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虚府扩张计划，皇帝见天尊【八千字
第113章虚府扩张计划，皇帝见天尊【八千字，求月票】
许南山对于蛮天的猜测，其实也并不算太准确，因为他无法确定，接下来他若是真的继续开辟虚府，是否会引起蛮天的动怒，进而直接不顾一切，杀入人族天道之内，掀起天道之战。
若真是那样的话，对于许南山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他虽然拥有天道之怒这样的主动能力，可是只有一次机会，持久性不足。
蛮天肯定不弱，能够和人族天道竞争这么多年，还不曾落败，肯定非常的强大。
而且，许南山还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除了蛮天之外，还有妖天。
妖族的天道……同样不可小觑。
蛮天，妖天两大天道，联手对抗人族天道，这才是三方天道一直对峙至今未曾分出个胜负的原因。
许南山可不愿意做这个导火索。
万一真的引起了蛮天不顾一切的杀来，互联虚府能否抗住不得而知，但是他互联天尊这个身份很有可能会有暴露的风险。
所以，接下来许南山的计划和安排则是分为了两个方面。
开辟虚府，肯定是不能再那么频繁了。
毕竟，每一次开辟虚府都等于是在蛮天的头上跳舞，会刺激蛮天让蛮族天道的怒火更加的高涨。
保不准的就杀进来。
不开辟虚府，但是，许南山却是能够集中精力来开发虚府，虚府开辟的再多，发展才是最关键的。
再者说了许南山也很清楚，虽然无法开辟虚府，但是，却是可以在原有开辟的虚府基础上，扩张虚府范围。
扩张虚府，似乎就不会引起蛮天的注意了。
开辟，那是无中生有，而扩张，是在原有基础上，开拓疆土。
两者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后者对于蛮天而言，更类似于偷梁换柱。
“东陵，边塞，京城……”
“如今有三座虚府，三座虚府都可以扩张开来，东陵郡虚府可以扩张，至少笼罩整个景云州之地，边塞虚府是陶长空所掌控，以他的神变境元神，亦可扩张，扩张之后，可将边塞三州纳于虚府之内。”
“京城……暂时还未布置，由谁执掌，犹未可知。”
“不过，京城周围有五州之地环绕拱卫，若是开辟京城虚府，至少要将那五州之地亦是囊括在内。”
“这样一来，大梁十三州，便有九州之地被互联虚府所笼罩。”
许南山目光熠熠。
尽管，这和他原本打算以东陵郡互联虚府为中心，扩张到整个大梁十三州范围的初衷有所相悖。
但是，结果却仍旧是一样的。
这般下来，至少是笼罩了大半的大梁皇朝地盘。
而剩余的四州之地，等许南山实力提升上去了，也可以轻松的囊括。
等于说，大梁十三州尽数笼罩入互联虚府之中，并不算难事。
但是，互联虚府也许在不久就可以笼罩整座大梁皇朝，可是，互联虚府内部的一些产业，却依旧显得有些贫瘠。
如今只有三味书屋和百草园这两个项目，一个可以看做是互联阅读，一个可以看做是互联教育。
边塞虚府，陶长空弄了一座小楼，用来观看纳影，可以看做是互联影视的雏形……尽管还简陋的很，但面前也算作互联产业中。
但只是这些，距离真正繁荣昌盛的互联天道还相差有点远。
产业……自然是要百花齐放的才好。
许南山微微沉眼思索着。
边塞虚府，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之中。
陶长空大气都不敢出。
心中对于互联天尊的崇拜和狂热，却早已经如滔滔江水，几乎要决堤泛滥。
这是何等的仙姿卓绝啊！
蛮天震怒，蛮神频出施压，浩瀚蛮神威压隔着虚空而来。
但是，互联天尊淡定自若，只是一声来，一声滚，便将蛮天随意呵斥，视蛮神威压于无物，视蛮天于无物！
这才是我辈人族修士所该有的霸道！
人族与蛮族，妖族斗了这么多年，何曾有过这般快意的情况！
看着蛮天意志灰溜溜的退缩，蛮神虚影带着无能狂怒消散，陶长空心中简直欢喜的不得了。
“天尊无量！天尊霸气，扬我人威！”
陶长空高声道，话语中，尽是狂热。
而他的声音，亦是从互联虚府中传出，萦绕在整个元始虚空。
五条大道长河之上，人族强者皆是面面相觑，目光中带着震撼与不可思议。
他们惊讶于蛮天竟然退了！
那可是蛮天，一族天道，拥有真正的莫测伟力，哪怕只是下界天道，却也非个人所能抗衡！
然而，蛮族天道被互联天尊一声呵斥，却是什么动作都没有，静悄悄的退去。
这岂不快哉？！
人族大道长河之上，笑声如雷。
一位位强者皆是快意大笑，看到蛮天和诸多对峙的蛮神吃瘪，他们心中岂能不快意！
连带着，他们对互联天尊的好感都大增！
毫无疑问，互联天尊绝对是人族的强者，心向人族！
但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佛光长河之上，僧人端坐，眸光深邃，望着互联天尊，似有忧虑情绪在弥漫。
互联天尊越强，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诸多强者纷纷朝着互联天尊行礼，纷纷告辞。
许南山没有理会他们，这些强者也不在意，他们大概也都摸清楚了互联天尊的脾性，人狠话不多的强者。
这样的强者，只要不去招惹就不会有什么事。
边塞虚府中。
陶长空满脸的谄媚笑容，他看向了互联天尊，无比的恭敬。
目光炽热的看着互联天尊掌心的那方虚府。
虚府散发着七彩色的光辉，蕴含着磅礴无比的道蕴，让人看的十分的眼馋。
“天尊，在下斗胆问一下，这新的虚府之主，可是有了人选？”
陶长空恭敬问道。
许南山瞥了他一眼，眸光淡淡。
并不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
你陶长空还想染指这座虚府？
那心可就真的是太大了。
况且，一座虚府都没有玩明白，还想着管理两座？
懒得与陶长空扯皮，许南山直接下线。
轰！
神秘的宫阙轰然消失，菩提，蒲团和虚影皆是消失在了边塞虚府中。
