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拜师
第二十八章拜师
那竹林红松鼠全身火一般红，两只大眼睛总是滴溜溜乱转，倒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这小小的东西不怕人，却唯独喜爱清如，总是爬到清如的身上，清如坐时，它就趴在清如的腿上睡觉，清如睡觉时，它就趴在枕边，用它毛茸茸的大尾巴磨蹭着清如的脸颊，清如美丽的脸庞顿时传来一阵舒服的感觉，只是这红松鼠一天几乎都在睡觉，偶尔醒来，跑出去，回来时，怀里总是抱着几枚松果，在这茂密的竹林中，也不知它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松果。
清如也是因为有了这竹林红松鼠作伴，变得开心了许多，脸上不再总是冷冰冰的，倒经常是多了几分笑容。
话说这陆鸣谦天天愤愤不平，说这红松鼠跟他争宠，那样子像极了等待皇帝翻牌的小小妃子。
四人天天在这竹林中游逛，恢复伤势，平复心情，偶尔修炼，林赏和时月还好，陆鸣谦和清如以往都是天天修炼，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放假的机会，他们可不想浪费了。
天天这么过着，时间倒也过得飞快，十天时间转瞬即逝，转眼便到了林赏和时月拜师的日子。
那日伏天历中古百年（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公元元年），那天正是天高气清天气，天上罕见有云，阳光普照大地，温柔而不刺眼，伏天学院之上，一只巨鹰盘旋上空，不肯离去，那只竹林红松鼠本来是跟着清如的，可能是看到了盘旋在空中的巨鹰，朝着天空“吱吱”叫几声，便独自跑回竹林去了。
“回去也好，免得一会儿这么庄严的时刻它再捣乱，就算不捣乱走丢了也不好。”清如心里想着，看一眼着急忙慌往回跑的红松鼠，不再管它。
林赏和时月二人已经穿上了学院的蓝色长袍，今日拜师过后，他们就将是伏天学院正式的一员了。
虽然二人还未举行拜师仪式，严格来说现在的他们还并非伏天学院的学子，但也是好多人都听说了他们的事迹，他们所经历的最后一项考核，是学院的终极考核，听说几千年来，只有现任院长一人曾通过这考核，但林赏和时月却并不知此事。二人走在路上，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看向自己，不仅如此，还听到有人议论纷纷，却听不到在议论着什么，隐约感觉是在议论自己。
二人低着头，时月对着林赏小声说道“哥，他们是在看我们吗？”林赏也是小声回答道“别管了，他们可能比较好奇，我们只顾走就行了。”说着二人头低得更厉害了，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伏天圣殿外，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五把雕龙刻凤红木椅子，台上铺设厚厚的红地毯，红地毯上铺着两块镶了金边的白色正方布，台上靠近台阶处，一只足有两人高的巨大青铜方鼎，大鼎里一眼望去，香炉灰铺了满鼎，铜鼎一旁，一个黑色的木头案子，上铺金黄色绸缎，四个角分别有四个长穗子。铜鼎下方，正是六级木质台阶，看样子像是上香用的。再向前，铜鼎前方，大台子边缘，红橙黄绿青蓝紫七面幡旗，每面幡旗之上，各挂着七个铜铃铛，风一吹，幡旗呼呼作响，带着铜铃也是叮当作响，倒似乎在演奏一曲乐章！
林赏和时月站在台下，台上五个大木头椅子，正中间坐着院长，右首坐着龙首长老，右边下首坐着晏阳长老，左首坐着的是知南长老，左下为林赏和时月的叔叔林风致。
无人正襟高坐，院长手抚长须，看着台下数万之众的学院弟子，一个个威风凛凛，气度不凡，由左至右，蓝色，白色，红色长袍整整齐齐，无一丝掺杂，院长看一眼台下万人之众的学子，又转眼望一眼拘谨的林赏和时月，抚须长笑，不停点头，对旁边的龙首长老道“龙首长老，你看这盛世的繁荣，岂不正是你我刚到学院之时的愿望吗？”
龙首长老忙双手抱拳，回答道“这都得靠院长大人领略有方啊，慕名而前来我学院的弟子数不胜数，此等景象也实非意料之外啊！”
