个危险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季陵生他玩得起,但,顾熙寒也承认,自己必须要和季陵生玩下去,他绝对不能被控制思想,至于为什么,因为他和冷曦言有来往。因为他就是那个季陵生。

  “轮奸?我倒是看过那场面,可惜我没你那么会“享受”,没尝试过。不过我亲爱的熙熙,你有一点说的不对,你也想的不对。你想要逃开我的控制,你觉得你现在生病是好事,但是那前提是你现在手中拥有那个戒指,如果你失去了呢?你的过去,你忘记的,你没忘记的我都知道,所以也不用编出些故事来,让我放过你。还有熙熙,我告诉你,我季陵生喜欢你,所以我不允许我喜欢的人身上有一丝瑕疵。”

  “还有,至于轮奸?呵,你刚入这个圈子就有张子成护着你,有谁还能在你的头上撒野?至于你被奴隶玩弄?新手调教师都会经历这个,也没什么好特别的。”季陵生死死抓住顾熙寒的下巴,顾熙寒无法只得被迫抬起头,他不想承认,但游离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季陵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顾熙寒猜不透季陵生要和他玩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问,好盘算以后的事。

  “我现在不做什么,我只是告诉你,我给予你的不是游戏,病你必须治,当然,你配合我皆大欢喜,你如果反抗,我不介意帮你打消这个念头。如果你觉得这是场游戏,那也好办,但同理你没有结束的权利。从今天开始,你的自由属于我,你的思想也属于我,那些乱七八糟的臆想症痛快给我去干净,否则,你今后的日子不好过。”

  顾熙寒闻言,拼命去挣脱他的手,感觉跪着使不上力气便打算站起来,可他刚要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身子软的不行,“你给我下药?”还未等季陵生回答,顾熙寒便软软倒在季陵生的怀里。

  “还是你睡着的时候最听话。”季陵生轻轻抱起顾熙寒,看着怀中熟睡的人,他望向窗外叹气。其实当他听顾熙寒讲自己的过去时,他的心是有共鸣的,季陵生是个孤儿,在这个圈子里更经历了这些,但他很幸运,他足够坚强,没有得病;他足够聪明,爬的更高;他也足够幸福,很早就注意到了顾熙寒这个忧郁男孩,然后可以接触他,爱上他,现在可以帮助他。

  “睡一觉吧,熙熙,你是我的,以后再也跑不掉了。你也不需要怨恨,只要有我就够了。”

  季陵生的别墅有间卧室,那是专门为顾熙寒准备的,它在别墅的三楼,当初装修时,便打了金屋藏娇的念头,知道顾熙寒有抑郁症,他特地在卧室的床顶修了个豪华的梦幻星空,却封锁所有连同外界的窗户,房间的一切都是由软制材料做成,地板铺上厚重的白色地毯,就连桌子,墙壁靠着都是软软的,但唯独床边的锁比较显眼,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里总比在医院要舒服不是吗?

  季陵生放下顾熙寒,不过并没有把他锁起来,而是藏起床脚的锁,免得激化顾熙寒的情绪。现在顾熙寒的抑郁症没有发作,只是臆想症严重了点,他现在只要调教的他将全部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就好了。至于忧郁症,他上午又请来一位专家,大概后天能到,为他安排的公寓已经妥当,只等人来了再说。

  为顾熙寒轻轻盖好被子,见他熟睡的模样,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发,顾熙寒的头发很软,让季陵生忍不住多摸几下。而熟睡中的顾熙寒并没有察觉,温柔的像个睡着的王子。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季陵生怕他着凉,为他套上宽松的家居服,手经过膝盖时,看着膝盖上的皮肤泛着淤青,皱眉。心说,哎,今天下午捉弄的过头了,晚上还跪了这么长时间,下次主人一定注意。季陵生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用药酒为顾熙寒按摩膝盖,大概是最初有些疼了,熟睡中的顾熙寒皱起眉头来,而季陵生看着顾熙寒的眉头止不住的道歉,最后也不知是顾熙寒原谅了他,还是真正舒服了,眉头散去,呼吸声也平稳了。

  季陵生为顾熙寒盖好被子便关了灯走出房间,手中的手机不知何时震动着,季陵生掏出手机,走到窗边接了电话。

  “什么事?”

  “陵生,曦寒还好吗?”

  “没事冷哥,曦寒有轻微的抑郁症和臆想症,不过也没什么。下次不要让他受刺激就好。你告诉阿姨别给曦寒打电话了,他不太舒服。”

  “好,那麻烦你了,曦寒的事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给我打电话,那卡里有些钱,你就拿着,对于冷家也就是纸片了。”

  “恩,我也不差这些,曦寒的事你们放心吧。”季陵生挂了电话心情不是很好,他想到冷曦言说钱是纸片的事,又联想到顾熙寒刚才跪着说的那番话,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冷曦言说出口,他的弟弟得病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那些红色的纸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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