陶长空怅然若失，看着无影无踪的互联天尊，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敢染指呢，一座虚府我都胆颤心惊的，更别说管理两座了，给老夫，老夫也不敢要的啊。”
“老夫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新的同僚罢了。”
陶长空嘀咕了一句。
含在口中的那句娘希匹，终于还是不敢骂出口。
……
……
大梁京城。
元始虚空中所发生的天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国师的关注。
他心神回归，眼眸中闪烁过几分精芒。
“互联天尊……到底是何方神圣？”
“连蛮天天道都敢随意呵斥，底气到底是什么？”
国师呢喃着。
对于互联天尊，他实在有着太多的好奇，仿佛横空出世一般，直接就在元始虚空中缔造出了传奇。
构建虚府，斩灭蛮天意志，一项项举措，直接将互联天尊之名，推到了无上的程度。
“真的是来自长生上界的强者吗？那又是属于哪一方的强者？”
国师微微垂眼，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
而在他的面前，摆着一份奏章。
老皇帝微服私访去了，皇城之中，能够做主的便只剩下他。
这也是老皇帝给他的信任。
翻开奏章，这奏章正是来自江洛城的命院院长徐青之手。
启蒙命院，隶属于朝廷势力，是朝廷遍布整个大梁皇朝的实力，为的就是让修行教育普及整个大梁，为大梁培养越来越多的修士。
为对抗蛮妖二族做准备，而壮大人族而不懈努力。
命院之举措，自开设至今，取得了极大的成效，不仅仅是大梁，其他人族五大皇朝，也都有命院开设，皆是成效极大，培养出了极其多的优秀强者，为人族补充着新鲜的血液，抵抗着蛮妖二族。
而如今，这份徐青上奏的奏章之上，书写的内容，却是一种改革，改的是命院之革。
打算对一直以来开设的命院进行制度上的革新。
“以互联虚府中的百草园联手改革……百草园……又是什么？”
国师深吸一口气，眼眸中浮现出了深深的好奇之色。
三味书屋，百草园……
都是互联虚府中的产业么？
能够让一位命院院长，改变了固有的观念，想要对命院的制度进行革新，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亦或者是说百草园给了他多大的不可思议。
“陛下去了江洛城，不知道是否见到了许南山，是否能够进入元始虚空互联虚府，体验这两座虚府中的产业。”
国师想了想，面容之上，挂上了一抹期待。
站起身，在高台之上行走，羽衣披身，在微风中徐徐。
门外，一道人影缓缓而入。
“老师。”
这是一位英俊无比的青年，恭敬的望着国师，眼眸中的崇敬之意，毫无掩饰。
“来了……恭喜你登科状元。”
国师淡淡道。
“都是老师栽培。”
青年笑道，脸上带着几分开怀之意，毕竟，老师的赞誉，便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
国师行至高楼边沿，双手轻抚栏杆，眉眼深邃。
他望向穹天，那是西边方向，隐约间，仿佛看到了漫漫的漆黑乌云在席卷。
他的眉头蹙起，眼中蕴含着几抹忧虑。
“黑暗将至，大乱将起。”
“蛮妖二族，又将掀起大战，对人族皇朝的考验，又一次来临了。”
“每一次蛮妖掀起大战，人族五大皇朝，皆会有一朝国运崩塌，被噬元天魔蚕食，生灵涂炭，最终除国。”
“希望今次，不会是大梁。”
国师轻声说道。
在他身后的青年，顿时面容肃穆，满是凝重。
“罗云啊，你虽然登科为状元，但是这只是责任的开始，蛮妖掀起大战，短时间肯定拿不下人族，而届时，青云榜势必会开启。”
“大梁谪仙府，大唐正气书院，大周剑阁，大楚武庙，大梵雷音寺，那是五大皇朝培养年轻一辈天才的地方，无数人族青年才俊，经过严格选拔，最终才会进入的培养之地。”
“为的就是蛮妖掀起大战后，将会开启的青云榜做准备。”
国师说道。
裴罗云，压了倪清焰一头，登科本届大梁皇朝状元之位的青年，此刻眼眸中精光肆意。
“老师放心，青云榜上，必留吾名，吾不会给老师丢脸的。”
裴罗云认真说道。
国师摇了摇头：“不，不是给老夫争脸面，而是给大梁争脸面！”
“青云榜牵涉重大，乃与长生上界有关，伱得认真准备。”
裴罗云抱拳躬身，面色愈发的严肃。
“科举结束，最近谪仙府在筹备少仙宫之事，暂未开设，你就先去一趟边塞长城，去那儿历练一番吧。”
“我辈修士，不擅杀伐，故而，多去边塞长城历练，有助于你提升实战经验。”
国师说道。
本来，国师是想要让裴罗云去一趟江洛城的。
在国师看来，东陵郡江洛城乃小灵通符的起源之地，有着莫大的气运，若是裴罗云去哪儿，也许能够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再不济，去互联虚府中走一遭，也许也能得到道蕴洗礼之类的。
但是，想了想，国师还是放弃了。
还是让裴罗云去边塞长城，去杀敌增强自身。
雏鹰终究需要学会自己展翅高飞，一辈子都在他的庇护之下，是永远无法长大。
裴罗云说的铿锵有力，但是，实战经验不足，在青云榜上，万一只能排在末位，那样的话，只会徒增耻笑。
去边塞长城么？
裴罗云抱拳，目光中却满是期待。
边塞长城，与蛮妖杀伐，他也早就想去了。
实际上，他这状元成的并不是很快乐，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国师的徒弟。
他理所应当该成为状元，若是以不成状元……那都是他的过错。
曾经的他，憋着一口气，就是为了成为状元，而如今成为状元，那理所应当的情绪，也让他无法开心。
他想要证明自己，成为状元……并不够。
此去边塞正好。
杀蛮斩妖，正好可以证明他的实力与天赋！
……
……
蛮天之下。
蛮族领域。
一个又一个蛮族部落，如繁花点点，遍布在黄沙席卷的大地之上。
而此时此刻，这些蛮族部落内，火堆成群。
祭祀的力量在涌动。
一尊又一尊蛮神虚影悬浮于部落上空，他们的模样各样狰狞，气息如虹。
如此多的蛮神彼此对望，口中发出了低沉的嘶吼。
蛮天受辱，他们岂能承受的了？
发自内心的愤怒，让他们恨不得杀入人族域界之内，吞食人族血肉！