此话一出，院长登时喜笑颜开，旁边三位长老看到如此盛况，也是说笑不止，微风浮动，台下万名弟子长袍随风舞动，转眼间，波涛汹涌，似浪海般壮阔无比，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太阳升得高了，正是在众人头顶之上，陆鸣谦一袭红衣迎着微风，踏着烈阳登上平台，只听得他喊声震天，胸腔处似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上古之人，草衣木食，崖居穴外皆寿百岁而正寝，道人氏出，钻木取火，人们烹而食之，火食则损伤精血，不加修持，致百病丛生，不尽天年，然，今日之道，唯修炼耳，化魔成神，皆为一念，长生之术，本为时光所累，超脱于此，必将成就大道，然今日所为繁盛，但魔道仍肆行无止，想我修炼之人，必将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匡扶正道，以便尽享天年，今学院之人，势虽重，仍有不足，今一师弟一师妹奔我学院，同扛魔道，乃为喜之事。于伏天历中古百年，正午时分，举行拜师仪式，各师弟师妹，万望周知！”
话说完，万人齐齐喊道“伏天学院定将铲除外道，我等定匡扶正道！”声势惊人，振聋发聩，说完，陆鸣谦转眼看向院长。
院长依旧手抚胡须，说一声“开始吧。”陆鸣谦微微点头，手臂高举，金阙剑凌空祭起，一到金光直冲入云霄，片刻之间，只见天空都变成了金色，接着一道风起，将台上七彩幡旗吹起，七色幡旗在风中飞舞，“叮铃铃”响声不绝，只见七色幡旗已是腾空而起，在台下不停旋转，片刻之后，七色幡旗依次飞入那巨大香炉之中，香炉瞬间腾起丈高火焰，火焰熊熊燃烧，似有冲天之势，七色幡旗燃烧之时，这火焰也似光照不止，七彩琉璃，美艳非凡。
陆鸣谦收了金阙剑，金光也随金阙剑消逝，但那炉中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火势不减，陆鸣谦转头看向台上，又一声喊出“拜师仪式，开始……！”
林赏和时月缓缓上台，台下万千弟子目光聚集，林赏和时月心中害羞，低着头，慢慢向前走。二人来到台上院长及各位长老身前，扑通一声跪在那白色金边方布之上，二人匍匐在地，“砰砰”磕头，院长脸上早已洋溢出了笑容，磕头完毕，二人跪在地上，直起身子，院长轻抚胡须，幽幽说道“时月！”
时月忙扣头回答道“弟子在！”
院长接着说道“你可愿意拜入知南长老门下？”
时月抬头，随即点点头，回答道“弟子愿意，谢院长大人，说着磕了个头。然后转过身，朝着知南长老的方向磕头不止，知南长老赶忙起身，将时月扶起来，拉到自己身边，摸一下她的头，爱怜的说道“你我虽为师徒，但更是朋友，以后就不必如此多礼了。”说着冲着时月一笑，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时月忙答应“是，师父！”
院长笑笑，继续说道“林赏，你可愿入我门下，成为我的弟子吗？”林赏一呆，晃晃脑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还是心有诸多诧异，拜如院长门下，成为院长的弟子，是林赏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可现在，这件事情却真真正正出现在林赏的面前，他兴奋、惊讶，心中感觉以然是难以描绘，他只觉得心口“咚咚”乱响，似乎就要跳到嗓子眼了，不光是林赏，台下众多伏天学院弟子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位伏天学院德高望重的院长，简直就是伏天学院众弟子心中的神，传说他修为之高，离成神只一步之遥，或许不久以后，便能突破那层禁锢，成为真正的神。如果成神，便能摆脱六道轮回，摆脱时光的束缚，当然，如果成神，这也将是伏天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位凡人修成神着。成为神的弟子，想想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此刻，台下众人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台上的一切，看着呆跪在原地的林赏，手抚胡须一脸慈祥的院长，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道“院长应该很多年不收第子了吧？”，“院长的弟子是不是只有大师兄陆鸣谦一个人？”，怎么这会儿突然会收这个青年为徒？”，这个少年究竟是何来历？”。众人说着，却是眼睛不眨的看着台上。
兀自痴呆的林赏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一般，依旧呆呆的跪在原地，半晌，院长开口了道“林赏，难道你不愿意拜在我的门下吗？”此时看林赏毫无反应，时月也是着急起来，忙急道“哥哥，哥哥，你赶紧答应啊！”
林赏脑袋一晃，打个激灵，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说道“弟子，弟子愿意，多谢院长成全。不，多谢师父！”说完便拜了下去。院长已是眉开眼笑，对这个年纪尚轻的少年，他是异常的喜欢，甚至有种想要溺爱的冲动。因为他在林赏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年少时候的影子，年少轻狂，倔强，有责任感，有担当，小小年纪就懂得舍身为人，甚至要比自己当年还要出色。他仿佛看到了许多年以后，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上的人正换成了林赏，而台下，是更加强盛的伏天学院，院长也相信这一定会成为现实。
院长自顾自笑着，直到龙首长老提醒他时，他才反应过来，转身站起来，将跪在地上还不停磕头的林赏扶起来，道“好孩子，起来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要好好修炼，将正道发扬光大，惩恶扬善，铲除魔道，知道了吗？”
林赏缓慢但及其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弟子知道了，师父！”
“哈哈哈！”院长手抚胡须，笑出声来。
接下来便是祭拜天地了，只见院长手一挥，片片祥云似是听话般聚集，院长放下手云朵又散开了，院长带着林赏和时月二人，登上台阶，来到青铜巨鼎之上，伸手拿一根巨香，那香似小孩手臂般粗细，黄色的香握在院长手中，也实在是显得格外巨大。
林赏和时月也是各自拿着一炷香，院长在那香炉里点燃了这巨大的香，林赏和时月也跟着照做，三炷香，顶端悠悠冒着青烟，林赏和时月跟着着院长的样子学，双手执香，低下头，双手举过头顶。
院长口中念念有词，众人离得远，听不清楚，但站在院长身旁的林赏和时月确实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见院长口中喃喃道“于昔洪荒之初兮，混蒙，五行未运兮，两曜未明，其中挺立兮，有无容声，神皇出御兮，始判浊清，立天立地人兮，群物生生。帝辟阴阳兮造化张，神生七政兮，精华光，圆覆方载兮，兆物康，臣敢只报兮，拜荐帝曰皇。大高降恩鉴，微情何以承，臣愚端拜捧瑶觥，坚寿无极并。
…………
太奏既成，微诚莫倾，皇德无京，陶此群生，巨细幪帲，刻小臣之感衷兮，罔罄愚情，实弘涵而容赐曲兮，纳生成。礼诋册荐兮，皇神垂享，万舞毕举兮，九成已行，帝赐洪庥兮，大我家庆，金鸣玉振兮，声镗镗，群僚环佩兮，响玎珰，神人交贺兮，赞帝皇，宝称泰号兮，曷有穷量，永固高厚兮，宰御久常，微臣顿首叩首兮，攸沐恩光。”（摘自《大明会典》）
话说完，院长将手中香插入青铜大鼎中，林赏和时月也跟着将手中香插到了青铜鼎中。
然后，院长竟直直跪了下去，林赏和时月赶忙跟着跪了下去，身后凶长老，台下上万弟子齐齐跪倒在地。场面之大，世所罕有。
院长朝天拜了三拜，其他人也跟随着院长拜了三拜，然后，众人起身，院长依旧手抚胡须，说道“祭天仪式结束！”
这句话刚说完，只见天空之上，原本艳阳高照的大好天气，一时间竟然阴云密布起来。天色变得及其昏暗，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般，身后那些建筑好像都被研磨成了洪荒猛兽，嘶吼着，咆哮着。
瞬间，天空变得黑暗无比，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吞没掉，急匆匆中，大雨滂沱，天空像是个漏了底的巨大湖泊，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剪不断，理还乱。