“那到底是谁？竟敢呵斥蛮天！”
“互联天尊？狗屁的互联天尊……对蛮天不敬，便是对我等的侮辱，我等忍不了这样的气！”
“大梁皇朝！那互联天尊定然在大梁皇朝！”
“杀！此次就灭大梁！”
蛮神们嘶吼着，他们的无能狂怒，在这一刻尽皆化作了愤怒与发泄。
“不急，噬元天魔已经入场，大梁皇朝边塞十关，守护不了多久，到时候，大梁内部便会自动开始分崩离析。”
“这一次噬元天魔的主力前往的便是大梁皇朝，大唐，大周，大楚和大梵等皇朝，噬元天魔也有出动，不过，噬元天魔主选大梁，定然是因为那互联天尊惹了蛮天，蛮天便开启了口子，让噬元天魔杀入大梁！”
“这狗屁互联天尊，需要为他的猖狂付出代价！”
蛮神们冰冷的开口。
每一尊蛮神，那都是蛮族大地上最为强大的存在。
他们是部落的灵魂，是所有蛮族族民跪伏和信仰的存在，他们借助蛮族的信仰力量而变强。
部落越大，信仰的蛮民越多，他们的力量就越强。
如今，这么多的蛮神显化，引起的动静自然是极大的，让无数蛮民为之而兴奋，信仰在不断的暴涨，使得蛮神们的力量都在暴涨。
蛮民们得蛮神们指点。
一个个对大梁皇朝杀心大起，恨不得纷纷杀向大梁边塞十关，屠戮人族生灵！
蛮族大军在集结，恐怖的风沙在上空激荡。
大军中无数蛮族将士对人族的杀意，沸腾到了极致。
轰隆隆的大军。
倾轧着万卷黄沙，朝着大梁皇朝边塞十关而去。
……
……
景云州，州城。
华贵的醉仙楼之上，酒气弥漫，觥筹交错。
周荣和苏源端坐在包厢中，二人欣赏着歌姬们的舞蹈与歌喉，十分的惬意。
周荣敬一杯酒给苏源后，笑着问道：“苏长老，贵公子已经前往江洛城有一段时日了，不知道事情处理的如何？”
“我这儿是收到了消息，曹休主动离职，苏公子接手了江洛城万寿塔的一切事宜，更是派遣了四品制符师前往，欲要破译小灵通符母符。”
“看来，一切都在苏公子的安排之下。”
苏源笑呵呵，喝着酒，面容上满是红光。
“还算可以吧，河儿本身就很优秀，不仅仅展现在修行一道，在商业领域也有着绝佳的天赋和手段。”
“他将计划传给我，如今提高了小灵通符的售价，为的给即将研制出的新版小灵通符铺路。”
“河儿制定的计划中，未来小灵通符肯定是要走高端路线，也就是说，小灵通符的售价绝不可能仅售三十天寿元，能够让任何一位修士沟通元始虚空，感到大道蕴意，这样的符箓，三十天寿元的售价，那是在侮辱符箓的价值。”
苏源轻笑道。
他对苏河的计划，没有任何的怀疑。
苏家的后辈，这么多代下来，没有几个能看的。
如今这一代，也就苏河的天赋绝佳，在修为上，早早达到元婴巅峰，进入了谪仙府。
在商业领域也天赋绝佳，深得苏木老爷子的欣赏。
因此，苏源对苏河十分有信心。
“万寿塔若是能够完全掌控小灵通符，那必将成为万寿塔的支柱产业，冲击补天阁的符箓一项。”
“这些年，补天阁在符箓一项上，一直压着万寿塔和清元宫，这一次之后，对于补天阁而言，可是大伤。”
苏源捋须笑道。
“那个曹休，离职了万寿塔之后，一辈子就都废了，没有哪一家商行敢收纳他，而他也就失去了赚取寿元的门路，未来一眼就可以看到头。”
“当初此子拒绝我的女儿，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周荣喝了一口酒，淡淡冷笑。
苏源瞥了周荣一眼，这人还挺小心眼的。
不就是被曹休驳了脸面么？
居然到现在都不放过对方。
“周兄打算如何做？”
苏源喝着酒，应付着问了一句，他对曹休之事不感兴趣。
他更在意的是，自家儿子苏河，是否获得了互联天尊弟子的赏识。
不过，他身处州城消息闭塞，一时间也无法知道苏河攻掠互联天尊的进度。
“我会派人去把曹休带到我面前，我要看着他在我面前跪下忏悔，忏悔当初拒绝我的女儿。”
周荣将杯盏放下，目光中有几抹冷厉。
“我就是要看着他颓败的样子，当初他很傲气？我就喜欢看到傲气的人在我面前低下头颅的样子。”
苏源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并不言语。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小事罢了。
区区一个被万寿塔除名的负责人。
丝毫不值得继续关注。
……
……
许南山从元始虚空中退出。
意识回到了身躯中，目光睁开，店铺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老皇帝和福公公还沉迷在互联虚府内无法自拔。
他们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时间根本不愿意退出意识。
互联虚府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固有的观念，让他们感觉到无比的新奇。
两人都在三味书屋中观看书籍。
福公公则是一门心思无比放松的在看书，沉浸式阅读下，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获得道蕴洗礼和浩然正气。
这让福公公震撼无比，原来奏章上所说的都是真的！
这意味着，大梁皇朝的修士，真的能够修行其他皇朝的大道么？
多出一种大道的力量，对于修士的提升而言肯定是巨大的。
福公公惊喜无比，无比的渴望，他沉迷于阅读中，无法自拔。
老皇帝看问题的角度和他则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看问题的角度则是那些创作书籍的人。
老皇帝发现，创作这些书籍的，居然都是命院学子。
而且是黄字命楼的学子。
黄字命楼啊！
在命院中，属于最低端的存在，他们觉醒的寿元不多，未来也很短暂。
大梁皇朝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任何一位，在黄字命楼中修行，能够成为顶尖强者的存在。
而如今，黄字命楼的学子，却是能通过三味书屋赚取寿元。
这岂能不让皇帝惊奇，这代表的是一份新职业！
这等于给了黄字命楼的这些学子一份新的希望！
老皇帝震撼无比，在震撼的同时，也是感到了欣慰，他越发的希望三味书屋能够推广开来了。
这样的话，也许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通过三味书屋而改命！
不过和福公公不一样，老皇帝对于书籍内容并不是很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整个产业。
在三味书屋中研究了很久，老皇帝心旷神怡，他对南山商行越发的有信心了。
单单一个三味书屋，就可以掀起风暴，让三大商行感到头疼。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这三味书屋是许南山和清元宫一起合作的项目，而第一座三味书屋，也是清元宫的产业了。
但是，老皇帝丝毫不担心，因为许南山如今成为了皇商，这三味书屋未来肯定也会是皇商产业。
“还有百草园，去看看。”
老皇帝嘀咕了一句，出了三味书屋后，朝着百草园方向走去。
不过，他进不了百草园，被曹休和老周拦阻在了外面。
百草园规定进入其中的只能是学子和教习，老皇帝散客的身份，是不允许进入的。
从来没有被拦阻过的老皇帝，感觉到惊奇和错愕。
“百草园是给命院学子们开设的项目？”
老皇帝好奇的询问曹休。
曹休没认出老皇帝，在互联虚府中，想要认出彼此身份，除非现实中认识，或者互相告知了身份，添加了路引。
而未曾告知与添加路引，彼此相见只会是星辉身影。
“百草园按照许公子所言，是教育产业，为的是帮助命院的学子提升修习成绩，未来有更大的把握冲击修行外宗。”
曹休解释了一句。
老皇帝闻言，怔了一怔。
命院建立了漫长岁月，早已经形成了固有的规矩，许南山在虚府中开设一个产业，居然要改变命院的教育体系？
老皇帝没有对百草园做出点评，也未曾如其他人初次听到许南山开设百草园的时候那般，大声呵斥大胆。
曹休诧异的看了老皇帝一眼，这位散客的态度还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连带着，曹休对这位散客都顺眼了起来。
“阁下若是真的想入百草园中参观，可以去寻许公子，若是他准许，是可以获得参观资格的。”
曹休提点了一句。
实际上，曹休也只是给一个建议罢了。
如今的许南山，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
老皇帝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心神便退出了虚府。
当意识回归肉身，老皇帝竟是有些头晕目眩，上了年纪，灵识还离体这么久，自然也是有些不支。
甩了甩脑袋，入眼是一片昏暗。
不知不觉，他在互联虚府中，竟是混迹了一天时间。
“哦？姬爷出来了？感觉如何？”
许南山正坐在书桌上，就着灯火，绘制符箓。
见到老皇帝清醒，轻笑开口。
“神奇！”
老皇帝看着许南山，目光灼灼，道出两字评价。
“三味书屋的创立，让朕看到了互联虚府的盈利能力，以及创新能力……这是一片全新的市场，一切都是新的，朕甚至感觉，在互联虚府中出现什么样的产业，都不足为奇。”
“充满了创造性和惊喜的感觉。”
老皇帝惊叹道。
“互联虚府……若是发展到巅峰，或许会成为一个时代！”
老皇帝这般评价，让许南山也是不由开怀。
能够得到认可，这说明他费尽心力的创造互联虚府是有价值的。
“对了，姬爷，老师刚刚联系我了，说是虚府已经创建完毕，但是，虚府的掌控之人，却尚未选择，姬爷可否有人选？”
许南山看着老皇帝，说道。
老皇帝闻言，目光微微一亮。
他却是摇了摇头：“虚府乃是贵师所创造，虚府掌控者之位，至关重要，自然还是由天尊来选择。”
许南山闻言，楞了一下，嘴角不由噙起一抹笑意。
“无妨，老师说了，虚府不管谁为虚府之主，实际上的存在与湮灭，都在他一念之间。”
“故而，谁接管掌控者之位，并不重要。”
老皇帝闻言，明白许南山的意思了，互联天尊懒得去找人，所以让他自己找。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皇帝一笑。
心中却已经有了人选。
目光一转，落在了远处正沉浸在三味书屋中，看的十分津津有味的福公公身上。
京城虚府之主，自然还是福公公来掌控最好。
福公公……乃是老皇帝最信任的人。
许南山见状，亦是明白了老皇帝的想法。
想了想，道：“那正好，老师他老人家难得出现，让福公公在虚府中等候，准备接管虚府吧。”
老皇帝闻言，目光亦是一亮。
“互联天尊将出现在虚府中吗？”
“朕……亦是可见一见互联天尊？”
老皇帝言语中竟是有些激动，更有几分……粉丝见面的意味。
许南山眼眸中的神色有几分古怪。
却是点了点头。
“等等，朕再去虚府中守着。”
“互联天尊啊，朕早就想要见一见了。”
老皇帝闻言，立刻转身，在店铺角落，找了地面坐下，随后取出小灵通符，灵识涌动，进入了其中。
许南山哑然失笑。
心神一动。
这一次，直接以互联天尊的身份，降临东陵郡虚府！
虚府中。
老皇帝上线后，立刻跑到三味书屋中，将福公公从中给拽了出来。
轰！！！
便猛地抬头。
他们发现，虚府上空的天，变色了！
一座庞大无比，仿佛巨神的宫阙，就这样横亘上方。
仙音阵阵，仙气袅袅。
菩提树枝无风轻扬。
一张蒲团，一棵菩提，一道人影。
福公公刚出三味书屋，尚未询问老皇帝出了什么事。
便猛地抬头。
“互联天尊？！”
福公公深吸一口气。
这位便是互联天尊吗？
那斩蛮天意志，轻易寂灭霞举元神的互联天尊？！
老皇帝亦是仰着头，眸光熠熠，感慨万千。
“不愧是互联天尊，朕最崇敬的存在，果然霸道的很呐，老福，你有福了。”
古殿中。
互联天尊那笼罩在一片模糊中的眼眸微微转动。
最后，落在了福公公的身上。
一刹那，福公公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心脏骤然跳动，只感觉无边无际的压迫感，凭空砸落！
仿佛有死亡的意味，瞬间弥漫他的浑身！
一个念头，瞬间浮现。
陛下啊，这互联天尊……