众人急忙赶回屋子，这雨好像积怨已久，不管其他，只顾自己畅快。那只一直在伏天学院上空盘旋的巨鹰突然冲下，直直撞向祭天用的那顶大铜鼎，“咚”一声巨响，铜鼎在这雨中摇晃着，终于是支撑不住，从台上滚轮下来，裂为两半。铜鼎中燃烧多年的香灰也被这巨大的雨水冲刷的一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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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这么过着，时间倒也过得飞快，十天时间转瞬即逝，转眼便到了林赏和时月拜师的日子。
那日伏天历中古百年（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公元元年），那天正是天高气清天气，天上罕见有云，阳光普照大地，温柔而不刺眼，伏天学院之上，一只巨鹰盘旋上空，不肯离去，那只竹林红松鼠本来是跟着清如的，可能是看到了盘旋在空中的巨鹰，朝着天空“吱吱”叫几声，便独自跑回竹林去了。
“回去也好，免得一会儿这么庄严的时刻它再捣乱，就算不捣乱走丢了也不好。”清如心里想着，看一眼着急忙慌往回跑的红松鼠，不再管它。
林赏和时月二人已经穿上了学院的蓝色长袍，今日拜师过后，他们就将是伏天学院正式的一员了。
虽然二人还未举行拜师仪式，严格来说现在的他们还并非伏天学院的学子，但也是好多人都听说了他们的事迹，他们所经历的最后一项考核，是学院的终极考核，听说几千年来，只有现任院长一人曾通过这考核，但林赏和时月却并不知此事。二人走在路上，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看向自己，不仅如此，还听到有人议论纷纷，却听不到在议论着什么，隐约感觉是在议论自己。
二人低着头，时月对着林赏小声说道“哥，他们是在看我们吗？”林赏也是小声回答道“别管了，他们可能比较好奇，我们只顾走就行了。”说着二人头低得更厉害了，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伏天圣殿外，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五把雕龙刻凤红木椅子，台上铺设厚厚的红地毯，红地毯上铺着两块镶了金边的白色正方布，台上靠近台阶处，一只足有两人高的巨大青铜方鼎，大鼎里一眼望去，香炉灰铺了满鼎，铜鼎一旁，一个黑色的木头案子，上铺金黄色绸缎，四个角分别有四个长穗子。铜鼎下方，正是六级木质台阶，看样子像是上香用的。再向前，铜鼎前方，大台子边缘，红橙黄绿青蓝紫七面幡旗，每面幡旗之上，各挂着七个铜铃铛，风一吹，幡旗呼呼作响，带着铜铃也是叮当作响，倒似乎在演奏一曲乐章！
林赏和时月站在台下，台上五个大木头椅子，正中间坐着院长，右首坐着龙首长老，右边下首坐着晏阳长老，左首坐着的是知南长老，左下为林赏和时月的叔叔林风致。
无人正襟高坐，院长手抚长须，看着台下数万之众的学院弟子，一个个威风凛凛，气度不凡，由左至右，蓝色，白色，红色长袍整整齐齐，无一丝掺杂，院长看一眼台下万人之众的学子，又转眼望一眼拘谨的林赏和时月，抚须长笑，不停点头，对旁边的龙首长老道“龙首长老，你看这盛世的繁荣，岂不正是你我刚到学院之时的愿望吗？”
龙首长老忙双手抱拳，回答道“这都得靠院长大人领略有方啊，慕名而前来我学院的弟子数不胜数，此等景象也实非意料之外啊！”
此话一出，院长登时喜笑颜开，旁边三位长老看到如此盛况，也是说笑不止，微风浮动，台下万名弟子长袍随风舞动，转眼间，波涛汹涌，似浪海般壮阔无比，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太阳升得高了，正是在众人头顶之上，陆鸣谦一袭红衣迎着微风，踏着烈阳登上平台，只听得他喊声震天，胸腔处似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上古之人，草衣木食，崖居穴外皆寿百岁而正寝，道人氏出，钻木取火，人们烹而食之，火食则损伤精血，不加修持，致百病丛生，不尽天年，然，今日之道，唯修炼耳，化魔成神，皆为一念，长生之术，本为时光所累，超脱于此，必将成就大道，然今日所为繁盛，但魔道仍肆行无止，想我修炼之人，必将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匡扶正道，以便尽享天年，今学院之人，势虽重，仍有不足，今一师弟一师妹奔我学院，同扛魔道，乃为喜之事。于伏天历中古百年，正午时分，举行拜师仪式，各师弟师妹，万望周知！”
话说完，万人齐齐喊道“伏天学院定将铲除外道，我等定匡扶正道！”声势惊人，振聋发聩，说完，陆鸣谦转眼看向院长。
院长依旧手抚胡须，说一声“开始吧。”陆鸣谦微微点头，手臂高举，金阙剑凌空祭起，一到金光直冲入云霄，片刻之间，只见天空都变成了金色，接着一道风起，将台上七彩幡旗吹起，七色幡旗在风中飞舞，“叮铃铃”响声不绝，只见七色幡旗已是腾空而起，在台下不停旋转，片刻之后，七色幡旗依次飞入那巨大香炉之中，香炉瞬间腾起丈高火焰，火焰熊熊燃烧，似有冲天之势，七色幡旗燃烧之时，这火焰也似光照不止，七彩琉璃，美艳非凡。
陆鸣谦收了金阙剑，金光也随金阙剑消逝，但那炉中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火势不减，陆鸣谦转头看向台上，又一声喊出“拜师仪式，开始……！”
林赏和时月缓缓上台，台下万千弟子目光聚集，林赏和时月心中害羞，低着头，慢慢向前走。二人来到台上院长及各位长老身前，扑通一声跪在那白色金边方布之上，二人匍匐在地，“砰砰”磕头，院长脸上早已洋溢出了笑容，磕头完毕，二人跪在地上，直起身子，院长轻抚胡须，幽幽说道“时月！”
时月忙扣头回答道“弟子在！”
院长接着说道“你可愿意拜入知南长老门下？”
时月抬头，随即点点头，回答道“弟子愿意，谢院长大人，说着磕了个头。然后转过身，朝着知南长老的方向磕头不止，知南长老赶忙起身，将时月扶起来，拉到自己身边，摸一下她的头，爱怜的说道“你我虽为师徒，但更是朋友，以后就不必如此多礼了。”说着冲着时月一笑，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时月忙答应“是，师父！”
院长笑笑，继续说道“林赏，你可愿入我门下，成为我的弟子吗？”林赏一呆，晃晃脑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还是心有诸多诧异，拜如院长门下，成为院长的弟子，是林赏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可现在，这件事情却真真正正出现在林赏的面前，他兴奋、惊讶，心中感觉以然是难以描绘，他只觉得心口“咚咚”乱响，似乎就要跳到嗓子眼了，不光是林赏，台下众多伏天学院弟子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位伏天学院德高望重的院长，简直就是伏天学院众弟子心中的神，传说他修为之高，离成神只一步之遥，或许不久以后，便能突破那层禁锢，成为真正的神。如果成神，便能摆脱六道轮回，摆脱时光的束缚，当然，如果成神，这也将是伏天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位凡人修成神着。成为神的弟子，想想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此刻，台下众人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台上的一切，看着呆跪在原地的林赏，手抚胡须一脸慈祥的院长，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道“院长应该很多年不收第子了吧？”，“院长的弟子是不是只有大师兄陆鸣谦一个人？”，怎么这会儿突然会收这个青年为徒？”，这个少年究竟是何来历？”。众人说着，却是眼睛不眨的看着台上。
兀自痴呆的林赏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一般，依旧呆呆的跪在原地，半晌，院长开口了道“林赏，难道你不愿意拜在我的门下吗？”此时看林赏毫无反应，时月也是着急起来，忙急道“哥哥，哥哥，你赶紧答应啊！”