老奴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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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那样的话，对于许南山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他虽然拥有天道之怒这样的主动能力，可是只有一次机会，持久性不足。
蛮天肯定不弱，能够和人族天道竞争这么多年，还不曾落败，肯定非常的强大。
而且，许南山还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除了蛮天之外，还有妖天。
妖族的天道……同样不可小觑。
蛮天，妖天两大天道，联手对抗人族天道，这才是三方天道一直对峙至今未曾分出个胜负的原因。
许南山可不愿意做这个导火索。
万一真的引起了蛮天不顾一切的杀来，互联虚府能否抗住不得而知，但是他互联天尊这个身份很有可能会有暴露的风险。
所以，接下来许南山的计划和安排则是分为了两个方面。
开辟虚府，肯定是不能再那么频繁了。
毕竟，每一次开辟虚府都等于是在蛮天的头上跳舞，会刺激蛮天让蛮族天道的怒火更加的高涨。
保不准的就杀进来。
不开辟虚府，但是，许南山却是能够集中精力来开发虚府，虚府开辟的再多，发展才是最关键的。
再者说了许南山也很清楚，虽然无法开辟虚府，但是，却是可以在原有开辟的虚府基础上，扩张虚府范围。
扩张虚府，似乎就不会引起蛮天的注意了。
开辟，那是无中生有，而扩张，是在原有基础上，开拓疆土。
两者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后者对于蛮天而言，更类似于偷梁换柱。
“东陵，边塞，京城……”
“如今有三座虚府，三座虚府都可以扩张开来，东陵郡虚府可以扩张，至少笼罩整个景云州之地，边塞虚府是陶长空所掌控，以他的神变境元神，亦可扩张，扩张之后，可将边塞三州纳于虚府之内。”
“京城……暂时还未布置，由谁执掌，犹未可知。”
“不过，京城周围有五州之地环绕拱卫，若是开辟京城虚府，至少要将那五州之地亦是囊括在内。”
“这样一来，大梁十三州，便有九州之地被互联虚府所笼罩。”
许南山目光熠熠。
尽管，这和他原本打算以东陵郡互联虚府为中心，扩张到整个大梁十三州范围的初衷有所相悖。
但是，结果却仍旧是一样的。
这般下来，至少是笼罩了大半的大梁皇朝地盘。
而剩余的四州之地，等许南山实力提升上去了，也可以轻松的囊括。
等于说，大梁十三州尽数笼罩入互联虚府之中，并不算难事。
但是，互联虚府也许在不久就可以笼罩整座大梁皇朝，可是，互联虚府内部的一些产业，却依旧显得有些贫瘠。
如今只有三味书屋和百草园这两个项目，一个可以看做是互联阅读，一个可以看做是互联教育。
边塞虚府，陶长空弄了一座小楼，用来观看纳影，可以看做是互联影视的雏形……尽管还简陋的很，但面前也算作互联产业中。
但只是这些，距离真正繁荣昌盛的互联天道还相差有点远。
产业……自然是要百花齐放的才好。
许南山微微沉眼思索着。
边塞虚府，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之中。
陶长空大气都不敢出。
心中对于互联天尊的崇拜和狂热，却早已经如滔滔江水，几乎要决堤泛滥。
这是何等的仙姿卓绝啊！
蛮天震怒，蛮神频出施压，浩瀚蛮神威压隔着虚空而来。
但是，互联天尊淡定自若，只是一声来，一声滚，便将蛮天随意呵斥，视蛮神威压于无物，视蛮天于无物！
这才是我辈人族修士所该有的霸道！
人族与蛮族，妖族斗了这么多年，何曾有过这般快意的情况！
看着蛮天意志灰溜溜的退缩，蛮神虚影带着无能狂怒消散，陶长空心中简直欢喜的不得了。
“天尊无量！天尊霸气，扬我人威！”
陶长空高声道，话语中，尽是狂热。
而他的声音，亦是从互联虚府中传出，萦绕在整个元始虚空。
五条大道长河之上，人族强者皆是面面相觑，目光中带着震撼与不可思议。
他们惊讶于蛮天竟然退了！
那可是蛮天，一族天道，拥有真正的莫测伟力，哪怕只是下界天道，却也非个人所能抗衡！
然而，蛮族天道被互联天尊一声呵斥，却是什么动作都没有，静悄悄的退去。
这岂不快哉？！
人族大道长河之上，笑声如雷。
一位位强者皆是快意大笑，看到蛮天和诸多对峙的蛮神吃瘪，他们心中岂能不快意！
连带着，他们对互联天尊的好感都大增！
毫无疑问，互联天尊绝对是人族的强者，心向人族！
但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佛光长河之上，僧人端坐，眸光深邃，望着互联天尊，似有忧虑情绪在弥漫。
互联天尊越强，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诸多强者纷纷朝着互联天尊行礼，纷纷告辞。
许南山没有理会他们，这些强者也不在意，他们大概也都摸清楚了互联天尊的脾性，人狠话不多的强者。
这样的强者，只要不去招惹就不会有什么事。
边塞虚府中。
陶长空满脸的谄媚笑容，他看向了互联天尊，无比的恭敬。
目光炽热的看着互联天尊掌心的那方虚府。
虚府散发着七彩色的光辉，蕴含着磅礴无比的道蕴，让人看的十分的眼馋。
“天尊，在下斗胆问一下，这新的虚府之主，可是有了人选？”
陶长空恭敬问道。
许南山瞥了他一眼，眸光淡淡。
并不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
你陶长空还想染指这座虚府？
那心可就真的是太大了。
况且，一座虚府都没有玩明白，还想着管理两座？
懒得与陶长空扯皮，许南山直接下线。
轰！
神秘的宫阙轰然消失，菩提，蒲团和虚影皆是消失在了边塞虚府中。
陶长空怅然若失，看着无影无踪的互联天尊，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敢染指呢，一座虚府我都胆颤心惊的，更别说管理两座了，给老夫，老夫也不敢要的啊。”