林赏脑袋一晃，打个激灵，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说道“弟子，弟子愿意，多谢院长成全。不，多谢师父！”说完便拜了下去。院长已是眉开眼笑，对这个年纪尚轻的少年，他是异常的喜欢，甚至有种想要溺爱的冲动。因为他在林赏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年少时候的影子，年少轻狂，倔强，有责任感，有担当，小小年纪就懂得舍身为人，甚至要比自己当年还要出色。他仿佛看到了许多年以后，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上的人正换成了林赏，而台下，是更加强盛的伏天学院，院长也相信这一定会成为现实。
院长自顾自笑着，直到龙首长老提醒他时，他才反应过来，转身站起来，将跪在地上还不停磕头的林赏扶起来，道“好孩子，起来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要好好修炼，将正道发扬光大，惩恶扬善，铲除魔道，知道了吗？”
林赏缓慢但及其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弟子知道了，师父！”
“哈哈哈！”院长手抚胡须，笑出声来。
接下来便是祭拜天地了，只见院长手一挥，片片祥云似是听话般聚集，院长放下手云朵又散开了，院长带着林赏和时月二人，登上台阶，来到青铜巨鼎之上，伸手拿一根巨香，那香似小孩手臂般粗细，黄色的香握在院长手中，也实在是显得格外巨大。
林赏和时月也是各自拿着一炷香，院长在那香炉里点燃了这巨大的香，林赏和时月也跟着照做，三炷香，顶端悠悠冒着青烟，林赏和时月跟着着院长的样子学，双手执香，低下头，双手举过头顶。
院长口中念念有词，众人离得远，听不清楚，但站在院长身旁的林赏和时月确实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见院长口中喃喃道“于昔洪荒之初兮，混蒙，五行未运兮，两曜未明，其中挺立兮，有无容声，神皇出御兮，始判浊清，立天立地人兮，群物生生。帝辟阴阳兮造化张，神生七政兮，精华光，圆覆方载兮，兆物康，臣敢只报兮，拜荐帝曰皇。大高降恩鉴，微情何以承，臣愚端拜捧瑶觥，坚寿无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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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奏既成，微诚莫倾，皇德无京，陶此群生，巨细幪帲，刻小臣之感衷兮，罔罄愚情，实弘涵而容赐曲兮，纳生成。礼诋册荐兮，皇神垂享，万舞毕举兮，九成已行，帝赐洪庥兮，大我家庆，金鸣玉振兮，声镗镗，群僚环佩兮，响玎珰，神人交贺兮，赞帝皇，宝称泰号兮，曷有穷量，永固高厚兮，宰御久常，微臣顿首叩首兮，攸沐恩光。”（摘自《大明会典》）
话说完，院长将手中香插入青铜大鼎中，林赏和时月也跟着将手中香插到了青铜鼎中。
然后，院长竟直直跪了下去，林赏和时月赶忙跟着跪了下去，身后凶长老，台下上万弟子齐齐跪倒在地。场面之大，世所罕有。
院长朝天拜了三拜，其他人也跟随着院长拜了三拜，然后，众人起身，院长依旧手抚胡须，说道“祭天仪式结束！”
这句话刚说完，只见天空之上，原本艳阳高照的大好天气，一时间竟然阴云密布起来。天色变得及其昏暗，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般，身后那些建筑好像都被研磨成了洪荒猛兽，嘶吼着，咆哮着。
瞬间，天空变得黑暗无比，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吞没掉，急匆匆中，大雨滂沱，天空像是个漏了底的巨大湖泊，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剪不断，理还乱。
众人急忙赶回屋子，这雨好像积怨已久，不管其他，只顾自己畅快。那只一直在伏天学院上空盘旋的巨鹰突然冲下，直直撞向祭天用的那顶大铜鼎，“咚”一声巨响，铜鼎在这雨中摇晃着，终于是支撑不住，从台上滚轮下来，裂为两半。铜鼎中燃烧多年的香灰也被这巨大的雨水冲刷的一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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