“老夫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新的同僚罢了。”
陶长空嘀咕了一句。
含在口中的那句娘希匹，终于还是不敢骂出口。
……
……
大梁京城。
元始虚空中所发生的天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国师的关注。
他心神回归，眼眸中闪烁过几分精芒。
“互联天尊……到底是何方神圣？”
“连蛮天天道都敢随意呵斥，底气到底是什么？”
国师呢喃着。
对于互联天尊，他实在有着太多的好奇，仿佛横空出世一般，直接就在元始虚空中缔造出了传奇。
构建虚府，斩灭蛮天意志，一项项举措，直接将互联天尊之名，推到了无上的程度。
“真的是来自长生上界的强者吗？那又是属于哪一方的强者？”
国师微微垂眼，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
而在他的面前，摆着一份奏章。
老皇帝微服私访去了，皇城之中，能够做主的便只剩下他。
这也是老皇帝给他的信任。
翻开奏章，这奏章正是来自江洛城的命院院长徐青之手。
启蒙命院，隶属于朝廷势力，是朝廷遍布整个大梁皇朝的实力，为的就是让修行教育普及整个大梁，为大梁培养越来越多的修士。
为对抗蛮妖二族做准备，而壮大人族而不懈努力。
命院之举措，自开设至今，取得了极大的成效，不仅仅是大梁，其他人族五大皇朝，也都有命院开设，皆是成效极大，培养出了极其多的优秀强者，为人族补充着新鲜的血液，抵抗着蛮妖二族。
而如今，这份徐青上奏的奏章之上，书写的内容，却是一种改革，改的是命院之革。
打算对一直以来开设的命院进行制度上的革新。
“以互联虚府中的百草园联手改革……百草园……又是什么？”
国师深吸一口气，眼眸中浮现出了深深的好奇之色。
三味书屋，百草园……
都是互联虚府中的产业么？
能够让一位命院院长，改变了固有的观念，想要对命院的制度进行革新，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亦或者是说百草园给了他多大的不可思议。
“陛下去了江洛城，不知道是否见到了许南山，是否能够进入元始虚空互联虚府，体验这两座虚府中的产业。”
国师想了想，面容之上，挂上了一抹期待。
站起身，在高台之上行走，羽衣披身，在微风中徐徐。
门外，一道人影缓缓而入。
“老师。”
这是一位英俊无比的青年，恭敬的望着国师，眼眸中的崇敬之意，毫无掩饰。
“来了……恭喜你登科状元。”
国师淡淡道。
“都是老师栽培。”
青年笑道，脸上带着几分开怀之意，毕竟，老师的赞誉，便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
国师行至高楼边沿，双手轻抚栏杆，眉眼深邃。
他望向穹天，那是西边方向，隐约间，仿佛看到了漫漫的漆黑乌云在席卷。
他的眉头蹙起，眼中蕴含着几抹忧虑。
“黑暗将至，大乱将起。”
“蛮妖二族，又将掀起大战，对人族皇朝的考验，又一次来临了。”
“每一次蛮妖掀起大战，人族五大皇朝，皆会有一朝国运崩塌，被噬元天魔蚕食，生灵涂炭，最终除国。”
“希望今次，不会是大梁。”
国师轻声说道。
在他身后的青年，顿时面容肃穆，满是凝重。
“罗云啊，你虽然登科为状元，但是这只是责任的开始，蛮妖掀起大战，短时间肯定拿不下人族，而届时，青云榜势必会开启。”
“大梁谪仙府，大唐正气书院，大周剑阁，大楚武庙，大梵雷音寺，那是五大皇朝培养年轻一辈天才的地方，无数人族青年才俊，经过严格选拔，最终才会进入的培养之地。”
“为的就是蛮妖掀起大战后，将会开启的青云榜做准备。”
国师说道。
裴罗云，压了倪清焰一头，登科本届大梁皇朝状元之位的青年，此刻眼眸中精光肆意。
“老师放心，青云榜上，必留吾名，吾不会给老师丢脸的。”
裴罗云认真说道。
国师摇了摇头：“不，不是给老夫争脸面，而是给大梁争脸面！”
“青云榜牵涉重大，乃与长生上界有关，伱得认真准备。”
裴罗云抱拳躬身，面色愈发的严肃。
“科举结束，最近谪仙府在筹备少仙宫之事，暂未开设，你就先去一趟边塞长城，去那儿历练一番吧。”
“我辈修士，不擅杀伐，故而，多去边塞长城历练，有助于你提升实战经验。”
国师说道。
本来，国师是想要让裴罗云去一趟江洛城的。
在国师看来，东陵郡江洛城乃小灵通符的起源之地，有着莫大的气运，若是裴罗云去哪儿，也许能够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再不济，去互联虚府中走一遭，也许也能得到道蕴洗礼之类的。
但是，想了想，国师还是放弃了。
还是让裴罗云去边塞长城，去杀敌增强自身。
雏鹰终究需要学会自己展翅高飞，一辈子都在他的庇护之下，是永远无法长大。
裴罗云说的铿锵有力，但是，实战经验不足，在青云榜上，万一只能排在末位，那样的话，只会徒增耻笑。
去边塞长城么？
裴罗云抱拳，目光中却满是期待。
边塞长城，与蛮妖杀伐，他也早就想去了。
实际上，他这状元成的并不是很快乐，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国师的徒弟。
他理所应当该成为状元，若是以不成状元……那都是他的过错。
曾经的他，憋着一口气，就是为了成为状元，而如今成为状元，那理所应当的情绪，也让他无法开心。
他想要证明自己，成为状元……并不够。
此去边塞正好。
杀蛮斩妖，正好可以证明他的实力与天赋！
……
……
蛮天之下。
蛮族领域。
一个又一个蛮族部落，如繁花点点，遍布在黄沙席卷的大地之上。
而此时此刻，这些蛮族部落内，火堆成群。
祭祀的力量在涌动。
一尊又一尊蛮神虚影悬浮于部落上空，他们的模样各样狰狞，气息如虹。
如此多的蛮神彼此对望，口中发出了低沉的嘶吼。
蛮天受辱，他们岂能承受的了？
发自内心的愤怒，让他们恨不得杀入人族域界之内，吞食人族血肉！
“那到底是谁？竟敢呵斥蛮天！”
“互联天尊？狗屁的互联天尊……对蛮天不敬，便是对我等的侮辱，我等忍不了这样的气！”
“大梁皇朝！那互联天尊定然在大梁皇朝！”
“杀！此次就灭大梁！”
蛮神们嘶吼着，他们的无能狂怒，在这一刻尽皆化作了愤怒与发泄。
“不急，噬元天魔已经入场，大梁皇朝边塞十关，守护不了多久，到时候，大梁内部便会自动开始分崩离析。”
“这一次噬元天魔的主力前往的便是大梁皇朝，大唐，大周，大楚和大梵等皇朝，噬元天魔也有出动，不过，噬元天魔主选大梁，定然是因为那互联天尊惹了蛮天，蛮天便开启了口子，让噬元天魔杀入大梁！”
“这狗屁互联天尊，需要为他的猖狂付出代价！”
蛮神们冰冷的开口。
每一尊蛮神，那都是蛮族大地上最为强大的存在。
他们是部落的灵魂，是所有蛮族族民跪伏和信仰的存在，他们借助蛮族的信仰力量而变强。
部落越大，信仰的蛮民越多，他们的力量就越强。
如今，这么多的蛮神显化，引起的动静自然是极大的，让无数蛮民为之而兴奋，信仰在不断的暴涨，使得蛮神们的力量都在暴涨。
蛮民们得蛮神们指点。
一个个对大梁皇朝杀心大起，恨不得纷纷杀向大梁边塞十关，屠戮人族生灵！
蛮族大军在集结，恐怖的风沙在上空激荡。
大军中无数蛮族将士对人族的杀意，沸腾到了极致。
轰隆隆的大军。
倾轧着万卷黄沙，朝着大梁皇朝边塞十关而去。
……
……
景云州，州城。
华贵的醉仙楼之上，酒气弥漫，觥筹交错。
周荣和苏源端坐在包厢中，二人欣赏着歌姬们的舞蹈与歌喉，十分的惬意。
周荣敬一杯酒给苏源后，笑着问道：“苏长老，贵公子已经前往江洛城有一段时日了，不知道事情处理的如何？”
“我这儿是收到了消息，曹休主动离职，苏公子接手了江洛城万寿塔的一切事宜，更是派遣了四品制符师前往，欲要破译小灵通符母符。”
“看来，一切都在苏公子的安排之下。”
苏源笑呵呵，喝着酒，面容上满是红光。
“还算可以吧，河儿本身就很优秀，不仅仅展现在修行一道，在商业领域也有着绝佳的天赋和手段。”
“他将计划传给我，如今提高了小灵通符的售价，为的给即将研制出的新版小灵通符铺路。”
“河儿制定的计划中，未来小灵通符肯定是要走高端路线，也就是说，小灵通符的售价绝不可能仅售三十天寿元，能够让任何一位修士沟通元始虚空，感到大道蕴意，这样的符箓，三十天寿元的售价，那是在侮辱符箓的价值。”
苏源轻笑道。
他对苏河的计划，没有任何的怀疑。
苏家的后辈，这么多代下来，没有几个能看的。
如今这一代，也就苏河的天赋绝佳，在修为上，早早达到元婴巅峰，进入了谪仙府。
在商业领域也天赋绝佳，深得苏木老爷子的欣赏。
因此，苏源对苏河十分有信心。
“万寿塔若是能够完全掌控小灵通符，那必将成为万寿塔的支柱产业，冲击补天阁的符箓一项。”
“这些年，补天阁在符箓一项上，一直压着万寿塔和清元宫，这一次之后，对于补天阁而言，可是大伤。”
苏源捋须笑道。
“那个曹休，离职了万寿塔之后，一辈子就都废了，没有哪一家商行敢收纳他，而他也就失去了赚取寿元的门路，未来一眼就可以看到头。”
“当初此子拒绝我的女儿，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周荣喝了一口酒，淡淡冷笑。
苏源瞥了周荣一眼，这人还挺小心眼的。
不就是被曹休驳了脸面么？
居然到现在都不放过对方。
“周兄打算如何做？”
苏源喝着酒，应付着问了一句，他对曹休之事不感兴趣。
他更在意的是，自家儿子苏河，是否获得了互联天尊弟子的赏识。
不过，他身处州城消息闭塞，一时间也无法知道苏河攻掠互联天尊的进度。
“我会派人去把曹休带到我面前，我要看着他在我面前跪下忏悔，忏悔当初拒绝我的女儿。”
周荣将杯盏放下，目光中有几抹冷厉。
“我就是要看着他颓败的样子，当初他很傲气？我就喜欢看到傲气的人在我面前低下头颅的样子。”
苏源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并不言语。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小事罢了。
区区一个被万寿塔除名的负责人。
丝毫不值得继续关注。
……
……
许南山从元始虚空中退出。
意识回到了身躯中，目光睁开，店铺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老皇帝和福公公还沉迷在互联虚府内无法自拔。
他们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时间根本不愿意退出意识。
互联虚府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固有的观念，让他们感觉到无比的新奇。
两人都在三味书屋中观看书籍。
福公公则是一门心思无比放松的在看书，沉浸式阅读下，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获得道蕴洗礼和浩然正气。
这让福公公震撼无比，原来奏章上所说的都是真的！
这意味着，大梁皇朝的修士，真的能够修行其他皇朝的大道么？
多出一种大道的力量，对于修士的提升而言肯定是巨大的。
福公公惊喜无比，无比的渴望，他沉迷于阅读中，无法自拔。
老皇帝看问题的角度和他则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看问题的角度则是那些创作书籍的人。
老皇帝发现，创作这些书籍的，居然都是命院学子。
而且是黄字命楼的学子。
黄字命楼啊！
在命院中，属于最低端的存在，他们觉醒的寿元不多，未来也很短暂。
大梁皇朝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任何一位，在黄字命楼中修行，能够成为顶尖强者的存在。
而如今，黄字命楼的学子，却是能通过三味书屋赚取寿元。
这岂能不让皇帝惊奇，这代表的是一份新职业！
这等于给了黄字命楼的这些学子一份新的希望！
老皇帝震撼无比，在震撼的同时，也是感到了欣慰，他越发的希望三味书屋能够推广开来了。
这样的话，也许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通过三味书屋而改命！
不过和福公公不一样，老皇帝对于书籍内容并不是很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整个产业。
在三味书屋中研究了很久，老皇帝心旷神怡，他对南山商行越发的有信心了。
单单一个三味书屋，就可以掀起风暴，让三大商行感到头疼。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这三味书屋是许南山和清元宫一起合作的项目，而第一座三味书屋，也是清元宫的产业了。
但是，老皇帝丝毫不担心，因为许南山如今成为了皇商，这三味书屋未来肯定也会是皇商产业。
“还有百草园，去看看。”
老皇帝嘀咕了一句，出了三味书屋后，朝着百草园方向走去。
不过，他进不了百草园，被曹休和老周拦阻在了外面。
百草园规定进入其中的只能是学子和教习，老皇帝散客的身份，是不允许进入的。
从来没有被拦阻过的老皇帝，感觉到惊奇和错愕。
“百草园是给命院学子们开设的项目？”
老皇帝好奇的询问曹休。
曹休没认出老皇帝，在互联虚府中，想要认出彼此身份，除非现实中认识，或者互相告知了身份，添加了路引。
而未曾告知与添加路引，彼此相见只会是星辉身影。
“百草园按照许公子所言，是教育产业，为的是帮助命院的学子提升修习成绩，未来有更大的把握冲击修行外宗。”
曹休解释了一句。
老皇帝闻言，怔了一怔。
命院建立了漫长岁月，早已经形成了固有的规矩，许南山在虚府中开设一个产业，居然要改变命院的教育体系？
老皇帝没有对百草园做出点评，也未曾如其他人初次听到许南山开设百草园的时候那般，大声呵斥大胆。
曹休诧异的看了老皇帝一眼，这位散客的态度还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连带着，曹休对这位散客都顺眼了起来。
“阁下若是真的想入百草园中参观，可以去寻许公子，若是他准许，是可以获得参观资格的。”
曹休提点了一句。
实际上，曹休也只是给一个建议罢了。
如今的许南山，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
老皇帝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心神便退出了虚府。
当意识回归肉身，老皇帝竟是有些头晕目眩，上了年纪，灵识还离体这么久，自然也是有些不支。
甩了甩脑袋，入眼是一片昏暗。
不知不觉，他在互联虚府中，竟是混迹了一天时间。
“哦？姬爷出来了？感觉如何？”
许南山正坐在书桌上，就着灯火，绘制符箓。
见到老皇帝清醒，轻笑开口。
“神奇！”
老皇帝看着许南山，目光灼灼，道出两字评价。
“三味书屋的创立，让朕看到了互联虚府的盈利能力，以及创新能力……这是一片全新的市场，一切都是新的，朕甚至感觉，在互联虚府中出现什么样的产业，都不足为奇。”
“充满了创造性和惊喜的感觉。”
老皇帝惊叹道。
“互联虚府……若是发展到巅峰，或许会成为一个时代！”
老皇帝这般评价，让许南山也是不由开怀。
能够得到认可，这说明他费尽心力的创造互联虚府是有价值的。
“对了，姬爷，老师刚刚联系我了，说是虚府已经创建完毕，但是，虚府的掌控之人，却尚未选择，姬爷可否有人选？”
许南山看着老皇帝，说道。
老皇帝闻言，目光微微一亮。
他却是摇了摇头：“虚府乃是贵师所创造，虚府掌控者之位，至关重要，自然还是由天尊来选择。”
许南山闻言，楞了一下，嘴角不由噙起一抹笑意。
“无妨，老师说了，虚府不管谁为虚府之主，实际上的存在与湮灭，都在他一念之间。”
“故而，谁接管掌控者之位，并不重要。”
老皇帝闻言，明白许南山的意思了，互联天尊懒得去找人，所以让他自己找。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皇帝一笑。
心中却已经有了人选。
目光一转，落在了远处正沉浸在三味书屋中，看的十分津津有味的福公公身上。
京城虚府之主，自然还是福公公来掌控最好。
福公公……乃是老皇帝最信任的人。
许南山见状，亦是明白了老皇帝的想法。
想了想，道：“那正好，老师他老人家难得出现，让福公公在虚府中等候，准备接管虚府吧。”
老皇帝闻言，目光亦是一亮。
“互联天尊将出现在虚府中吗？”
“朕……亦是可见一见互联天尊？”
老皇帝言语中竟是有些激动，更有几分……粉丝见面的意味。
许南山眼眸中的神色有几分古怪。
却是点了点头。
“等等，朕再去虚府中守着。”
“互联天尊啊，朕早就想要见一见了。”
老皇帝闻言，立刻转身，在店铺角落，找了地面坐下，随后取出小灵通符，灵识涌动，进入了其中。
许南山哑然失笑。
心神一动。
这一次，直接以互联天尊的身份，降临东陵郡虚府！
虚府中。
老皇帝上线后，立刻跑到三味书屋中，将福公公从中给拽了出来。
轰！！！
便猛地抬头。
他们发现，虚府上空的天，变色了！
一座庞大无比，仿佛巨神的宫阙，就这样横亘上方。
仙音阵阵，仙气袅袅。
菩提树枝无风轻扬。
一张蒲团，一棵菩提，一道人影。
福公公刚出三味书屋，尚未询问老皇帝出了什么事。
便猛地抬头。
“互联天尊？！”
福公公深吸一口气。
这位便是互联天尊吗？
那斩蛮天意志，轻易寂灭霞举元神的互联天尊？！
老皇帝亦是仰着头，眸光熠熠，感慨万千。
“不愧是互联天尊，朕最崇敬的存在，果然霸道的很呐，老福，你有福了。”
古殿中。
互联天尊那笼罩在一片模糊中的眼眸微微转动。
最后，落在了福公公的身上。
一刹那，福公公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心脏骤然跳动，只感觉无边无际的压迫感，凭空砸落！
仿佛有死亡的意味，瞬间弥漫他的浑身！
一个念头，瞬间浮现。
陛下啊，这互联天尊……
老奴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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